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过来打量刘安,完了又看着他身后的三丫头问道:“我看你们三个一直在一起,她是谁?”
三丫头才没有功夫理她,直接转头看向别处,刘安解释道:“这是我的奴仆!”
众人一听都乐坏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当洋大人的奴仆,可他竟然还带着奴仆,这新鲜事还是第一回见。
那小姑娘一听就乐了,拍着手说道:“那就好办了,让她来服伺我。”
三丫头一听就柳眉倒竖,眼看就想发脾气,三只眼赶紧伸出一只手拦在她面前:“三丫头你息怒。”
癞皮狗也伸出一只狗爪子挡在她腿前,意思也很明显:“老大,你息怒。”
刘安一听嘿嘿笑:“我这个人呢,是有原则的。他们两个还有那条癞皮狗都是我的奴仆 ,所以他们决不会再当你们的奴仆,如果你们不让我带着他们,让我也不去。”
哟荷!
这么个性的奴仆倒是让众人第一次见,那洋老头本来还挺欣赏他的,因为他先展示了猛一推,接着又读了报纸,洋老头感觉这人能武能文,可没料到现在这么狂妄,这小姑娘是谁?可是嘎尔迪,东胡国唯一也是合法的国君,她这人挺暴力的,另外也爱玩,这同化汉人的招数就是她想出来的,其实是她身边的谋士想出来的,她自己感觉很好玩。另外,她也有跟卡瑞娜比一下的意思,卡瑞娜六岁开始就在长安城生活,是个长安通,嘎尔迪就也想深度的了解一下汉人和汉文化,所以也来招收仆人,正好被刘安给赶上了。
洋老头脸色一沉:“岂有此理,真是大胆,敢这么跟……”
“梭哈达达木,算了,我就喜欢这样有个性的男孩子呢,要了他了。”
这洋老头竟然叫梭哈,刘安感觉看着他不像个赌钱高手啊,难度喜欢动不动就拼命梭哈?
这场考核算是过了,刘安成为了嘎尔迪的奴仆,接下来要去家里报道,有专门的人领着。
刘安带着三丫头和三只眼跟在后面,没多久就到了地方,这里原本是大汉宰相的府邸,现在被噶尔迪给强占了。
把他们领到这里后,接着就是安排住处,他们住在府前院,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刘安对着三只眼和三丫头使了个眼色后,自己一闪身,从角门窜到里面去打探情况了。
不过这里太大了,刘安进去转了两个弯便迷路了。
正不知所措之时,却听有人在轻声低语。
“这些汉人也当真可笑,咱们好不容易攻进来了,怎么能再离开呢,这大好的河山,可比咱们那沙漠地方要好多了。”
另一个女声轻笑:“嘎尔迪你要记得达达木老师的话,千万不能让别人听见你说这样的话。”
刘安探头一看,刚才见过的那个小姑娘正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的在一个凉亭下聊天。
这货根本不当自己是外人,背负双手而出,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们这些大洋马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学要卖个萌不好吗?非要说什么侵略,你们科技树点歪了,这教育树也点歪了。”
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听到有人说话,站起一看,然后嘎尔迪的俏脸阴沉了下去:“大胆,这里是内院,汉人奴仆与狗不能入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安听得勃然大怒,心说这小丫头是不是看过唐伯虎点秋香?难道不怕老子的抓奶手?
他眼珠乱转,却给那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看在了眼里。
“嘎尔迪,这人两眼乱转,而且还是个汉人,会不会是个贼?我喊人抓了他。”
她雷厉风行,说完就张嘴想喊,嘎尔迪赶紧摆手:“小姨别喊。”
“住嘴!”
几乎是跟嘎尔迪的声音同时响起,刘安过去一把就捂住了小姨的嘴巴,惊得她两眼圆睁,而一边的嘎尔迪也吃惊非常,面带好笑的看着他。
刘安脑子中可没有什么的那些男女观念,就算有,他感觉也不必对这两个洋马似的姑娘来用,所以他根本不把捂住嘴当回事,反而恶狠狠说道:“你敢喊一声,我打烂你屁股。”
这小姨还偏不信这个邪,挣扎着要喊。
刘安伸出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啪!声音响亮,直接把小姨给打懵了,她是谁?她是嘎尔迪的小姨,她姐是嘎尔迪的妈妈,嘎尔迪是东胡国国君,竟然有人这敢这样打自己?刘安转头一看,那个叫嘎尔迪此时仍然震惊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妖魔鬼怪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都说不老实会被打屁股,你还不老实,这不是找打吗?现在我松开手,你可不许叫。叫我真打你屁股。”严肃警告了一下这小姨后,刘安慢慢松开了手,那小姨胸膛微鼓,显然是在生气,嘎尔迪却面带奇怪和好笑看着刘安。仿佛看见了一个十足的蠢货。
刘安眼珠转了两转,他发现自己偷溜进来想要探查的事是个愚蠢的决定,太早了,应该工作几天,熟悉这里后再慢慢打探,现在万一这俩姑娘喊开了,这里面的恶洋人冲过来,贸然动手,对以后的计划怕是不利,还是赶紧走比较保险。想着这些,他慢慢向后退,边退说道:“两位姑娘,我们汉人的文化不是你们能懂的,我们汉人的血性也不是你们能懂的,以后你们就会地明白了,拜拜啦。”
嘎尔迪和小姨正在回味他的话时,收回心思时,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刘安的踪影。
小姨愤怒异常的想要喊人,但被嘎尔迪给拦住了:“小姨你别喊,他是我今天新招的一个奴仆,以后会一直在这里,想收拾他很容易,不过现在我感觉这个家伙挺有意思的,哈哈!”
刘安溜达着到了前院,一眼看见先前在应征场地,那两个鄙视自己的家伙,一个说姓程,一个说姓李,正洋洋得意,刘安很惊讶,这么两个货,也会被招进来?也是文武全才?不像啊。
三只眼这时候过来了,伸手指了指那两个人说道:“一个叫程世杰,一个叫樊得生。三只眼刚介绍完,就听那姓程的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小爷进来了!”他觉得自己挺豪爽,但其实他声音粗壮,样貌丑陋,简直如阎罗出世,恶鬼重生。
“老程,现在心情这么好,不来首诗似乎说不过去啊!”那樊得生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洋洋自得。
程世杰猛的拍手:“对啊,对啊。此时此地应该有诗。”
三只眼这个时候也窜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这俩人这么熟悉了,听了他们的话,赶紧附和:“我们虽然只是个奴仆,然而这诗却不能丢,因为我们不但是个奴仆,还是个大汉子民。”
三人一唱一和,洋洋得意,表情要多贱便有多贱。
“如此,樊得生便起个头吧。咱们只是玩一下,玩一下!”程世杰两眼诚恳的望着樊得生。
樊得生略一沉吟,然后拍手:“远看此山黑乎乎。”
程世杰皱眉思索,接着拍手:“上头尖下下头粗。”
三只眼摇头苦思,接着眼前一亮:“有朝一日翻过来?”
这才三句,三人对望,然后一齐喊道:“下头尖来上头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