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景钰摇头,他知道商俪媛的母亲和弟弟都是死于蛊,他已经让景然去调查,只是还没有结果出来,眼下,景然还忙着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了,时间上怕是要更长一些。
“也对,你毕竟不是万事通。”商俪媛自嘲,景钰也跟着笑了。
“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都交给我,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就行了,知道了吗?”商俪媛直接下了命令,后面的确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嗯,好,都听夫人的。”景钰笑着应了。
商俪媛听到这个称呼,一愣,心中复杂不已。
到底没说什么,算是默认,转身出去了,身后的景钰缓缓扬起嘴角,这样的感觉真好。
出了屋子,商俪媛对守在门外的夏言吩咐,“吩咐下去,府内从现在起谢绝拜访和探望。”
“那要是宫里来人?”夏言询问。
“照例。”商俪媛冷声。
“是。”夏言得了吩咐,就下去做事了。
商俪媛和景钰在府内悠闲的过起了自己的日子,恒亲王府也请了媒人再次登临永乐侯府,这一次顺顺利利的将事情定了下来,恒亲王妃赶紧的让人看了日子,六月初六,好日子。
将看好的日子递给永乐侯府,张芊同意后,两府开始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了。
本来那日被张芊拘在府内的张嫣,还不高兴的很,后来知道是何原因之后,无措和喜悦瞬间袭来。加上张芊和顾嫣说,愉王府现在肯定乱得很,愉王妃也没有时间顾着顾嫣,顾嫣这才作罢。
现在恒亲王府和永乐侯府定下来亲事,顾嫣更是没时间出去了,嫁衣太繁复,顾嫣是做不来的,可是鞋袜手帕还是要做一做,不然去了恒亲王府岂不是让人笑话?
而另一边,景墨终于知道薛妃安排姚蝶入府的消息,大发雷霆之后,也只得接受,更何况这还是皇帝提起来的事情,更容不得景墨拒绝。
姚蝶入府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初八,没有几天的时间了,这姚周王还真是心急着将女儿送到景墨那儿去呢。
京城中这些喜事定下,朝堂上有的事也应该有个结论了。
景钰受重伤的消息随着皇帝派人到王府后,不胫而走。
皇帝听了陆院判的禀报上,免了景钰的上朝,让他在府内好好休养治疗,而景墨婚礼上的事情也该有个结论了。
所以,在陆院判去了愉王府的第二日,朝堂上就有人将此事重提。
景钰可以不上朝,不参与政事,可是景墨和景睿却是要上朝的。
“皇上,之前因为众位王爷的休沐,将怡王婚礼上的事情一搁再搁,今日是否应该要有结论了?”景墨党派的人率先出声,将此事重提。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紧跟着。
景墨和景睿两派是做足了功夫,心里也都对自己充满信心,这事拖了这么久,也该出个结果,有个结论了。
皇帝知道此事也应该结束了,没有阻止众人的附议,皇帝伸出手放到龙椅上,摩擦着龙椅上的龙头,静静地看着下方,直到下面安静了下来,“李利。”
李利早做好了准备,站出来对皇帝行礼,“微臣在。”
“你来说。”皇帝冷漠的看着众人,缓缓的对李利说道。
“是。”李利拱手后,将自己查到的信息一一的回禀,大殿之上的人都仔仔细细的听着,特别是景墨景睿两派。
“微臣早在半个月期限到达之时就已经查明此事。只是愉亲王、怡亲王和怀亲王因为新婚,所以才延迟至此。”
“微臣当日在大殿上说过,做此事必然是有目的和利益,谁受益最多,动机越大。”
众人点头,表示都记得这个话。
“随后,微臣顺着这个线索调查,果然查出来问题了。”
众人屏息等待后面的话。
“邻国兰周国,早前在本国放的探子,得知我朝几位皇子大婚,就将消息传了回去,得了兰周国皇帝的批准后,就让在我朝宫内的探子寻了皇室暗卫的标志,依葫画瓢的做了同样的衣衫。”
“同时宫内的探子也知道,每个皇子的暗卫衣衫都会有特定的纹饰,所以才能做的如此逼真。”
“这些事情还不算严重的,最严重那些假冒的暗卫居然能得了皇室暗卫的令牌,这才是让微臣最心惊的,所以才查到蛛丝马迹之后就急急的将事情禀告于皇上。”
“得了皇上的旨意,才继续往下面查探。”
“发现,不仅皇宫内、亲王府内有邻国的奸细,就是我朝前京兆尹也是邻国派来的。”
众人惊叹。
这京兆尹怎么会是别国的奸细呢?况且京兆尹掌管着京城核心的权利和事务,不是皇帝心腹,怎会将这般重要的职位随随便便的指派给谁?
而景墨和景睿听到这样的话,却是眉头紧皱,这件事怎么变成这样了?和他们设计的预想的偏差太大了。
二人都在对方的严重看出了疑惑和震惊,却又同时转过脸,沉默不语。
李利没管众人的想法,继续说着,“此事虽然连累了怡王和怀王,可是却因此拔出了别国的奸细,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事情就是这样,皇上,微臣查到的事情就是这般,该处置的人已经处置了,事情也算尘埃落定,微臣没有辜负皇上对微臣的期望。”李利适时的对自己进行肯定,众人却没有觉得李利是在邀功请赏。
却不知内里李利就是在邀功,在大殿之上逼着皇帝对自己进行赏赐,这次的事情不可谓不大,皇帝必然不会轻飘飘的夸赞几句就行了。
果然,李利跪下后的说辞让皇帝开了口。
“爱卿不负朕的期盼,将此事办的极好。传朕旨意,刑部侍郎李利办事得力,深得朕心,亦有查案之才,即日起升至刑部尚书。”
“谢皇上隆恩。”李利赶紧谢恩,脸上却还是不咸不淡、不争不显的样子。
话落,大殿中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这刑部尚书尚且在职,怎么又将这侍郎升至刑部尚书了?那刑部有两个尚书?谁主谁辅?谁尊谁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