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的情况不太乐观，虽然辛奇保住了她的性命，但鬼火的伤害不可逆转，只能先送她去医院，希望能有所好转。

周晓菊则是被带回了书屋。

周晓菊的意识还没有回来，康志国虽然被向霁衍压制住了，但还是不愿配合，辛奇看得出，不管生前的康志国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的他已被鬼的本性控制，正逐渐失去人性。

辛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周晓菊是怎么触发你的怨气的？为什么你们会成为共生体？”

共生体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天意，两个灵魂没有极强的共鸣是无法形成共生体，即使人在临死之际触发怨灵，被怨灵附身，也不是都会成为共生体，这种情况极为少见。

康志国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下来，但神色阴郁，透过周晓菊的眼睛看向众人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辛奇皱眉，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明明是受害者，但当他变成厉鬼时，就注定了悲剧。

不管以前的康志国有都冤枉，变成厉鬼的康志国已经不再值得同情，而他也只会越走越远，最终彻底沦为阴狠凶残的恶鬼，这是所有心中有恨的鬼怪，都不可避免的结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康志国阴测测地盯着辛奇。

向霁衍瞥了眼康志国，一道阴冷的力量瞬间桎梏康志国，让他当即变了脸。康志国发出一声咆哮，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压制。

众人震惊，傻愣愣地看着周晓菊挣扎。

良久，周晓菊的身体不再动了，神情好似平复了下来，隐约还带着疲惫。

辛奇自始至终没出声，她这会儿倒是觉得向霁衍有那么点欺负鬼的意思，不许康志国有一点反抗意识。但不管怎样，辛奇需要康志国配合，而且知道了周晓菊和康志国是共生体，她也就不再担心周晓菊的安全。

因为担心也没用，共生体没有任何办法。但也因是共生体，康志国绝对不会伤害周晓菊，两人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一损俱损。

辛奇见康志国不再抵触，说：“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康志国神情阴郁，幽幽地看了眼辛奇，说：“那天杨元正忽然回到家里，林松没在家，只有小菊和保姆。杨元正赶走了保姆，想要强迫小菊，小菊反抗，被杨元正掐没了气。

杨元正以为小菊死了，慌忙离开。小菊当时还留有一口气，因为心中有怨，临死前触发了我的怨气，我们成为了共生体。”

听到康志国的讲述，众人止不住愤怒。杨元正这个人渣，真该千刀万剐。

“你之前一直在杨元正的家里？”辛奇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康志国摇了摇头，“完全成型之前，我意识模糊，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等跟小菊成为共生体后，我追着杨元正去了东野。到了那里我才知道，杨元正盗取了我的研究成果，之后闯进了研究所，确定了我的想法。”

“当年你是怎么死的？”辛奇问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康志国的情绪再次激动，气息变得不稳，“是曲明和另外一个人，他们勒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