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挑挑眉，问：“而且什么？”

张宇凡搔了搔头，说：“我们提到向铭的时候，我没感觉到叔叔阿姨有多悲伤，他们确实很难过，但感觉不是因为向铭的死难过，向铭是明星，应该有很多海报、照片什么的，但家里一张都没有，这不正常啊。

而且向铭刚死不久，他们想念他，家里应该处处都是他的纪念品才对啊，向铭家家庭关系看着挺和睦的，叔叔阿姨说起向铭的时候虽然无奈，但感觉得到他们很疼向铭，以他为傲。

可我就是感觉不到他们因向铭悲伤，哎，反正我说不清楚，就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缔见张宇凡抓耳挠腮的打断他的话，说：“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叔叔阿姨难过不像是假的，但他们提起向铭的时候没有那种失去孩子的悲伤，这点真的很奇怪。”

李强听了两人的话，回想起刚才谈话的过程，也觉得不对劲，说：“回去跟大家讨论一下，这案子越来越奇怪了。”

李强三人回到特案组时辛奇和向霁衍也已经回来，众人来到审讯室外，看陈夕媛和楚杰跟宋其瑞聊天。

“他俩行吗？”李强看着玻璃窗里的两人表示怀疑。

审讯需要一定的技巧，楚杰整天对着电脑连外勤都很少出，陈夕媛则是除了尸体其他一概不感兴趣，这样的一个组合究竟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众人还真有点期待。

审讯室里宋其瑞低着头沉默不语，显然很抗拒，没有要合作的意思。

陈夕媛从刚才就在打量宋其瑞，陈夕媛大学时读的是临床医学，一直读到了硕士才改学法医学，陈夕媛是特案组里学历最高的一个双博士！

“你的病情很严重吧，临床医学上没得治了，所以研究那些法器吗？”陈夕媛说话很温柔，完全没有审问人的架势。

楚杰在旁捣鼓了会儿电脑，也带着好奇问：“spnr是什么？类似邪教组织的站吗？”

宋其瑞缓缓抬头看了眼两人，眼中有着讥讽，好似面对着无知的低等生灵。

这要是辛奇早就火了，但陈夕媛和楚杰一点不生气，他俩是真的好奇，有点虚心请教的意思，态度非常好。

“肝癌晚期的话现在的医学普遍来说是没得治了，但其实也不是那么绝对，最近美国卡德思研究所新发明了针对肝癌的新品药，正在做临床实验，你可以报名参加实验，说不定有治愈的希望。我朋友就参加了这个项目，据说药效很好，就是副作用大还无法推向市场。”陈夕媛非常诚恳地提建议。

宋其瑞总算有了些反应，但神情还是很冷漠，“卡德思研究所的第二代药我试过，只能暂时抑制恶化，并不能有效地治疗。”

陈夕媛有些惊讶，没想到宋其瑞知道卡德思研究所，“我说的是第四代，是改良第三代副作用后的成品。”

宋其瑞微微皱眉，看得出他对自己的病情很了解，并不只是盲目地去迷信，只顾研究那些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