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私人办公室内。

医生见他们进来之后，把门关上。

“坐下说吧。”医生看了一眼两人，将黑色椅子摆好，示意他们坐下。

霍子豫跟果果没有拒绝，坐下。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色胶片，递给霍子豫。

“我们刚刚给温小姐做了一个较全面的脑部检查，我们发现——”他说着，顿了一下。

“说下去。”

“她本身精神状况就不好，加上她脑部受到巨大冲击，虽然送到医院算及时，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一件奇迹了。”

霍子豫蹙起眉，拿着照片的手顿了顿。

“什么意思？”他缓缓张开薄唇，问道。

“奇怪的是，我们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并没有查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在刚刚我们护士跟她的对话当中，她一直在喊头疼，但是查不出任何原因。”

医生说完，又补充道，“以她头疼的频率来看，我们医院目前医疗条件有限，暂时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请其他专家来看过，包括在院的国外教授我也咨询过，都看不出什么原因。如果照着这位小姐每次头疼起来的状况来说，最后可能会危及到性命。”

“我现在有一个建议，如果您不相信我的医学水平，那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找谁，都一样。”

医生手里拿着笔，看着他，神情里充满了复杂。

霍子豫准备难以置信的起身，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果果坐在椅子上，率先开口。

“查不出原因？”

“是的，你们看这张图，大脑没有任何异常，除了失血过多，内部完全没有损害。”医生说道。

“那为什么我妈咪会头疼？而且看她的样子，真的很痛苦。”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叫你们来，很明确的是想跟你说这个情况，其实，这个情况，可能在她昏迷的时候也一直存在的。”

“昏迷也一直存在？！”

也就是说，她妈咪无时不刻都在被这种疼痛折磨？

“刚刚我们给她注视了一些止疼的针，但是这只是一时的，如果这种头疼的情况不能完全缓解的话，后面的情况，连我们自己都无法预知。”医生的手不停的翻着检查病例，“轻的话，长期靠止疼药生活。重的话，直接死亡。”

“.......”

“.......”

两个人同时沉默。

“医生，这种情况，你们可以知道我妈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么？”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子豫的拳头紧握，眸子里带着凌冽且恐惧的神情。

又像是......

责备自己。

一切都是源于他。

是他。

如果不是他的冲动，她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霍子豫，你把她一个人丢在雪地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你把她用力踹下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当她的脑袋流满了雪，躺在冰冷刺骨的地上的时候，你看都不奢望看她一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到底还是你错了。

他是主动丢弃的那个人。

她是被他丢弃的那个人。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