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在自己屋里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却看到了让我惊掉下巴的一则新闻。
下一秒我顾不上穿外套,趿拉着鞋飞奔到莫子行屋门口一下撞开门,气喘吁吁的说:“唐总,唐总死了!”
莫子行这会儿正倚在床上看书,他斜蔑着眼睛看我,没说话。
“我老板,可能是他……死了……”
我越说声越小,因为他就一直那样用眼睛斜我,弄的我心里发毛。
“小朋友,你的长辈没有教过你,进别人屋要先敲门么?”
“哎呀,人家这不是心里急吗,哎,你说……”
“运用九转续命法是有很严格要求的。”他放下书,坐起身,“必须每九年转续一次。而九转蕨只在每年七月十五这一天现身,必须当日采下与药引子一同服下。如果错过了这一天没续上,七日之内必死。”
我心里不是滋味。老板的死虽然不足惜,但毕竟这么多人因我而死,也包括老板自己。我该自责吗?”
“不必多想,冥冥中自有定数。”
他貌似在宽慰我。
我蔫头耷脑的往回走。这时就听到客房里传出那对情侣嬉笑打闹的声音。
等会儿估计就得上演激情戏码了!这在别人家借宿呢好吗,就不能收敛点吗?
回到屋里因为心里有事,我辗转了好久也没睡着。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我脆弱的小心脏有点超负荷。
我闭上眼,忽然听到周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赶紧睁眼,一瞬间就看到老板那张灰白色浮肿的脸出现在半空中,在我头顶上方俯视着我。他一边伸手抓我,一边发出如鬼怪般的叫声:“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一激灵,猛的坐起来,一身冷汗。原来是个噩梦。
睡不着了。我看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披件外衣准备到院子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刚走出屋门,就见昨天来的那位帅哥客人也从屋里出来了,而且已经背好了行装,似乎准备出发了。
我打招呼:“早啊!这就走了?要不一起吃早饭吧?”
帅哥笑笑说:“不了,非常感谢,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咦,怎么感觉画风哪里不对?哦,对啊,怎么就他一个人,还有一位美女哪?
“哎,怎么就你自己,你女朋友呢?”我疑惑的问。
他干咳了一声说:“她起的早,说要去看日出就先走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这姑娘胆子也够大的,天还没亮就自己进山了。
可我怎么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呢?我那时还不知道,她消失了,消失的彻彻底底,连个渣都不剩。
吃早饭时,莫子行问我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走了。我说是。
下一秒,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哎,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人走了?”
他并没有回答我,又说:“一会儿你去客房里把东西大概收拾一下。”
我就受不了他把我当伙计使唤,你给我发工资吗?但转念一想,算了,寄人篱下,还白吃白喝,干点就干点吧!
吃完早饭,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客房门口,推门进屋,我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奇怪味道,好像是腥臭的气味还夹杂着什么,一时分辨不清。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看还算干净。把被褥重新叠了叠,大概的扫了扫地。咦,床下有双鞋。我拎出来一看,这不是那女孩的鞋吗?浅紫色的耐克登山鞋,昨天我就注意到了。
挺贵的东西怎么落这儿了?不对呀,那她穿什么走的?情侣出来玩还带着备用鞋的吗?
下一秒,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匆匆离去的男人、屋里的腥臭味、遗落的运动鞋……我去,这莫不是凶杀案的节奏?
刑侦题材的电视剧看的不少,所有这些迹象一致表明,这女主一定是被杀害了啊!
我去,那这屋子岂不是凶案现场!
我蹦着飞出屋外,一头撞进了莫子行怀里。
被一把推开。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屋门外了,微微眯着眼往屋里瞟。
我瞪大了眼睛,慌慌张张的说:“屋里,有血腥味,还有这个!”说着,我把那双登山鞋往地上一扔,“你说,是不是发生凶杀案了?那女的,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沉了片刻,幽幽的说了一句话:“不是她。”
什么叫不是她啊?不是她是谁?我心里问。我发现和会读心术的人交流真畅快啊!连嘴都省了。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背起了手,微微皱起眉头,说了句让我很是懵b的话:“如果没有欲望,这世间的一切罪恶就都不存在了。”
到底什么意思啊?我思考着这句话,不知道它和眼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这个怪物,就爱故弄玄虚。
一整天我都在琢磨着这件事,毫无头绪。咳,管它呢,反正自打上了这座山,周围的人和事就没正常过。
晚饭前,我拿着鸡毛掸子打扫莫子行的屋子时,又看到了那把乌亮亮的匕首。在墙上那幅怪画下面有个红木条案,那把匕首就放在条案上。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把匕首,仔细端详。刀体上刻着隐秘的纹路,似乎是某种我看不懂的文字。通体乌黑中透出一股诡异的光芒。
“别碰!”身后传来了大声的呵斥声。我吓的差点把匕首掉地上,赶紧放下。
“嗯,那什么,我给它掸掸土哈……”我腆着脸辩解道,说完就要往门外溜。
“站住!你听好,以后不许你再碰这把匕首。可听清了?”
这时我又嘴欠了:“这小破刀还是咱俩一起捡的呢,至于嘛这么小气!等下山了我去古玩城给你踅摸一把更漂亮的好不好?”
“这本来就是我的匕首!”他狠狠的说,随即压抑着怒火长出了一口气,“小朋友,你是不是又想死了?”
嗯?是他的?那怎么在蓝色背包里?不过见他生气了,我赶紧连连摆手,灰溜溜的往门口走去,赶紧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吃过晚饭,收拾完毕,我正准备回屋歇着,这时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了敲门声。
我一愣,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还总有人来?
我看了莫子行一眼,他示意我开门。我走到门口,把门拉开。
咦?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