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正当祁峰和张洁你侬我侬的时候,兰儿去而复返,她在门外向二人说道:“夫人,外面有人找祁公子,说是卢国公府上的人,您看……?”
兰儿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静,张洁慌乱的挣脱祁峰握着自己的手,站起来对祁峰说:“祁大哥,既然是卢国公府上有人来,你看是否现在你随他而去?奴家在这等你回来可好?”
祁峰也站了起来,他深情的看着张洁嘴里说道:“张洁,你放心,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你等我。”言罢祁峰转身拉开房门,向候在外面的兰儿微微一笑,说道:“兰儿,你就在此和你家夫人静候佳音吧。”说完他向兰儿一摆手,自顾去和卢国公府上的下人一起去向程咬金府上。
来到程府,祁峰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里面一阵哈哈哈的笑声,闻到这粗狂的笑声,祁峰就知道是程咬金了,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有谁就是。
祁峰随着程府的下人进了厅堂,只见程咬金还有杜如晦和房玄龄也在厅上坐着,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个瘦不拉几的长着一副山羊胡子的穿着一身打着布丁的一个干瘦老头,正在举着程咬金府上酿的新酒拼命的往自己喉咙里灌。
程咬金看见祁峰进来,哈哈一笑,指着祁峰向那个干瘦的老头说道:“魏老头,这小子就是我说的那个会酿这新酒的祁峰,你有什么问题就向他问个明白吧!我等就不大好参和了。来来来房相,杜公,我们齐饮此杯,看看魏老头
有什么问题想要考究一下这祁小子吧?来来来请满饮此杯,”说完程咬金也不管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自己拿起桌上的酒杯一下倒进自己的喉咙里,喝罢,程咬金吧嗒吧嗒嘴唇,意犹未尽的自言自语着:“奶奶的,这酒才是够劲。老子这些年喝的全他么的是马尿了。不知二位大人觉得如何?”
听了程咬金这一番说词,房玄龄和杜如晦是赞同也不好,说反对吗?这酒的味道的确是在别处酿不来这般味道的。但是要他们二人赞同吗?这的确是让他们有些为难。
这边祁峰听了程咬金的话,就知道这瘦老头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言官魏征了,这魏征一生嫉恶如仇,不畏皇权,他本是隐太子李建成的门客,自从发生了‘玄武门’事件后,李世民为了向天下人表明自己的胸襟够大气,于是他几次三番的向这魏征抛出橄榄枝,要把他招入麾下。每每当李世民和别的朝中重臣有贪图享受的想法时,他都会进言,别看魏征人瘦不拉几的,可这口才真不是盖的,每次都得把李世民和那些大臣给说的羞愧难当自己承认错误为止。倘若有一次不如他愿,这老头就会用撞死在殿前来相逼。搞得朝中大臣见了他都是绕道走了。
不过虽然说他这辈子一生刚正不阿,却也是得罪了不少的皇权贵族,只是他遇上了一个好的皇帝而已,这李世民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对这家伙一忍再忍,不然在杨广在政的时代就算十个魏征也不够他砍头的了。
这老头也是个倔脾气,见别人对自己如此这般,他也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自己是一身傲骨铮铮。要不是他夫人贤惠持家,说不定这家伙天天都得清汤寡水度日了。
今日得程咬金相邀过府,加上又是这新酒相待,魏征是吃的满嘴冒油,连胡子上沾了些肉碎都顾不上清理一下。只见他筷子如飞,桌上的菜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减少下去,魏征正吃的欢,听程咬金要自己和祁峰自个商讨,就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嗝儿,”魏征打了一个饱嗝,他端起酒杯,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喝光。
魏征用手抹了抹胡子上的残羹,向祁峰说道:“姓祁的小子,老夫问你,我大唐虽然现在略有富足,但是也还不到用粮食来酿酒来挥霍无度的程度吧?你虽进言说有一种稻子可以让我大唐能够多增产三到四成的粮食,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酒的消耗可是非常大的,到时候真的朝廷放开酿酒,会不会造成粮食短缺?所以这酒虽好,老夫以为还是由朝廷控制比较好,你觉得呢?”魏征说完这番话后,就静静的看着祁峰,看他是怎么说法。
祁峰看着魏征,嘴里却是问了一个别的问题:“我想问一下魏公,我大唐现在的境况比起前朝大隋的生活水平如何?”
魏征一愣,沉吟了一下他说道:“这个嘛……虽然说我大唐立国没多久,现在也是四海升平了,不过比起前朝来还是略欠一筹。我朝今年的岁入才是稍稍有点盈余,毕竟我大唐才江山初定。只是你问这个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魏征这话说的倒也中肯,他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说什么前朝昏庸无道,而我朝顺应天命等言论。但是他对于祁峰问的问题也是一头雾水所以才有最后的一问。
祁峰说道:“魏大人,我问这样的问题其实是想说,非是我大唐现在的财力不足,而是因为我大唐初立国没多久,所以百姓们有钱都是先藏起来了,这没有消费有怎么能有税收来呢?这钱不流动起来那么它就是再多也没用!加上我朝一味的只向农业收取重税,你们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税种,那就是商业税。我大唐的商税只是三十抽一,而农业税却是十中抽三,老百姓一年辛苦劳作下来,普通的能够果腹就已经是不错了,这些东西不知在座的诸位可曾想过为何?”
一旁正在自顾饮酒不暇的程咬金和房杜二人也被祁峰说的话给吸引住了,几人纷纷停下筷子,想听听祁峰是怎么解释的。
祁峰回忆了下后世间的一些东西再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认真的向大家说道:“诸位,你们有没有发觉,不但是我大唐和前隋朝的时代,再往上推的历史里,你们是否能从中发现,一直以来都是朝廷侧重于农业税而非商业税?其实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所谓的士、工、农、商、兵,虽说农排在中间,但是农应该是最不受重视的。但却是每朝每代一直都是背负着最重的税务。而最赚钱的‘商’却是一直都是享受着最轻的税务。却是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士’所看轻。纵观历史上那个朝代被推翻不是因为‘农’受不了苛捐杂税而奋起反抗的?”祁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自己都觉得口干了,他顺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干,他擦了一下嘴巴,借着酒劲又道:“诸位大人,其实这里面的弯弯我想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吧?这“商”为何盈利这么之多却是享受如此之低的税务就是因为这“商”其实说到底就是因为它的背后就是“士”,放眼各朝各代,那些豪门贵族谁家不是因为经商才越来越变得成了名门世家?这背后的黑幕不用我自己再明说我想诸位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祁峰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出了这一番有点大逆不道的惊世骇俗的言论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