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栀不敢言语,生怕哪里不对就触动了这面前男子的虎须。
坊间流言虽不可信,但是也需要知道,所有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潮。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龙景辰说她机心太重,她也不敢说自己单纯善良。
“哼,不过也好,聪明人才懂的识时务,要是娶个傻子,倒是平白给自己讨了没趣。”
说话间,他已托起陆青栀的脸,缓缓的俯身,温凉的手指覆上了她娇嫩的唇……
陆青栀瞬间睁大了眸子,下意识的撇过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灵巧的解开了她腰间的衣带,手掌之中像是带着火一般,将她一侧衣服拉下肩头。一切戛然而止。
身上青紫遍布吻痕从生。
陆青栀心下叹气逃不过,下一秒,她被他整个人拎起,甩向床的角落。
“贱人!”他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勃然大怒的瞪着陆青栀。
“好一个平乱候府,好大的胆子!”龙景辰似乎是受到了极大地侮辱,手指点着陆青栀气的浑身发抖。
陆青栀一言不发,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就算是说出来是有人强迫着要了她的清白之身,但是事实已成定局,刚刚成亲,这太子爷脑袋上就多了一顶绿帽子。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吊起来悬在柴房!”龙景辰眼底似乎是一片冰霜,怎么都化不开。
进来的侍卫长期跟着龙景辰,问也没问,目不斜视的将床角的陆青栀拉出来拖走。
指挥着侍卫将陆青栀挂在了柴房的横梁上,后者被自己的重量嘞着似乎手腕脱臼。
剧痛从手腕传来,脚下的空虚感十分的无力。
陆青栀的眸子看着龙景辰,嘴上却是一声都没有吭。
她其实心里很乱,但是她心里明白,现在自己多说一句话,平乱候府就会多死一个人,陆青栀自认为不是什么圣母。但是老侯爷和夫人的情感绝不是作假。
她在赌,赌龙景辰娶了自己是别有所图,肯定不会轻易将自己折磨死,要是想弄死一个人,也根本不用娶过来那么麻烦。
素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哭着求那些冷酷的侍卫放她进来。
龙景辰一身大红喜服看着悬挂在房梁上一脸苍白的陆青栀,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好像看着一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无法撩动他任何的情绪,转身大步离开。
“骨头挺硬,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声音从门外传来,陆青栀眸子低垂。
夜色渐浓,入秋的冷风刺骨寒冷,饶是以陆青栀的坚韧也觉得身体吃不消。
门外是素娥沙哑的哭喊声,陆青栀终于不再坚持,开口喊道:“我要见太子!”
门外无人回应,却有脚步声渐行渐远,陆青栀知道,自己赌对了,太子果然是另有所图。
天,渐渐的亮了。
当陆青栀的心越来越重快要沉入谷底之时,柴房的大门终于打开,一双龙纹靴率先踏了进来。
龙景辰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正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来人,送太子妃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