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这一茬,忽然觉得要拜托王宝刀一件事儿,我说到:“云大叔,我师父一向不喜欢我太过高调,今天在场的人有5,60人,我希望借云大叔的嘴,让大家别把这事儿乱说,毕竟影响不是太好。”
王宝刀点头说到:“这个你放心吧,毕竟没有什么离奇事件,人们也最多议论一下,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我刚想对王宝刀说那个李大师的事情,而此时李大师已经清醒了过来,被扇了两个嘴巴,一张脸肿的跟个水蜜桃似的,还假装风度的走了过来。
然后厚着脸皮对我说到:“原来小兄弟也是道家之人,这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既然都是道家之人,小兄弟也知道家之苦,这件事情,我想小兄弟也不是存心陷害我,我就不追究小兄弟了。也算是给小宝兄一个面子。”
王宝刀颇为意动的样子,我看出来了,他并没有因为我,而不相信那个李大师,反倒是说到:“也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啊,我觉得大家说清楚,共同把这场法事进行完毕吧?毕竟这里李大师不是说不太干净吗?之后,我亲自去摆一桌酒,然后大家就赏脸坐下来,说清楚误会就是了,呵呵”
果然如此,王宝刀只以为是误会,我才和那李大师过不去,而我心里大骂到,你妈,咋有那么不要脸的人,还摆出一副你不和我计较的样子。
我火大,直接说到:“这里面没有误会,他一定就是骗子,今天闹到哪里去斗是一样!云大叔,你要信的过我,你就把你们的遭遇详细的说出来,我来给你们解释,是不是有人存心害你们。”
我很直接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而没注意到,那个凶狠之人一直站在三胖的背后。
在李大师和我之间,无疑,王宝刀是比较相信我的,从经历上来说,几乎他们是一家三代都和我们师徒三代扯上了关系,如果我们不是道家正统,他不知道在哪里才找得到道家正统了。
踌躇了一下,王宝刀对我说:“好吧,小师父,请过来说话。”
我对马毒眼说到:“事已至此,让人群散了吧。那些小老板稍后我去跟他们解释。”
然后我转头对李大师说到:“你要真有本事,你今天别走。或者你现在也可以走,但就算不把你们抓到局子里去,但你也知道后果是什么!”
后果是什么,李大师当然清楚,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有影响力的,他的大客户。如果今天证明他是个骗子,就算不进公安局又怎样?只要还在cd,这帮人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而且他们也别想在cd再有翻身之地。
去别的地方?去别的地方或许是个办法,但是要经营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而且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圈子,在一个地方名声臭了,难保就会传到别的地方去。
所以,李大师要维持现在的风光,他只能硬着头皮不走。
说实在的,我以为这个李大师会很慌张,可是他听闻我只是要问王宝刀的经历,反倒很淡定,眼中有一种别样的自信。
人群很快疏散了,那些小老板们留了下来,毕竟这个到底有鬼没鬼关系到他们的生意,他们还是要等个结果的。
做完这一切,我和王宝刀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然后王宝刀说起了他父亲王宝强的遭遇。
“就是那么回事儿,我父亲在那一年皮肤很多地方都呈诡异的青紫色,然后每天总有些时候神智不清,而且神智不清的时间还越来越长。后来,那个李大师就自己找上门来,说有办法解除我父亲的症状”王宝刀说到这里顿了顿,我接口说到:“你于是就觉得很神奇,他怎么知道你父亲出事儿了?而且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对吧?”
“就是这样的。”王宝刀神色凝重的点头。
我说到:“这个很显然就有问题,你们不是身在道家之中,觉得这样未卜先知的才是高人。但事实上哪有这么神奇,芸芸众生,要清楚谁有什么遭遇,除非一早知道这个人,然后还要有精密的卜算之术,可你知道精确到这种成程度的卜算之术要付出什么代价吗?另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派人四处打听你们家的事儿,然后装高深莫测的高人。这种主动找上门的,必是有所图,知道吗?只有小说里,才会存在那种主角有难,有高人上门留药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他一早就知道我们家老爷子出了这事儿?意思是……”王宝刀有些犹疑的说到。
“意思是你们老爷子遭难,跟他们有关系。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不是全没本事,里面应该有一个会下蛊之人。你们老爷子的症状很明显是中了蛊毒,然后”说到这里,我心里忽然非常不安,下意识的朝着李大师那边望了一眼,想找寻那个面相凶狠的人,但我没看见他,就看见三胖傻愣愣的一边抓着屁股,一边跟人吹牛。
我日,这三胖还要点儿形象吗?
我无语的转过头,却看见王宝刀神色凝重的说到:“如此说来,情况的确有怪异的地方,那李大师上门来,就烧了张符纸,说是失传的小回春符,让我父亲喝下去。第一天,我父亲的症状就有所缓解,一连几天之后,我父亲真的好了很多,然后,有一天,我父亲的肚子就开始剧痛,接着我家照顾我父亲的保姆就告诉我,我父亲拉肚子,拉了一只很奇怪的虫子出来,那虫子……”
王宝刀显然形容不出来苗疆那些稀奇古怪的虫子,要知道,我听莫晓芬说过,蛊苗培育虫子,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培育出来一些变异的种类,实属正常。
而我师父也夸赞过蛊苗,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昆虫学家。
“那就对了,我有朋友,就是蛊苗。她告诉我,毒素不过就是几大类,其中一类虫毒就是神经毒素,中毒以后会导致人神智不清。身上青紫,显然就是中毒,而不是遇妖魔鬼怪,我可以肯定的说,绝对不是!道家的符怎么可能解苗家的蛊?因为每一种蛊毒的解法都是蛊苗的不传之秘,有些甚至没有解法”我很肯定的说到。
“可他的符水……”王宝刀脸上疑惑更重。
“给你讲个历史事件吧,曾经某个朝代,某一教派就是依靠着符箓迅猛的发展,成为了历史上有名的邪教,人们都很信任那个教派,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的符水喝下去,对人们的病确实是有奇效!这效果怎么来的?秘密就在于写符的材料,他们加入了药粉。那个时候的民间,正好流行疫病,缺医少药的贫民哪里懂得这些?就以为是符有奇效。要知道,道家符化为符水喝下去,可不是治寻常病的,那是”我解释到,但在后面涉及到一些符箓的隐秘,不适合平常人知道,所以我就没有再说下去。
“我懂了,你意思是那符上原本就有解药,他们就是设了一个局,冲着我父亲来的。”王宝刀的脸上几乎是愤怒了,王宝刀不傻,相反,他很精明。
他一直都在奇怪,父亲只是去个公园,回来怎么就不正常了?那李大师怎么就那么巧合的找上门来?
只是,后来父亲的病好了,他就懒得去追究,细想了。毕竟钱能解决的事儿,对于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就不叫事儿。经我一说,这件事的详细脉络才在王宝刀的脑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儿就更简单了,你周围的朋友熟人都是比较有名望,通过条条的人脉线,他们都相继发生一些怪事儿,然后你介绍李大师给他们,李大师就成功的混迹进了你们的圈子。他们这群人哪里是高人,分明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只是中间有一个蛊苗而已,我猜想,李大师不是什么主谋人物,关键人物应该是那个蛊苗。”我说出了我的猜测。
王宝刀脸色一沉,然后说到:“太过分了,他们竟然冲我父亲下手,那么在cd我保证这些人将会如过街老鼠,而且我加入了全国性质的古玩商会,交游了不少朋友,我保证通过这些人脉,彻底让他们在全国都混不下去。走,我们现在就过去,我要揭穿这群骗子,让他们把那个蛊苗交出来。”
我摇头说到:“骗子还是进公安局的好,我想以你的能耐,这个不算难吧?至于那个蛊苗是个危险的人物,我不懂他出外圈钱是个什么意思,其实在那边一直有人控制局势,否则,你想,这些蛊苗全国乱跑,会是什么样的乱局?”
这就是老百姓不知道的事儿了,其实国家秘密的在控制很多东西,保证平常百姓的正常生活,不然单单就是极端的蛊苗,已经会对社会造成很大的危害了。
“所以这个蛊苗……?”王宝刀皱眉说到。
“我会上报相关的组织,会有人来处理。”其实,如果我愿意的话,这事儿我直接让雨帮忙,这帮骗子无疑就会被扣上罪名,弄进监狱,不需要对老百姓解释太多。但事实上,我更注重的是道家的名声,我希望百姓们能多一些防骗的常识,才这么大闹一台,至少让大家弄清楚生活中,什么是真正的灵异事件,什么是错觉,什么是装神弄鬼。
和王宝刀谈到这里,基本上我们俩就把这帮人的命运决定了下来,王宝刀几乎是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而那李大师还一副淡然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
我抱着一副看戏的心理走在王宝刀的身后,目光却一直在人群中打量,我发现了一个让我不安的事情,那个面相凶狠的人不在了,跑哪儿去了?难道刚才疏散人群的时候,趁乱跑了出去?
我压下心底的不安,毕竟这种事情和普通人说,也解决不了什么,反而是危机重重。我也很感谢王宝刀对我的信任,说出了这个蛊苗,如果放任他这样下去,出了大事儿咋办?
我忽然发现我有了一种自觉,一种道家人自觉匡扶大义的心理,一种不在那个特殊部门,却还是做着那个特殊部门的人该做的事儿的心理。
这其实不是为谁,为什么机构服务,这是为了——万家灯火的平常幸福。
此时王宝刀神色凝重的开口了,他说到:“马毒眼,你当时店里出事儿,是因为不断的有大条的蜈蚣,从店里的各个角落跑出来吧?”
“曹愣头,你的老婆是因为”
“李青云,你家是因为”
王宝刀挨个的问到,大家都很奇怪王宝刀为什么会那么问,虽然疑惑,但还是一个个都回答了。
然后王宝刀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大家发现没,这些事儿基本上都和鬼怪没有关系,全部是虫子,都是虫子在捣乱!”
马毒眼说到:“虫子不就是招惹冤魂厉鬼的象征吗?李大师就是这样说的啊,他还说咱们弄古玩,弄玉的,特别是古玉的,最容易招惹这些了。”
王宝刀说到:“我们都是走南闯北的人了,听的奇怪事儿也不少,我想说的是,大家有没有听过下蛊这回事儿?我很惭愧,当年我也听过关于下蛊的不少传说,只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又为父亲的病着急,后来治好了之后也不疑有它。经这位小师父提及,我才恍然大悟,这就是下蛊和解蛊罢了。”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走南闯北之人?听过的事情当然很多,王宝刀那么一说,大家联想起自己的亲身经历,忽然脸色都变了。
可这些人的脸色变得不算厉害,脸色变得最厉害的反而是那个李大师,看那样子都快站不稳了。
王宝刀转头对李大师说到:“下蛊解蛊在你的范围内,鬼怪之类的当然就要借助一些可笑的骗局了,是不是?就比如那录音机,夜光衣服!我父亲如若没中蛊毒,说不定会多活一些日子,今天我就不与你多说了,交出那个蛊苗,说出一切的事情吧。否则,哼”
王家在cd黑白两道都算吃的开,加上人脉广阔,这话自然不是威胁。王宝刀没明说什么,但从他眼底的怒气来看,那意思是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最好那李大师还是坦白从宽!
李大师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一切的底牌都被揭开了,再辩解也是无用,一张脸变得苍白而颓废。
这时,在场的人精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纷纷愤怒不已,这个李大师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警车带走了李大师,他毕竟不是主谋,王宝刀终究还是放过了他,在我的授意下,王宝刀给李大师打了招呼,就说你骗人好了,蛊苗之事就不用说了,否则就是人命案,你别想出来了。
这是恐吓,可是对李大师有利,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可遗憾的是,那个蛊苗果然就是那个面相凶狠之人,他竟然已经趁乱跑出去了。
不过,这帮骗子总算是解决了,剩下的事儿,就是我要给雨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这件事情,自然就会有人去处理。
三胖伸了个懒腰,在我旁边说到:“没想到啊,原来是个苗人在作怪,他倒挺聪明的,知道自己样子凶狠,不足以取信于人,还找了一个挺能装样子的人在台前帮自己办事儿。”
“是个,那个所谓的李大师就是被人当枪使而已。”我也淡淡的说到。
三胖接口到:“那明天那云大叔请我们吃饭,到底去不去啊?我觉得去吧,人还是得有些人脉啊,去吃顿饭又不咋的。”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很简单,这天下哪有白吃的饭?一般是会有所求吧?说不定还想再买一块灵玉呢?
见我没回答,三胖就催着说到:“你倒是说句话啊,先说,老子可是很久没吃好东西了。”
我转头望着三胖,说到:“我说,你他妈那么大个人了,咋不注意点儿形象?一直抓屁股算咋回事儿?”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三胖被下蛊了,可是以我那时对蛊术的了解,我又固执而刻意的认为,下蛊应该是虫卵什么的,或者身上被涂抹什么,万万没有屁股痒的。
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有被咬的感觉吗?”
“没有啥感觉,就觉得屁股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就痒了,一阵儿一阵儿的痒,到现在还痒的厉害了。”三胖一边说,一边使劲的抓。
我懒得理他,干脆刻意和三胖拉开了距离,和一个一直抓屁股的人走在一起算啥事儿?
三胖不干了,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吼到:“三娃儿,你咋能抛弃我呢?”
无奈,我一脸黑线,抬起脚吼到:“你离老子远点儿,一旦靠近老子5米以内,信不信我踢你。”
“你这个负心人!”三胖忽然喊到,然后一副幽怨的样子。
就这样,都好几个人往我们这边看了,我身上一阵儿鸡皮疙瘩,三胖自己也绷不住了,两人一阵儿狂笑,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回了家。
由于计划着要去参加王宝刀的饭局,我们决定再在cd呆两天,商量完这事儿,三胖就急吼吼的要去洗澡,说痒死了,现在已经蔓延到背上去了,得好好洗洗。
我不以为意的问到:“你娃儿上次洗澡是多久以前?”
三胖冲进了浴室,一边开水,一边回答我:“诶,我想想啊,这多少天了,哦,好像有6,7天了吧。”
我往沙发上一躺,一阵儿无语,骂到:“你干脆学非洲土著得了,几年洗一次,洗的时候找个瓦片,直接用瓦片儿把身上的污泥刮下来得了。”
“好主意啊,多节约水啊。就不知道你娃儿哪来的毛病,非得天天洗。以后水费我不管啊,你交。”三胖在浴室里吼到。
说是这个,我没说话了,这天天必须洗澡的习惯,应该是跟着师父那会儿养成的,因为那时候几乎天天都在泡香汤,风雨无阻。
可是最近这一年,这频率倒是少了很多,我和师父都没有说破原因,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师父积存的材料用得差不多了,我们的钱又不多。
按照90年的物价来算,一桶香汤的成本价,不算人工钱,应该在100多,有多少‘大爷’泡得起啊?这修道修道,果然是‘财侣法地’,财排第一啊。
怪不得山字脉的,一个个都很穷酸的样子,我想起了我见过的那个骨瘦如柴的卖符纸的老头儿,想起了元龙……
也不知道元龙咋样了,我在cd昏迷那么久,雨说师父安排人送他回家乡了,有特定的人照顾着,可我竟然因为钱的原因,一直没去看过他……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三胖在浴室里大叫了一声,然后这小子尖着嗓子吼到:“三娃儿,你来帮我看看。”
我一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这是咋回事儿?连三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如此反应,我冲进了浴室,看见三胖指着肚皮,说到:“三娃儿,我这他妈被谁给染色儿了吗?”
我一看,可不是三胖说的染色了吗?他的肚子上竟然有一小团,一小团青紫色的痕迹,跟有人把水彩泼到他身上似的。
我想起了王宝刀给我描述的,他父亲的症状,心里一下就紧了,勉强镇定的对三胖说到:“转过来,把你屁股给我看看。”
三胖望着我,一脸无辜的说到:“三娃儿,你要干嘛,老子可是喜欢女的。”
“他娘的!”我一下子无语烦躁之极,到这份儿上了,这小子还能扯淡,深吸了一口气,我说到:“你先转过来,我看看,估计有事了。”
三胖开始本来是跟我开玩笑,看我这严肃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妙了,赶紧转了过来,我看见他右边的屁股蛋儿上一团青紫的颜色,跟手巴掌一样大,中心的地带有些泛黑。
我用手碰了碰,三胖立刻大叫起来。
我诧异的问到:“是不是很疼啊?”
三胖望着我说到:“不是,我就是想和你说,我可是一个清白的人儿,这地儿只有我老婆能碰!”
我强忍着想抽他的冲动,对他吼到:“首先老子喜欢女的,第二,如果哪一天老子抽风了,喜欢男的,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一身肥膘的。你小子完了,中招了。”
最后一句话,我说的挺无奈,看这症状,三胖的确是中招了。
“可我不痛不痒的啊,这是干嘛啊!难道这中招了,就是要把我从一个清白的汉子变成一个青紫的汉子。”三胖一脸惶恐,最后还补充了一句:“三娃儿,我还没娶媳妇儿啊,你得想办法,变成青紫的汉子了,可就没女人要我了。”
我特别烦躁的点了一支烟,我是道士啊,不是蛊苗,这可咋想办法?只能对三胖说到:“你快点儿洗,洗完出来说。”
我们俩就这么奇怪,明明中蛊这种一般人都会特别惊恐的事情,我和三胖还能扯淡。
三胖是觉得我特别有本事儿,这算不了啥大事。
而我是已经麻木了,经历了老村长的事儿,还有啥事儿在我眼里能算得上是大事儿?
三胖洗完澡出来,我们俩对着抽烟,我告诉他我没办法,因为我不懂蛊术,但是我把已经过世的云老爷子的症状告诉了三胖!并且我说明了一点儿,我对蛊术不了解,所以毫无办法。
三胖一听,就急了,说到:“三娃儿,我要神志不清,会是个啥样儿啊?”
我摇头表示我不知道神志不清是啥样儿,我说到:“你也别急,有办法的。”
“有啥办法啊,你说那个下蛊的人都跑了。”三胖有些颓废了。
“你别忘了晓芬和莫雨青奶奶啊,她们的蛊术可本事着呢。而且那李大师不是被抓进去了吗?我们可以从那里得到一些线索的≤之,我看我们是去不成广州了,看样子得跑一次苗寨,不知道是去yn呢,还是去湘西。”我尽量淡然对三胖说到。
三胖点点头,有些惊恐的又掀起衣服,看着自己的肚皮,却发现那诡异的青紫色又淡去了一些,他望着我说到:“三娃儿,我这是好了吗?”
我知道这苗疆的蛊术多有诡异之处,不像一般中了毒,毒势蔓延了就是坏事儿了,毒势淡了,就是好转了,这苗疆的蛊术有一个反复的过程。
我说到:“这不见得是好了,总之别乱动吧↓好明天要去王宝刀那里,我们详细问问,然后让他找关系,我们去见见那个李大师吧。”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只是三胖入睡之前,很是不放心的对我说到:“三娃儿,我神志不清的时候,你可得照顾着点儿我。”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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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累了一天的我和三胖分别在床和沙发上睡的昏天暗地,一个屋子里全是三胖的打呼声儿。
我从小因为灵觉强大的关系,睡眠其实不是特别的安稳,外面微小的动静,在我听来都是大动静一般,所以我很容易在夜里惊醒。
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我有些恍然的感觉,三胖好像没有打呼了。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不打呼是好事儿啊,我转个身准备继续睡,却不想听见一阵儿悉悉索索的动静。
好像是三胖起床了,这小子是要去尿尿吧?我这样想着,还是没有多在意。
虽然知道三胖中了蛊毒,但我下意识的认为,应该发作不会那么快,而且这蛊毒也不是太厉害吧?就算是云老爷子不过也是身上有大片的青紫,然后神志不清,还没听说对身体有太大的影响。
这也是我还能镇定,不惊慌的原因。
可是三胖的脚步声响起了,他不是去厕所,而是径直跑来了客厅,我睡的地方。
我很奇怪三胖这是要干嘛,可这小子只是在客厅站了一小会儿,就拉开门,去了阳台。
我心里觉得不对劲儿了,赶紧悄悄的起来,我怕三胖是梦游,梦游这一现象道家都解释不清楚,但有一点却是大家都知道的忌讳,那就是梦游的人,你一定不能把他惊醒或者惊吓到了,后果会很严重。
我悄悄的起来之后,摸到了阳台,心说看看三胖要做什么,却不想三胖眼睛是睁开的,此时正目光烁烁的盯着我,用一口hb特有的‘椒盐’普通话说到:“何方霄小,跟在本大侠身后,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我日,这小子是醒着的啊,我虚惊一场,对三胖说到:“你小子半夜别扯淡了,快点回去睡了,白天还有事儿呢。”
三胖眉头一皱,对我说到:“你是何人?本大侠认识你吗?明日与你一起,是有何事?”
“我日,你说我是谁?我他妈大名李道良,小名三娃儿,你从小到大的铁哥们!得了,别扯淡了,我要冒火了啊。”我真的是火大,明明现在出了事儿,这小子还能这样和我扯淡,还是半夜,说话一副文绉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古代人呢。
“李道良?没有听过!怎么可能是我从小的兄弟呢?在下杨过,请求这位兄弟不要一再戏弄于我,否则别怪杨某剑下无情。”三胖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到,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杨过?我觉得自己要疯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又是担心,此时我再笨也知道三胖这时蛊毒发作了,开始神志不清了,我不知道云老爷子神志不清时是个啥模样,这三胖倒好,直接把自己当成《神雕侠侣》里的杨过了。
本来当自己是杨过也没什么,重点是这小子还能一本正经的和我对话,让我在感慨之余,不得不佩服苗疆的蛊毒简直是厉害无比,直接把人弄成了一个大疯子。
跟疯子说话只能用疯子的方式,三胖说他是杨过,我一大男人也不能假装小龙女,只能双手抱拳对三胖说到:“杨大侠,在下只是久仰大侠大名,和大侠开个玩笑罢了。不知大侠可否注意到,此地诡异,小子只是提醒大侠,要万事小心。”
我同时也佩服起我自己来了,竟然一本正经的配合一个大疯子说话。但是没有办法啊,谁叫站我面前的是我兄弟呢,我不能不管他啊,先哄他去睡了再说。
我这样一说,三胖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惊疑未定的表情,望了望四方,说到:“确实如此,此地到底是何处?比之绝情谷还要诡异,四方全是诡异建筑,隐见鬼火闪烁,你可知道一些什么?”
得,这小子神志错乱的够可以的,我只能说到:“杨大侠,此地是为南柯梦境,暂时无法可破,小子已经身陷此地二十三不得而出了。要从此地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蒙头大睡,或可每日能出去几个时辰。”
“此话当着?”三胖一副焦虑的样子,然后长叹一声说到:“可怜我还要找寻我的姑姑,每日只得几个时辰,那可如何是好?”
“有几个时辰可以出去,总比一直困在此处要好。我劝杨大侠暂且安歇,明日出去之后再想办法也未尝不可啊。现在时辰已晚,若杨大侠再不抓紧时间休息,怕是明天也出不去了。”我一副诚恳的样子,耐心的哄劝着。
三胖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说到:“也罢,杨某这就去安歇罢。”
我赶紧的把三胖带到了卧室,让他上床睡了,果然不到一分钟,这小子又再次扯起了呼噜,我苦笑到,还他妈杨过呢,你就是变为杨过,本质还是三胖,神经大条,那么好骗。真正书里的杨过可是一个心思细腻之辈,哪有那么好骗?再说人家杨过要来了这样的地方,哪有心思能睡着,你倒好,一分钟不到就扯起了呼噜。
三胖这小子是睡了,弄的我却睡不着了,索性点了一根烟,靠着枕头抽了起来,这还没去苗疆呢,三胖就发作了,这一路上可咋办啊?
而且这神经毒素还真厉害,把好好的一个三胖给我变成杨过了,我日,这下可好玩了,这去了苗疆,万一他发作了,我要咋给别人解释啊?
还有,我必须要去看一次元龙,可三胖我又咋放心的下?难道带着一个神经病三胖去看元龙?
看来,只有找雨来帮忙了,这样想着,我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很大的动静下醒来了,睁开眼睛看见三胖在一本正经的梳着头发,身上还传着西裤,衬衣。
我试探性的喊到:“杨大侠?”
三胖转过头来望着我说到:“三娃儿,你叫谁呢?”
我问到:“你不是杨大侠?那你是谁?”
三胖一脸惊恐的朝我跑来,说到:“我日,三娃儿,你咋了?我是三胖啊!谁是杨大侠啊?我说你小子平时起的比公鸡都早,说是要做早课,今天比老子还起的晚,一起来就神经不正常,你说说,你是咋了。”
我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这小子是三胖,不是杨过,我苦笑着,摸出了两根儿烟,扔给三胖一根儿,然后自己点上了一根儿,问到:“今天你咋起那么早?”
“你忘了?今天王宝刀请咱们吃饭,那可是高档的地方,我这不得收拾收拾,打扮打扮?”三胖见我正常了,就不问了,这小子的神经估计有钢筋那么粗。
我说到:“你刚才不是问我咋比你起得还晚吗?我实话跟你说了罢,那都是你娃儿昨天晚上给折磨的。”
“咋了?”三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三胖说了,三胖听了之后,已经不是一脸不相信了,而是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了。
我懒得多说,只是叼着烟说到:“你爱信不信吧!我估计是你的蛊毒已经开始发作了,就是搞不懂人家是神志不清,你小子咋会变成杨过。”
三胖听我这样说,倒是信了,苦着一张脸,很是烦恼的样子。到后来,他忽然就精神了,说到:“变成杨过也好啊!多威风啊!你知道我从小爱看武侠小说,最喜欢的就是杨过。”
我无语了,有这样的人吗?也不想想,人家杨过威风是因为玉树临风,武功盖世。你三胖除了一身肥膘,还有啥?还有啥?
为今之计,怕只有找到那个李大师了。
这样想着,我起床了,洗漱过后,照例做了早课,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和三胖一起出门了,在路上我告诉了三胖我的想法。
三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我说到:“反正有你在呢,我担心个屁,你负责把我弄好就是了。”
果然!可我能有什么办法,谁叫这小子是我从小到大的铁哥们呢?
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我拨通了雨办公室的电话,这小子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办公室的电话竟然没有找到他。
我心里苦涩之极,回想自己活了23年,从来就没做过啥坏事儿,咋最铁的俩个哥们是这幅德性呢?无奈中,我只能拨了好几个雨可能在的地方的电话,总算把雨找到了。
雨在我们一共同的哥们家里,电话一通,就听见雨说到:“土不土啊?打这电话找我,不知道哥儿我有大哥大了吗?”
大哥大这玩意儿,我一点都不了解,只在电影里看过那些老板用过,雨这纨绔公子哥儿,果然够纨绔,我沉声说到:“我咋知道你有大哥大?”
雨的声音一下子惊喜非常,说到:“道良,你终于知道给哥儿我打个电话了。”
我没有扯淡的心思,很是严肃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雨说了,然后就听见雨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他说到:“我在张铁军这里睡的,有个女的,不太好意思带回家啊。得,等我,我马上就去买飞机票,我们几个小时以后cd见啊。”
“嗯,到时候你到三胖家里找我们吧,如果不在你就等等。”我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心里一阵儿温暖,三胖和雨这俩个家伙虽然德性不靠谱,可是人真的很靠谱。
雨要过来了,应该事情就不会那么麻烦了吧。
王宝刀等我们的地方在琴台路,一处非常幽雅清静茶园包间。
我和三胖到了的时候也不过才上午10点多,我们原以为我们来早了,要等一阵儿,却不想王宝刀,马毒眼,曹愣头,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早已经等在了这里。
待到我和三胖进去坐下,王宝刀就要亲自为我和三胖倒茶,我不好意思让一个老人家为我们倒茶,连忙阻止了,和三胖来了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茶是上好的铁观音,可我喝着却没什么感觉,天知道我那师父都藏了些什么‘珍品’,让我喝外面的茶都觉得很一般,就那次在大师叔家喝的大红袍让我惊艳了一次。
不过茶桌上摆的点心倒是让我和三胖吃得不亦乐乎,‘龙须酥’‘三大炮’‘白蜂糕’‘珍珠圆子’‘蛋烘糕’‘玻璃烧卖’……
我和三胖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王宝刀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吃,吃完了,他有点,有钱人就是好。
吃了一会儿,三胖忽然小声对我说到:“三娃儿,别吃了,等下中午就吃不下了。”
这个臭小子!我倒是想着还是别吃了,还有正事儿没说呢,想着有些不好意思,我扯过一张纸,擦了擦嘴,刚准备开口,却听见一个明显有些气虚的声音说到:“爸,这俩娃儿就是你说的高人啊?咋这副吃相啊?我看还不如那个李大师。”
我不以为意,比起师父被别人常当成‘盲流’,我这算啥?三胖更不在意,他原本就不是什么高人。
只是王宝刀的面子挂不住了,对着那年轻人呵斥到:“我看我是太宠你了,说话不分场合。看来几年前你差点没得命了,你都没得到教训!知道你身上那块保命的灵玉哪儿来得不?就是这位小师父的师父用非常低的价钱卖给我们的。”
那年轻人桀骜不驯的说到:“我说过好多次了,那次我没死,是我自己运气好,关那块破玉啥事儿?你和爷爷一个个迷信兮兮的,才信这些神棍。屁本事没有,就靠一张嘴。我不陪了,我还有事儿。”
说完,那年轻人不管王宝刀脸色有多难看,非常干脆的拂袖而去,偏偏王宝刀还拿自己这儿子没办法。
得,被说成是神棍了,我心里隐隐的想给这个家伙一些教训,让他知道心有敬畏,但是想起师父留信说过不得妄动道术,除非在保命的情况下。
我在想,就算师父在,肯定也不会在意这事情,他最讨厌的事儿就是用道术争强斗狠,况且师父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更不在意一个自己的名声,我又何必在意呢?
想着我也就释然了,拍了拍脸色有些不好看的三胖,那意思是就是叫三胖也别计较。
王宝刀有些讪讪的对着我和三胖想要道歉,我说到:“没关系,这些事情信的人他始终会信,不信也是自由,云叔不必介意。”
一场尴尬也就这样化解了过去,我和在场几人说起了正事儿,问起了云老爷子的具体症状,在王宝刀的具体叙述下,我心里逐渐有谱了。
这蛊毒确实是会让人神志不清,激发人心里最潜意识的**,就比如云老爷子神志不清的时候,就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的‘峥嵘’岁月,一身匪气,呼朋唤友的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至于三胖,他的潜意识竟然不是做一个有钱人,而是当大侠啊,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好笑。
问清楚了这个,我的心事倒也了了,我知道三胖和云老爷子中的一种蛊毒,那么找那个李大师应该会靠谱,原本我想提出要王宝刀帮忙去见见那个所谓的李大师,不过雨过来了,倒是没那必要了。
午饭是去一个所谓的高档地方去吃的,王宝刀果然对我提出了再买一块灵玉的要求,连同马毒眼,曹愣头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八十年代是个好时代,很多人都趁着这股东风发了财,现在不仅是王宝刀,连同马毒眼,曹愣头都是有钱人了,一个个的对我表示,只要有灵玉,钱不是问题。
我苦笑,对于他们来说,钱不是问题,可是对于我来说,灵玉却是问题,道家养器和佛家开光有本质的不同,佛家开光耗费的是高僧的念力,佛家一向念力出色,也容易附着在要开光的器械上,可是道家哪一件儿物事不是要耗费大量的时光?
师父留下的灵玉也就那么几块儿,很多都是要当成阵眼儿或者法器来使用的,很多年前,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师父也不会拿出灵玉来卖。
说起来,我缺钱,真的非常缺钱,如果卖灵玉能换来钱的话,我当然不会推辞。可是,此路不通,灵玉不是那么好温养的。
拒绝了王宝刀几人的要求,但同时我也答应了他们,给他们一个大概可以联系到我的方式,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酌情的帮忙处理。
我扔给他们的联系方式,是雨给我的大哥大号码,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我觉得以后我总要有个生存的方式吧,这条路我已经看到了难走之处。
就算我不留恋世间的繁华享受,可是这修行哪一步不是要靠金钱来铺路?
和王宝刀他们算是愉快的吃完了一顿饭,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多,我怕三胖路上发作,咬着牙奢侈了一把,招了一辆那时还很新鲜,很罕见的的士,和三胖坐着的士回了家。
所幸的是,到家之后,三胖也没有发作,我们就在家里无聊的看着书,扯淡,等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雨这小子到了。
一进门,雨就开始嚷嚷了:“听说三胖变了个花屁股,给哥儿我看看呗?”
三胖作势就要抽雨,俩人闹腾了一阵儿,雨这才记得把行李一仍,往沙发上一躺说到:“明天咱们就直接去局子里吧,我在bj那边找了关系,已经电话里沟通过了。这一层层的人情啊,三胖,你可欠哥儿我不少啊。”
“行了,行了,去找到那李大师,还指不定有没有效果呢。”三胖嘴巴上可不领雨这情意。
雨也知道三胖这人,和他在一起,是嘴巴上不饶人的,也懒得和三胖计较,雨对我说到:“道良,我可是求爷爷告他娘的,弄了一年的事假,你们这次去苗疆可要把我带上。在bj机关大院的日子可把哥儿我憋坏了,我得去看看这个世界。”
面对雨这个疯子,我无话可说,只是说到:“你忘记老村长的事情了?跟着我可不是啥安稳日子啊。哪天没命了,我拿啥来赔给你爷爷?”
“不会没命的,你在苗疆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妹妹吗?就是那个美女——莫晓芬啊,有她罩着,什么蛊哥儿我都不怕。”雨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我却懒得再解释什么,毕竟对于蛊术我比他们知道的,也多不了太多,只是在瞬间勾起了满腹的心事,我去苗疆能遇见我师父吗?他还在苗疆吗?
我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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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雨两人直接去了某看守所,至于三胖被我们锁在了家里,是反锁在的家里,还加了一把大锁。
这小子光半夜发疯了,雨也见识到了,昨天半夜,人家三胖不是杨过了,而是变身成了郭靖!真他妈让人无语,这样能让人放心带他出来吗?万一在路上又变成‘韦小宝’咋办?
所以,这次来看守所,就我和雨俩人。
手里有权,办事儿就是方便,在特意的关照过后,我和雨两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在看守所见到了那个所谓李大师,而且还是在一个单独的屋子里。
最好的地方就是,看守所的警察都守在门外,我们说话办事儿非常方便。
那李大师此时哪里还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他被意外的叫来了这里,看见是我,倒是大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要来见他的人是我。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