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嬴政当下既不化解他们的攻击,也不躲避,只听叭叭两声响,两个道士的双掌都击打在他的肋下。
东方嬴政中了这两掌,已经知道对方武功如何,心中不由冷冷一笑,以这二人的功力,比起自己那是差远了,他在两个道士手掌击到之时,早已发力抵御。
东方嬴政此时内力已经收发自如了,运用可谓恰到好处,自己既不受丝毫影响,却也不将那两个道士的掌力反击回去,让他们手掌疼痛肿胀。
两个道士苦练了数年的绝招打在对方身上,竟然如泥沉大海,全然不起用,心中自然惊骇无比。
两个年轻的道士当下齐声呼啸,同时跳起,四脚翻飞,猛向东方嬴政胸口踢去。
东方嬴政暗暗恨道,孙芸还说泰山派都是有道之士,待人亲切,真是胡说八道,这二人跟我无冤无仇,却如此没来由的就对人拳脚相加,真是可恶至极,若不是非要找到斌施工父子,非让他们尝尝厉害不可。
眼看两人同时使出连环腿功法,他仍旧是不动声色,神色间显然是未加理会。
但听得啪啪啪哗哗哗,数声响过后,东方嬴政胸口多了几个灰扑扑的脚印。
孙芸在一旁忍不住叫道:“你们这两个牛鼻子好不要脸,人家不还手,你们还得寸进尺。”
两个年轻的道士都是连踢三脚,脚尖犹如踢在沙包上,但见对方气定神闲,浑然无事。
他二人这一次的惊吓比刚才更甚,都是心想,这贼子怎么如此了得,就是我们师傅师伯也没有这么厉害。
再斜眼看东方嬴政时,见他眉清目秀年纪轻轻,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实在没有半点特别之处,不禁怔在当场,忘了言语。
孙芸姑娘见两个道士对东方嬴政又打又踢,东方嬴政却不还手,不禁生气,上前喝道:“你们这两个臭道士打够了没有?真是太不要脸了,还想打到什么时候?”
东方嬴政冷笑一声,道:“你们打也打了,终究不能白打,快带我们上山吧。”
两个道士互看一眼,相互点头,刷刷两声,各自从腰间抽出长剑,矮道士一招‘乱云飞舞’,刺向东方嬴政下盘。
另一个使出‘否极泰来’,剑锋一转,却是向孙芸右腿疾削,东方嬴政对刺向自己的这剑全然不在意,但见那瘦道士对孙芸出手很辣,不由怒从心起,心道,他们肯定是看出我是来寻仇的,不然何以下如此毒手?这一剑岂不是要将孙芸右腿削断?
他当下身子微侧,左手掌放在矮道士剑上,一招‘顺水推舟’轻松向左推开。
矮道士不由自主的剑刃倒转,当的一声,与瘦道士长剑相交,架开了他砍向孙芸的那一剑。
东方嬴政这一手以敌攻敌的手段,乃是新近从孙芸那里学到的,源自空手接白刃中演化而来。
他初试身手就大见功效,心中自然极为高兴。
这一手用的精熟,别说就两个人,就是有十七八个,他也能以敌人之刀攻敌人之剑,以敌人之枪挑敌人之鞭,借敌打敌,以寡胜众。
孙芸见东方嬴政将自己所传招式已经用的得心应手,比自己还强了不知多少,心中跟着欢喜,不由得叫了出来。
两个年轻道士双剑相碰,都是感觉手腕一阵酸麻,虎口隐隐生痛。二人立即斜飞转身,向东方嬴政怒目而视,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敬佩。
孙芸姑娘怒斥道:“你们还不服吗?我劝你们快点收剑,别自讨苦吃。”
那两个年轻道士虽然害怕,但不甘心后退,当下齐声低吼,挥动双剑又上。
东方嬴政唯恐孙芸被他们的剑锋扫到,侧身避开双剑,伸手拉着孙芸,叫道:“在下是你们泰山派斌施工的故人,你们难道真的六亲不认?”
那瘦道士叫道:“你冒充故人也没有用。”
东方嬴政冷笑道:“好一个行侠仗义的泰山剑派,在下这次可是开眼了。”
矮道士怒道:“贼人狂妄,胡说八道,怕是来消遣我们,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挺剑向他刺来。
东方嬴政眼见两个道士明明是泰山派门下,怎么就把自己当敌人对待呢?实在想不通。
如果说是他们已经猜出自己是来寻仇的,却又不像,可说他们蛮横无理,这两个年轻道士又不像是什么凶残之辈。
真相不明,他自然是不愿跟这两个道士动手,怕没进山门先生事端,所以一味躲闪,并不还手。
两个道士接连几剑,连东方嬴政的衣服都没摸到,两人是又惊又怕,早就知道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难以刺中。
两人打个手势,忽然剑法变换,刷刷刷数剑,都在孙芸姑娘前胸后背刺去,每剑都是致人死命的狠招。
东方嬴政见二人出招丝毫不留余地,且都是向孙芸姑娘身上招呼,此时也不由得怒发冲冠。
但见矮道士一剑来的凶猛,东方嬴政斜身上前,右手猛的穿出,食指中指张开夹住剑身,手腕向内略转,右肘顶向对方鼻梁。
矮道士用力回抽,挣扎了几下,没抽出长剑,却见东方嬴政手肘已经撞到,他知道要是给东方嬴政撞中了门面不死也得重伤,只得撤剑后跳。
此时东方嬴政的武功比之以前已经大不相同,已经到随心所欲,不论举手投足都是恰到好处,剑柄向上反弹。
那瘦道人正挺剑刺向孙芸姑娘头顶,剑锋被矮道士那剑一撞,铮的一声,右臂发热,全身震颤,也只得松手放剑,向后跳开。
两个年轻道士同声说道:“厉害厉害,走吧。”说着二人头也不回,转身疾奔。
东方嬴政当下也是拉着孙芸疾奔追赶,追到那二人身后,东方嬴政右脚一点,身体已经跃过两个道士的头顶。
他脚一落地,立刻转身喝道:“你们跑什么?快点好好带路。”
矮道士心下吃惊,嘴上仍旧强硬道:“你们魔教作恶多端,也就逞一时凶狂。”
他口出此言,生怕东方嬴政上前动手,白着脸,不自禁倒退了三步。
东方嬴政心中一呆,心道,他们怎么说我是魔教?
一时摸不到头脑,怔在那里。而那两个年轻的道士见他发呆,心想机会来了,相互使了个眼色,急步从东方嬴政身边抢过,直奔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