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美景天成
作者:提莫队长正在      更新:2019-09-22 03:24      字数:3206

哎,寻常人都只当是这娃娃多灾多难难养罢了,殊不知这每一桩桩事情后面都是有邪物在作怪!哪次不是陆晓和你祖父出面一一化解了的?”

陆晓听得出神,甚至有些不相信起来,如同看了一个神话电视剧后的回味。陆晓更是在怀疑四叔说的这个人是陆晓自己!这二十七年来,这每一件件离奇事情,难道都是真的?已经过去多年的事情,现在回想起却又叫人后怕。

陆晓对桃木能镇邪的功效豪不怀疑,不管是神话故事里,还是道教符箓书上都多有提及。记得小的时候有次陆晓翻阅祖父的书籍,无意读到一段话,上面是这样写的:“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门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黄帝乃做礼以时驱之,立大桃人……以御凶魅。”当时陆晓并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能从中看出来这桃木是可以驱鬼的。

“哎哟,都三更过了,他们上去吧!也该歇息了。”四叔看了看手表,嘟囔着道。

于是他们上了土室,又盖好洞口的陆板子,把床复了原。陆晓躺在床上,尽管眼皮如同灌了铅,脑子却还不愿意停顿下来,四叔的呼噜抑扬顿挫,如同在弹奏《十里埋伏》。也不知道胡乱的想了多久,终于迷糊起来,陆晓翻了一个身,梦到在公交车上不停的看手表,焦急的想着今天这上班又要迟到了……不知道多久又梦到了琳琳,梦到她在逗小黑……

一觉醒来,都快到了响午,大床上就陆晓一人,四叔不知道何时起的床,已经走了。陆晓刚穿好衣服,母亲推门进来,说四叔回家去了,邻村有人请他过去看宅基。走的时候喊母亲不要叫醒陆晓,说昨天晚上睡的晚。

刚说着,幺婶端来洗脸水,说饭菜都热在锅里的,喊陆晓洗完脸就过去吃。正洗脸的当儿,幺婶凑上前来,问陆晓昨天晚上的事情。陆晓正不知道该怎么应答的时候,母亲接过话来,说不过就是画画水,问问神,收拾收拾就撤了。陆晓也支支吾吾的说什么他们说了,在外面耍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收拾收拾就化解了。

陆晓那幺婶还想追问,见母亲阴下脸来便出去了。母亲说:“你这幺婶最是个长嘴巴,就欢喜找些空话来扯……”母亲刚抱怨完幺婶,便对陆晓说早上四叔告诉她,说陆晓就是招惹了点不干净的东西。几位师傅答应帮陆晓做场法事后再在老家多住一段时间,养养身子就好了。

母亲说完后,又靠近过来底声的问及昨天晚上的详情,陆晓忍不着笑了起来,说这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嘛,就如同你刚才回答幺婶说的一样,四叔说过两天找个好日子来收拾收拾就好了。母亲听完后,面露喜色的招呼陆晓吃饭。

这个季节可真是个鸟语花香的好时节,百花争奇斗艳的绽放。蜜蜂们携儿带母嗡嗡的搬运花粉,白花花的昌溪雪梨树开得煞是壮观,那花瓣纷纷飘落在田间的泥巴路上,如同冬日里没有化尽的雪。

卧虎川如同罩上了一个绿套子,耸立在青牛村的北面。山上的道观楼台恰似藏在松林之间一般,若隐若现的琉璃瓦勾角越发的让人觉得神秘。整个青牛村上上下下,好比铺了一张阿拉伯人编织的彩色大地毯。雪白的是梨花,金黄色的是油菜花,粉红的桃花,绿油油的小麦苗,就连那路边破陆头缝里的一株野草,也要挤出三瓣指甲般大小的花来点缀一下。

美景天成,上帝的恩惠,乡下人却似有眼无珠。终日里穿梭在田坎地头,只顾及寻些虫子稗草找乐,还恨不得这花儿早日的凋谢过去,好结出些碗大的果子来卖钱。想想城里人却没有这样的福气,一天天的奔波在林立的“钢筋水泥森林”里,买一株盆栽的花草放在阳台上,便如同祖宗般的侍侯!哪里知道这“大牢狱”之外还有那么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景致。

恺撒的归恺撒,上帝的归上帝。规则就是这样,你乐意就交换,不乐意就别伸长脖子张望。上帝搓捏的这些‘两脚泥巴’啊,却总不知足!自己手里拿着黄澄澄的金子,还要去捉摸别人手头白花花的银子,人家吆喝他交换他又装闷葫芦。这意思再简单不过,无非是寻思想做个“黄白彩锭”来捧在怀里才睡的安稳。

万古的人心就是这样,这一家子“巴蛇吞象”的故事才刚笑完,两父子立马又打起南山老虎的主意来,盘算这年头虎皮可是值钱的货。

幺婶在柑桔地头种莴笋,母亲陪她在闲扯。幺叔一边给柑桔树施肥一边听陆晓摆谈,他喜欢听城里人的事情,陆晓现在无聊得很,也乐意陪他说说话。金文玉打来电话,说他们在海南晒日光浴,皮肤都黑了好多,陆晓让他多晒晒,免得一辈子都得当小白脸。他又问及陆晓病情,陆晓给他说了陆晓回乡下疗养的事情,他听了很兴奋,说有时间一定过来瞧瞧,也过过田园生活的日子……大城市里生长的人,这小子实在是可怜,有次同陆晓闲聊竟然吃惊花生是长在土里的,他一直以为是高高的挂在树上长!

山间手机信号差,断断续续的如同在交代遗言,于是他们说了一会就挂了。刚接完金文玉的电话,四叔便打了过来,说他家的鸡掉到池塘里淹死了,三婶喊陆晓和母亲过去吃泡辣子炒鸡。于是陆晓和母亲便同往他们家走去,一两里来的路,母亲在路上碰到人就闲聊,他们竟然走了半个来小时。

四叔还没有回来,三婶和她的小女儿在屋前的坝子里用滚水烫鸡、拔毛。一只大水牛拴在磨盘边嚼着青草,一边吃一边拿大眼珠子瞪他们。三婶见他们来了,便大声“秀儿、秀儿”的喊。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她便骂什么这个死人只顾猫在屋头看电视,什么都听不到了。又喊了两声,于是从屋里出来个抱孩子的年轻女子,端来凳子招呼他们坐。

母亲问三婶:“三弟还没有回来啊,陆晓大姑呢?”

“还没呢?妈去幺妹家了,都五天了,说的昨天回来结果没有回来,就看等回来了不。”三婶回答道。

陆晓母亲所说的大姑就是四叔的母亲,陆晓祖父的妹妹,一个很慈祥的老太太,陆晓喊她为大姑婆。母亲接过秀儿手里的孩子,拖着声调说些重复的言语逗着婴儿。这抱孩子的女子叫秀儿,是陆晓小时候的玩伴,四叔的大女儿,已经结婚了,比陆晓还小两岁。那和三婶一同拔鸡毛的女子是他们的小女儿,叫兰儿,还在读高中。那女娃娃害羞得要命,喊了一声大姨、哥哥后便如同见到了人贩子,埋着头只顾拔鸡毛。

四叔回来的时候,他们在院子里闲聊。只见他肩膀上挎着一个帆布包,一手提了一瓶白酒,另一只手提了一些香蜡纸钱。三婶接过四叔手上的东西,说什么明天是十五,买了点纸钱祭祭神。说完后又喊兰儿去烧火做饭,他们和秀儿在院子里逗她的孩子玩。

那鸡拔毛洗净后,四叔和三婶两口子背着背篓在门前的菜地里割青菜喂猪。三婶本来就矮胖,加之人过中年发了福,体形更是变样。陆晓见她背着背篓行走在田坎上,如同两个午餐罐头摆放在一起,心里正在偷笑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中年男子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三哥啊,原来是你们两口子嗦!陆晓从坡那边走来一直就在纳闷,这个季节,陆晓说怎么有两个老南瓜结到你家菜地里了……哈哈……”来人和四叔三婶开着玩笑,意思是笑他们两口子又矮又黄,站在地里如同放了两只老南瓜一般。

三婶也不示弱,张开嘴骂道:“这个短命的哦,你到岩下去偷人没有偷到哇?拿你老嫂子取笑,当心回去陆晓那弟媳喊你跪搓衣板,膝盖跪肿了再别来喊你三哥要药酒抹……”

四叔给来人递烟,母亲起来也和他打招呼,跟着他们笑。陆晓本来不好意思笑,但见到秀儿扑哧的笑了起来,也忍不着跟着笑出声来。陆晓认得此人,是村头老井边的大富叔,这个人刚赶集回来,是个牲口贩子,专门做买卖猪牛的生意。

天微微泛麻的时候,他们正准备进屋去。对面的路上传来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兰儿,兰儿啦!快来帮陆晓拿下哦。”陆晓听得出是大姑婆回来了,连忙起身去接她,走近一看,她老人大包小包的东西攥满了手。

陆晓过去喊“大姑婆”,这老太太眼神不好,耳朵却不背,一下就听出了陆晓是谁,很高兴的对陆晓问东问西,又问陆晓带媳妇回来没有。陆晓接过她身上的包裹,边走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进门,见到陆晓母亲,二人又开始亲热起来,老人家刚进门还没有歇下,便从包裹里面掏出花生核桃一个劲的喊他们吃,说是从女儿家带回来的米核桃,壳薄得跟纸一样,肉也多。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