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良久，辛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要吃水煮鱼？”

向霁衍点了点头，把屏幕转了过来，对着辛奇，“就这个。”

屏幕上是某知名美食节目，定格的画面正是红彤彤的水煮鱼，还冒着热气，一眼看过去非常诱人。

过了一会儿，辛奇看向楚杰，“要不我们定水煮鱼吧，应该有开着的店。”

楚杰扶额，现在好像不是吃什么的问题吧。

“水煮鱼先放下，我们继续之前的问题。”楚杰直直地看向向霁衍，眼中有着戒备和毫不掩饰的寒意。

向霁衍挑挑眉，表示无所谓。

辛奇倒也不是真的那么没心没肺，只是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跟向霁衍有血契的关系，有些事情不用直接说出来，她就能明白，就像刚才向霁衍想表达的意思。

这会儿辛奇心里有数，她跟向霁衍是最理想的状态，血契——最好的伙伴。

“我试过，即使有实体，我也不能离她太远，血契让我们有了羁绊，也让我们互相牵制。我们俩只有互相扶持，才能共生。”向霁衍回答了楚杰的疑虑。

楚杰看向辛奇，辛奇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沉默后，楚杰开口，“那吃水煮鱼吧。”

……

等全友渝到奇迹书屋时，屋里弥漫着一股麻辣辛香的味道，两人一鬼对着一大盆水煮鱼吃得正香。

全友渝刚从医院过来，本来心事重重，看到这一幕，倒是放松了下来。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辛奇他们，都让他觉得生活充满了生机。

“老渝吃吗？还有饭。”楚杰招呼全友渝。

奇迹书屋有个特点，虽然三餐都是外卖，但楚杰会做饭，就是会蒸米饭，永远管饱，为此辛奇还特意给楚杰多发一份补助，美其名曰米饭补助。

“给我来碗。”全友渝也不客气，去洗了个手上桌。

水煮鱼非常辣，辛奇和楚杰都嗜辣，所以奇迹书屋点外卖从来没有微辣这一说。向霁衍也不知是什么状态，跟辛奇和楚杰一样，米饭就着水煮鱼吃得津津有味。

全友渝晚上没顾上吃饭，这会儿也觉得饿了，但吃归吃，全友渝的眼睛可没闲着，一直在观察向霁衍。

全友渝知道辛奇养鬼，他也知道这种技法早已失传，全友渝虽没有辛奇他们厉害，但也感觉到了向霁衍的特别，而且现在的向霁衍给他的感觉比之前在别墅见到的时候要稳定得多。

吃晚饭，楚杰和辛奇收拾碗筷。

向霁衍走到沙发上坐下，全友渝跟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全有目光锐利地看向向霁衍。

全友渝是老刑警，一般人很少能受得住他那锐利又带审视的目光，就连灵异科的警员都说——扛不住。

但向霁衍就像没事人一样，优雅地靠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回答：“向霁衍，辛奇的人。”

“噗”的一声，楚杰把嘴里的可乐喷了。

旁边，辛奇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喝可乐，刚吃完辣，她也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

而全友渝则狠狠抽了抽嘴角，心想——他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