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老头,肖恩博曾留意过,他感觉这个老头有一颗童心,小孩子的心性不变,总是喜欢搞怪和做出一些令人发笑的举动,连他也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但然,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老头并不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在暗中注视着他。
默默的离开门卫室,肖恩博回到了自己常待的湖边,那里紧邻着大山,累了,可以在山上休息,睡不着觉时,他可以在湖边对着湖水说一些只有自己和女儿知道的故事,每每讲到好玩的事时,他都会会心一笑,仿佛女儿就在眼前,又仿佛女儿从未离开过他,可等他醒过来后,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幻想的,女儿早已不在人世,妻子也出家做了尼姑,他很悲痛,想要杀人。
今天是一个令他很畅快的日子,因为他杀了人,而且是两个,都是作恶多端,为富不仁的家伙!
每一次杀人前,他都会事先判断一下要杀的目标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虽然杀人,犯了法律,但他坚决不杀好人,只杀坏人和恶人。
今天这两个人,都是恶人,都是坏人,所以他杀了,每一次杀坏人,他都会感到一种畅快的感觉,仿佛这世上的浊气少了很多,空气清新了很多似的,他知道没有,都是自己幻想的,可他相信,多死几个坏人,就能多救几个好人!
今夜的冬顶天注定又是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习惯了没有人在身旁的感觉。
忽然,肖恩博听到一阵声响,像是有种小动物在咀嚼东西的声音,他循着声音仔细的寻找着,终于,在一个草丛中,看到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洁白无瑕,宛如美玉,灵动的眼睛眨动着,似是会说话一般,而且看到肖恩博后,小兔子并不会害怕的跑开!
肖恩博的眼睛有些直了,他的女儿很喜欢兔子,今天上午,他却杀死了一只,让他和很难过,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又发现了一只兔子,而且比上午的那只还要漂亮!
肖恩博慢慢的靠近了这只兔子,他以为这只兔子会跑,但兔子并没有,反而看到他接近后,还主动的向他靠近。
忽然,肖恩博笑了,由心的笑了,这已经是他两个月第一次笑的如此真心,他慢慢的伸出手,把兔子抱了起来,毛茸茸的白兔在他的怀中一点也不害怕,还亲昵的用脸颊摩擦着他的手腕。
肖恩博感到很不可思议,他禁不住暗想,难道这只兔子是女儿变化而来,专门来找他的吗?
想到这里,肖恩博更加对这只兔子喜欢了,这是一种溺爱般的喜欢,他已经把这只兔子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忽然,肖恩博在兔子的胸口发现了血迹,已经干涸,但他却摸到了,他把兔子半举着,盯着兔子的胸口看,他想看看兔子受了什么伤,是哪个家伙敢伤了他。
可当他看到兔子下面的血迹后,明显的愣住了,因为那道血迹是一个刀子模样,和他今天用来杀人的那把刀子很像!
“难道?”肖恩博有些不敢置信了,他心里有了一个猜想,但他觉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的可能?
肖恩博把兔子放在怀里,抚摸着兔子的长毛,柔顺的长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肖恩博脑海中的困意也消散了些许。
兔子还在咀嚼着草,发出吱吱的响声,紫色的大眼睛充满了灵性,肖恩博开心的想要发出声来,但他没敢,他是一个逃犯,能够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和兔子玩了一会,肖恩博准备睡觉了,他还要应付明天的事情,梅佳希和斌少的死,应该会在明天中午之前传到林冬的耳中,到那时,他想看看林冬会给他多少报酬。
钱只是纸,肖恩博要来也没有用,他只是想试验一下林冬的诚心,和人品,如果林冬的真心实意的感激他,他可以不要钱,如果林冬只是虚情假意或者想报警抓离他,他也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怀抱着兔子,肖恩博闭着眼睛想要睡觉,可兔子腹部的血迹仍令他感到心悸,这个刀伤他似曾相识,似乎和上午他错手杀掉的那个兔子很像!
但是,那只兔子已经断绝了生机,而且已经被他沉入了湖水中,怎么可能又活过来呢?
肖恩博摇摇头,驱散心中的恐怖猜想,然后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在林家大院中,林家人已经翻了天,因为林冬没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对于林家来说,这是天大的事!
林家就林冬一个儿子,他们老两口就指望着林冬养老送终呢,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他们可不想儿子就这么不见了。
可是,找遍了整个村子,找遍了风景区,他们更是曾去过镇上找过,也没有找到林冬的身影,林爸林妈有点抓瞎了,大墩也知道了这件事,替林冬着急,心里暗怪林冬,为什么走之前不和家里打声招呼!
大墩想到了冯束远,冯束远自从上次替林冬解决完麻烦,去镇上招待那些混混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林冬也没有对他提起过,但大墩觉得,如果他们找不到林冬的话,不妨让冯束远的那些混混手下帮忙找找。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冯束远虽然是在道上混的,可林冬的事他肯定会上心,可是大墩却没有冯束远的联系方式,只能干着急。
大墩想立刻去镇上找冯束远,却被林妈给拦住了:“孩啊,可不能去找冯束远,他一知道,肯定会惊动到杨思雨和楚晨曦那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要是知道林冬丢了,他们俩肯定会生病的!”
闻言,大墩只有苦笑不得了,去镇上找林冬时,他们也去过杨思雨和楚晨曦的花店,但并没有提及林冬,只是说来镇上溜达而已,两个姑娘已然不在生林冬的气了,可却不见林冬去接他们两个,两个女孩气的直噘嘴。
当时大墩心里就想,如果你们知道林冬丢了就不会这么不开心了!
不能去找冯束远,那以前交下的一些朋友也自然不能找了,大墩的人际关系范围立刻缩减到整个村子,可是村子里他们已经找过了,林冬并没有在村子里!
林爸林妈急的上火,找不到儿子,他们两个连觉也睡不好了。
就这样期期艾艾的等到了天亮,仍不见林冬回来,林妈忍不住了,让大墩去找冯束远,让冯束远发动关系,赶紧去找林冬,林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两口子就把冬顶天一把火烧了,陪着儿子林冬一起去了。
大墩一听着话哪敢怠慢,开着车,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镇上,好在冯束远在镇上有些名气,大墩只是打听了两个人,就找到了冯束远家,可是冯束远家却紧闭着,里面没有人。
一个隔壁的大娘对大墩说道:“冯束远搬家了,搬到新盖的小区里了,不怎么回来了,这房子空着呢!”
“谢谢大娘!”大墩急忙上车,挂挡,踩油门,一脚飞了出去。
大娘在他后面喊道:“我呸,你叫谁大娘呢,老娘今年才十八岁!你妈才是大娘呢!”
大墩又开始打听起来,好不容易问道了一个明白人,终于找到了冯束远的家,开门的是冯束远的老婆、
冯束远的老婆见是一个陌生人,只打开一条门缝,警惕的问道:“你是谁?”上次被砸了超市后,冯束远的老婆产生了一些阴影,遇到陌生人就会感到害怕,而且大墩的个子不算太挨,皮肤又黑,活脱脱一颗茶叶蛋托生出来的,怎能不叫人害怕。
“我是林冬的朋友,林冬和冯束远是同学,我和冯束远也算是朋友……”大墩掰着手指头解释道。
冯束远的老婆本来想关门的,因为这么复杂的关系听起来很拗口,但他听到了林冬两个字,这两个字在他们家里现在成了至高无上的名字,仿佛一提起这个名字,就有几十万的钱飞到他们手里。
听大墩说是林冬的朋友,冯束远的老婆立刻把门缝打开了一些,好奇的问道:“你找我家冯束远有事吗?”
“有事!”大墩急道:“出大事了,我得马上见到冯束远,要不真的出事了!”
“他不在家啊!”冯束远的老婆一脸的为难:“他去市里了,她说是个林冬办事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什么?去给林冬办事?”大墩一愣:“什么时候的事?办什么事?”
冯束远的老婆立刻警惕的看着大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走了好些天了!”
“哦!”大墩点点头,眼珠子一转,道:“有没有冯束远的联系方式,我想要立刻和他联系上!”
“有!你等下!”冯束远的老婆把门一关,回到房里取出冯束远新给他买的手机,急忙拨打了冯束远的手机号:冯束远此时正在陪着市长洗桑拿,听见手机铃声后,他拿过来一看,却是他的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