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成功了。”誉王兵败,夏江也逃到了璇玑公主手下的一个御史那里,还带上了卓青亭,毕竟这是他最后的武器了。
“梅长苏是谁?”夏江掐着卓青亭的脸逼问,把她的脸掐得生疼。
“梅长苏就是梅长苏。”卓青亭冷笑了一声道,“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卓青亭的手腕包着白纱,和她父亲一样,是被割断腕筋,右手再也无法使力,这一身剑法再也使不出来。小姐也是担心卓青亭跑了,才把她的手废了,这样的话至少能困住她。
“就凭你?”夏江有些不屑,夏江一把抓住卓青亭受伤的手腕,一股内力急震而进,霎时便如数根冰刺同时扎进心脏中绞动般,让卓青亭痛得全身都缩了起来。
“我一定要杀了你!”卓青亭忍着痛咬牙说道。
“惹恼我是没有好处的,”夏江甩开卓青亭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面如白纸地伏在地上,喘息了好久才从刚才的那股剧痛中平息过来,“你现在攥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这一点,你最好记清楚。”
“呵,夏首尊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梅长苏到底是谁,又或者梅长苏到底是不是林殊?”夏江在童路那里得知梅长苏中过火寒毒,导致火寒毒的雪疥虫只有梅岭才有,梅长苏的年龄又对得上,夏江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卓青亭听到夏江猜出梅长苏的身份也是大吃一惊,只不过面上却不显露。
“夏首尊这是急眼了?”卓青亭轻蔑地笑道,“之前冤枉靖王劫囚,现在又给梅长苏安一个林殊的身份,真是可笑。”
“你可知火寒毒?”
“火寒毒是什么?”卓青亭见夏江说出火寒毒便知道他知道得差不多了,只是不能确认,这样的话自己就更加不能暴露了。
“火寒毒是一种毒,要中毒必须要有梅岭独有的雪疥虫,梅长苏若不是中了火寒毒,怎么可能化解我的乌金丸之毒。”
“夏首尊是想让我说梅长苏就是林殊吗?”卓青亭笑了笑,“我说了你信吗?又或者陛下相信吗?”
“如果梅长苏不是林殊,你为什么从玢佐跑到金陵来帮他?还在半路伏击夏春。”
“夏首尊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明明是在天泉山庄待得好好的,被夏首尊抓到这里,更何况卫峥的事情明明就是夏首尊自导自演,怎么还要赖在我头上?”
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夏江非常想把卓青亭拖起来,一寸一寸地捏碎她全身的骨头,但是多年养成的胸中城府使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仅仅只握紧了发痒的拳头。
“怎么夏首尊还想怎么样,杀了我你就没有证人了不是吗?”卓青亭见夏江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夏首尊这话我相信没有用,你得让陛下相信,是我帮助了梅长苏劫囚,靖王也参与了,梅长苏就是林殊。”卓青亭不想理夏江,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躺下,将被子盖上,“我困了,夏首尊请吧。”
“你……”夏江见卓青亭明明已经被自己抓住,可是却还是这样硬骨头便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卓青亭现在还有用,他还有最后翻盘的机会,不能动她。
“来人!”夏江说了这两个字,便有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走了进来。
“她现在残废了,要吃什么就给她夹知道吗?”夏江故意刺激了卓青亭这么两句才走,看见卓青亭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吃饭了。”小丫鬟也是滑族的人,对于卓青亭这个大梁人自然没什么好感,她的功夫又废了,小丫鬟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不想吃,你出去。”卓青亭将头别了过去,将眼泪忍住,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这饭不是姑娘不想吃就不吃的,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小丫鬟将卓青亭从床上拖起来,便一勺一勺地喂着卓青亭。
“夏江,我一定要杀了你!”卓青亭心中暗道,,她这二十多年的功夫就这样被夏江一朝毁去,如今连吃饭都要假手于人,这样的羞辱怎能不恨?
“我吃饱了,你滚吧!”
见那小丫鬟也走了,卓青亭便再也忍不住了,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掀翻在地,小腹的疼痛却让卓青亭回过神来,她不由得将左手放在了小腹上,孩子,她和梅长苏的孩子,信期过了十天未至,她便知道自己应该是有了,好在现在怀孕的时间还早,应该不到一个月,看不出来,夏江也不会那么好心给她请大夫,不然的话梅长苏的身份只怕要暴露。只是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孩子,对不起,要是万不得已,娘也只能带你一起走。
而另一边的苏宅,江左盟的人快把整个金陵都翻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夏江和卓青亭,狡兔三窟,夏江和璇玑公主这么多年筹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毁去的,只是梅长苏没办法等了。
“长苏,你别急,琅琊阁和江左盟天机堂都在调查,一定可以抓住夏江的。”蔺晨见梅长苏着急,也只能这样劝慰他。
“我怎么能不急,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在天泉山庄好好的,夏江手段毒辣,她怎么受得了。”梅长苏怒吼,因为情绪激动他早就咳嗽起来,脸也涨得通红。
“寒夫人什么时候进京?”
“快了,就这几天了。”
梅长苏看着外面,手指不停地搓动着衣袖,只希望寒夫人的消息上面能够有夏江的藏身之地。卓青亭被夏江抓走一个月了,夏江虽然不会伤她性命,可是夏江手段毒辣,她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