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窗外,看着她上楼。
这片住宅区位置偏僻,来来往往的人就是住在小区的住户,又属于老旧小区,门卫是一个年老的爷爷,在白天他会拿起扫帚打扫这片小区,年老体弱的爷爷自然是不如年轻人那般的体力和警觉,小区的治安一向不是很好,偷窃案件偶尔会发生,有些甚至抓不到小偷,就这样不了了之。
注视着那亮着灯光的楼层,从烟盒里倒出了一根香烟,两根手指夹住那根烟,滑动打火机点火,也许是因为今夜的风太大,他试了好几次才打起火,香烟里尼古丁的味道使他大脑清醒,弹烟灰的动作也那么帅气俊朗,双唇抿住那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轻缓的吐出,车子里瞬间烟雾缭绕。
常年抽烟的习惯,他的两根手指上有发黄的印记,十分男性化的打扮,身着白色的西装就像是完美无瑕的白马王子在寻找那个可以穿得进水晶鞋的公主。
爱情就在这个夜里悄悄的发生,愈发清醒的头脑使他能够察觉到开心与痛苦,他并不是没有知觉,只是习惯了麻木自己,抽烟可以让他得到短暂的放松和愉悦。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客厅里空无一人,他还是回家了,想起白天与大哥的争吵,只是一时窝火冲动的情况下才说那些话的,现在只想跟大哥和嫂子道歉。
翌日清晨。
调好的闹钟清晨七点响起,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在睡梦中的他依然不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大长腿都露出来,整个被子一大半都掉落在地板上,伸出手摸索着那个闹钟,按掉后又继续睡。
腿上分布着浓密的腿毛,光着膀子,胸肌也一览无余。只穿了一条四角裤。
五分钟后,闹钟继续发出激昂的音乐,他才从睡意里清醒了一些,坐直了身体,眼神木然的关掉了闹钟的开关,抓着头发,穿上了拖鞋往卫生间走。
在镜子前演练着等会儿要和大哥说的话。
“大哥,我有事要你帮忙。”
“大哥,我女朋友雨惠的父亲被地痞威胁,要他交保护费,你能不能帮我让那个地痞别再找雨惠父亲的麻烦。”
“大哥……”
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他在镜子面前练习那礼貌的笑容,说不定大哥会帮忙他,虽然他们之间一向划清界限,但是毕竟是亲兄弟,不会见死不救的。
对着镜子刮胡子,用啫喱水定型好了头发,换上了衬衣和西装,在衣服的包裹下,身材修长有型。衣服包裹住了他的腹肌,那是他在健身房里长期训练的成果,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那么的好看。
黑思曜拿着报纸坐在餐厅里,豆浆的味道飘到了鼻尖,他坐在了他的对面。
“大哥,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他拿起了包子,往嘴里塞。
“什么忙?”惜字如金的他,连眼皮都没抬。
“我女朋友雨惠爸爸是开饭店的,被人威胁要交保护费,那些地痞简直不是人,本来就是小本生意,哪有钱交那些保护费。分明是欺负人。这件事情只有你能解决了,你背后有那么多兄弟,吓唬一下那些人,他们就不会再找麻烦了。”
眼神期待的看着他,只见他勾起一抹冷漠的笑,说“以前是谁说,我们从此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一辈子恨我这些话。泽远,你年纪也不小了,说话要有分寸,你还年轻,如果再继续整日不做事游手好闲的,我以后连你每月的零用钱都不给……”
“哥,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只要是你能帮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能反悔,我还没想到要你做什么,想到再跟你说。”
“一言为定。”
餐厅里的一面透明玻璃面朝着朝阳,悉数的光亮从窗外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