砷令在mintcream坐了一下午,本来想难得做个安静的美女子的,可是丙凡不老实,偷偷摸摸给教授打电话跟教授说了我现在的情况,教授一听,火气上窜,那个气,扭头就打了通电话给童成淋。
所以,现在她面前正坐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
太安静,砷令实在忍无可忍了,“喂,大哥,你坐在这看了我半天了,倒是说句话啊!”
童成淋,“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
“我想你了。”
“……”徒留两人对视,“你这话我没法接。”
“我没希望你回应。”
“……”砷令看着这种诡异而暧昧的气氛,“你给我好好说话!”
“说什么?”
“我要回家了!再见!”站起一半。
“坐下。”童成淋就是这么一个天生带杀气的人,他语气都没加重,砷令就老老实实的坐回去了。
丙凡这个死小子到底跑哪去了?把这个瘟神引来还不负责!我不会放过你的!
砷令一脸生无可恋,因为丙凡打一看见童成淋进店,他快速给他俩递了两杯咖啡就不见了。
“童成淋,我、我想上个厕所。”
“把手机拿来。”
“啊?哦。”恭敬的将手机解锁,再两只手送上。
只见他还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左盘右弄,期间他的手机还响了一下。砷令想他大概是在存自己的手机号。
五六分钟后,童成淋才将手机还给她,“你看看还有哪少的。”
砷令一边接过手机一边疑惑的看着他,低头,点开后台。
我的天!
她手机上所有软件的后台都被打开在那里,一个个点开当前页面,竟然她所有在网上登录的号都被他加上了一个叫“冰淇淋”的人。
皱眉,“你不会就是这个……冰淇淋吧?”
“嗯。”童成淋面不改色。
为什么叫冰淇淋?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个面瘫取的名字叫冰淇淋很容易让人笑吗?怎么办,好想笑?但是她如果直接笑出来,会被打死吧?可是胃好疼,有点痉挛了,快忍不住了,怎么办?
砷令重重的咽了口唾沫,深深的吸了口气,“我还是去上个厕所吧,憋不住了。”管他什么憋不住了。
童成淋奇怪的看了砷令一眼,也没见这女人喝多少水啊,“嗯。”
再等砷令磨磨蹭蹭的从厕所回来时,童成淋已经续第二杯了。
童成淋斜着眼打量了她一下,“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不敢不敢。”
“我还在想,既然你敢放我鸽子,那我就可以好好的在工作上报复你,可惜,你没给我机会。”
“……童成淋!我可不是吓大的!”
“我知道,你是zj大的,我们同届,我还是你师兄。”
“你只比我早进门几个小时好吧!”
“那我也是你师兄。”
“我……”呸。话还没说完,就被童成淋的眼神扼杀在摇篮里了。
童成淋,“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
砷令,“我想……”
“明天吧。”
“……可是,我还想歇歇。”
“你要是嫁给我,我能让你歇到死。”
大哥,你别再刺激我了!
快奔溃的砷令表示无福消受美人恩。赶紧转移话题,“还是说说我上班的事吧。”按了按抽痛的额心。
童成淋却并没有接她的话,他眼底划过黯然,“我让你感到困扰了吗?”
“啊?”
“你的面部表情反映出对我很不满,虽然我们时隔几年没见,但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故意疏远我。”
砷令意外的看着童成淋,他这样像朋友一样语气舒缓的与人说话,今天砷令是第一次见。
仔细想想,她这个师兄从上学给她补课到现在跟她安排工作,除了经常说些“胡话”,其实对她还是蛮好的。
“师兄,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但是,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和你谈恋爱结婚这种事,我不想骗你,我没有想过。”
“冯先呢?”
“我们……分手了。”
“哼。”不明白为什么童成淋这一声里夹杂着怒火以及一丝幸灾乐祸,“既然你旁边空着,那我就不客气了。”
“师兄!”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不用多说。”打断砷令的话,“明天早上八点,我去你那接你。”
“好吧。”也不知该怎么劝他,想想又觉得是不是太多人知道她家地址了?“咦?你也认识我家?”
“不认识。”童成淋边说边站起身,开始像模像样的整理衣服,“现在送你回去不就认识了。走吧。”
“耍赖皮!”砷令小情绪的拿起东西,小步慢跑,跟上童成淋的步伐。
第二天,砷令坐上了童面瘫的车,但是车里的气氛相当沉默。
自从昨天带他去了一趟她的小屋,他就一直这么板着脸,当时他是什么都没说,可等他走后,立马就又一连串的消息发到砷令手机上。
“房间太小,连个更衣室都没有。
你还是女人嘛,才这几件衣服?
你这把年纪了,竟然还在用大宝?
你和冯先好了那么多年,那小子赚的钱都给他妈了?
要不向学校申请教师宿舍吧,总比危楼好。
实在不行你就嫁给我,我学校旁边有房。
……”
总之,砷令是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憋着气一条都没给他回。
他愤世嫉俗,她还是做个俗人吧。
可她这种漠视的行为,倒让童成淋气了一整晚,特别是今天过来接到砷令,砷令就只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在哪玩手机,童成淋觉得自己头上都快气的冒烟了。
到了zj大的教导处,见到了教导主任,童成淋毫不客气的往沙发一坐,双手抱着胸,黑着个脸,恶狠狠的看着教导主任,把人家尴尬的要死。
教导主任,“成淋,这大清早的,是谁这么不长眼惹了你?”
童成淋,“长眼会惹我?”
砷令头一撇,继续无视他。
“你现在的脸都黑的流油了,说出来让主任笑笑?”
“不说!您有时间调侃我,不如把这个人的事处理了。”童成淋眼睛都没往砷令那看。
这时教导主任才注意到站在门边的砷令,“很眼熟啊,请问你是?”
砷令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将简历递给他,“您好,我是15届社会心理毕业的,我叫砷令。”
“15届的?哦,呵呵,可以。”主任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显然是认出砷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