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豫微微蹙眉，看向莫泽。

“先生，对不起。”

莫泽起身，低下头。

“你陪她玩。”

霍子豫开口。

莫泽听了霍子豫这一声命令的口吻，“好的，先生。”

“那悦悦还要我陪着你么？要的话，我就在这里。”

悦悦松开霍子豫的腿，长嗯了一声，又接着道，“不用，爸爸很忙吧，有漂亮哥哥陪我玩，就好啦！”

悦悦说完，推着霍子豫，“走啦快走啦！”

她其实很想让霍子豫留下来。

可是她知道，她的爸爸平时很忙。

她不想因为自己，打扰到他的爸爸。

霍子豫无奈的笑了笑，走上楼梯。

脸上，又恢复以往的冷漠。

悦悦回到沙发上坐好，又冲莫泽眨了眨眼睛。

“小姐，我陪你玩。”

莫泽还是恭敬的对着她道。

悦悦笑的很开心，“好呀好呀！”

说完，她把桌上的一盒拼图推到莫泽的手边。

“漂亮哥哥，你坐下来嘛！”

莫泽这次没有拒绝，直接坐在她的身边，但是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他拆开她递过来的拼图，认真的看着图纸。

悦悦把身体挪到莫泽旁边，紧紧的贴着他。

莫泽突然身体一僵，愣愣的转头看向她。

“漂亮哥哥，你的身上好香！有一股很干净清新的味道，悦悦好喜欢！”

莫泽听了她这句话，又是一震。

真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干净。

干净......

他怎么可能干净。

沾满鲜血的双手，他全身上下，除了浓厚的血腥味道，再无别的。

况且他........

“漂亮哥哥，我们一起拼，快到十点了，悦悦要睡觉了。”

“好。”

莫泽从她一出生，被抱回来的那一刻，霍子豫只要不在，都是他来照顾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她在一起，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陪着悦悦，任意她怎么靠着自己，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认真的拼着图。

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记不清多久没有在笑过了......

杀手，是没有别的任何情绪的。

这一次笑，竟然是因为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

书房内。

霍子豫闭着眼，揉着太阳穴。

他将电脑打开，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

【睡了么。】

温乐语正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脸疑惑的打开。

真的是他。

【没有，我还在洗碗。】

她实话实说。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是想明天接着迟到？】

霍子豫皱眉。

【现在才九点，谢谢。】

温乐语停下手中的动作，以最快的速度回复着霍子豫。

之前这个点她都没回家好吗！

现在九点就嫌晚了。

而且什么叫接着迟到？

还不都是他的杰作！

【......】

温乐语看着屏幕上所显示的单调符号，抿着唇。

只不过，没等他回复，电话打进来了。

温乐语看都不看的就接起，无语的开口。

“霍子豫，可闭嘴吧，要不是你，我能迟到？”

只不过，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回复她的却是一个女声。

这个声音，她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