秦王萧彦城愤然一甩袖子,走到司马锋面前,指着那人冲着他大呼:“你不是说萧秦率军来到霸州了吗?”
正说着,那人转过身来,所有人大惊失色,郑方朝着司马锋疾呼:“将军,刚才末将明明拦住了萧秦。”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在下谢狂歌,听闻霸州民变,招了一百义勇便来相救,什么萧秦?我压根不认识。”谢狂歌伸着懒腰走到众人面前,俏皮的朝兀自发呆的司马恪和潘琪做了个鬼脸:“萧秦是谁?你们认识吗?”司马恪心下一惊,这个人是谁?刚才自己明明和萧秦在一起,怎么变了一个人,茫然的摇了摇头。潘琪也觉得奇怪,谁都没有出过营帐,萧秦怎么就没了。
“郑方,你出去,带着人,将这营士兵抓住挨个审,我就不信抓不住萧秦。”司马锋咬着牙命令着自己的部将,郑方双手抱拳大呼:“诺!”转身就走。
“秦王殿下,末将实在不知,不过此人能变成萧秦,肯定两者有联系,不能轻易放过。”司马锋稍缓语气对萧彦城说到。
“你和萧秦什么关系?”秦王回过头,冷冷的盯着谢狂歌,自己率军来到霸州与司马锋的人接上了头,直奔此地,正当临近山谷时,司马锋的人又来联系自己,说是抓住了云州叛将萧秦,这可是个好消息,这一来自己平定霸州之功再加上抓了萧秦,两个大功劳,定然让自己稳稳的登上太子之位。没想到来到这里,煮熟的鸭子飞了,竟然留下了一个不知所谓的谢狂歌。
“殿下,草民实不知萧秦是谁,没见过!”谢狂歌无辜的望着萧彦城,似乎自己遭受了莫大的冤枉,眼睛几乎要流出了含冤的泪珠。
“这个叫潘琪的,我见她与萧秦熟络,必然知道他的下落。”司马锋一把抓住潘琪的胳膊,恶狠狠的对她说:“窝藏、包庇叛将同罪。”
“我没见过,也不认识他,你凭什么抓我。”潘琪用力想甩开司马锋的手,可是怎么甩也甩不开,只好可怜的的冲萧彦城喊道:“姐夫,救救我!”
她这一喊,司马锋一愣,赶忙松手,低头看着萧彦城,心想这个姑娘怎么喊秦王姐夫,难道这一家子诚心寻自己开心?
“你闹够了没有,偌大的亲王府容不下你,整天四处瞎闹,等会,我让你哥带人把你押回去。”萧彦城皱着眉头,责备了她一句,算是把这身份认下了。
司马恪同样一愣,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谁,有秦王这层关系,跑我那里求兵干什么,觉得自己脑袋完全不够用的,自己三弟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陌生人,潘琪一变成了秦王小姨子,倒是自己兄长,身份没变、身体没变,但是心却变了。
“你纵然不是萧秦,也与他一伙,我念你组织义勇前来戡乱有功,只要你说出他的下落,我不为难你,如若不说,你和外面一百义勇,尽数擒拿回京,实在不行,就当是萧秦同党,一同斩了!”萧彦城面无表情的冲谢狂歌说。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就和萧秦认识?”谢狂歌装出一副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你别跟我们来这一套。”司马锋上前一步揪住谢狂歌的衣襟,大喝到。
“来哪一套?”谢狂歌被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司马锋。
“总之,你认识萧秦,将你抓了准没错。”司马锋一把将谢狂歌推到一旁。
“凭什么啊?”谢狂歌委屈的大喊大叫。
司马恪低头揉着自己的眉心,这个闹剧真的不想再看下去,可是当着萧彦城与兄长的面,又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只得尴尬的站在一旁思考萧秦用了什么秘术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潘琪则呆在萧彦城身边,低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这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司马锋,为了功名,做出这么不符道义,出卖远到而来救援自己的萧秦,他还是不是那个以解救黎民倒悬之苦的为使命,让自己心仪的大英雄。
“你说凭什么?”
“就因为我有可能认识萧秦?”
“对!”
“那你们几位有谁不认识萧秦?秦王,听说萧秦可是您书房的座上宾,可有此事?”谢狂歌干脆拉秦王下水,萧彦城见这个人如此破皮无赖,向旁边一扭头不去搭理他。
“司马锋,要抓就先抓大个的,挑软柿子捏,算什么英雄好汉!”谢狂歌看萧彦城不搭话,反倒来了劲:“那个司马恪,他和萧秦认识的时间最长,称兄道弟的,我看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这话一出,司马恪先是一愣,后是想笑,低着头浑身颤抖忍着想笑,潘琪也低头莞尔一笑,司马锋刚想搭话,萧彦城将谢狂歌喝止住:“你给本王闭嘴!”
谢狂歌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扭着头不看他们,小声嘟囔着:“上到王爷畏惧权贵、下到亲属不能大义灭亲,反倒欺负我这个帮你平乱的平头老百姓,这话传出去,不知道普天下的黎民百姓怎么看大齐朝的王爷、官员、将军,尽是一些欺软怕硬之辈!”虽然小声嘟囔,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萧彦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司马锋被气的满脸通红,咬着牙,凶神恶煞的盯着谢狂歌,右手伸向自己的佩剑,噌的一声,将剑拔出指着谢狂歌:“你这个刁民,看我不宰了你祭我的战旗!”
萧彦城一把拦住司马锋:“尔等暂且退下,我与这狂徒有话要说。”
司马锋收起剑,也不答话,气呼呼的转身出去了,司马恪与潘琪紧随其后,大帐中仅仅留着下萧彦城与谢狂歌两个人,萧彦城蹲在谢狂歌的面前,炯炯有神的双眼直勾勾额盯着他看。
“王爷,您这看的我有点发毛。”谢狂歌嘟囔着嘴,将脸转到一旁。
“别装了,怎么还闹情绪了?”萧彦城干脆盘腿坐下:“这是新学的招术?”
“什么新学的招术?我听不懂。”谢狂歌回头看了一眼萧彦城:“耍赖吗?我自小便会。”
“我是说易容术!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还能瞒得住?对吧,萧秦!”萧彦城盯着谢狂歌诡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