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开一盏灯,借着被封闭的窗户从细缝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不甚明亮的光亮。
在一片黑色的衬托下,他如天仙一般的脸庞流露在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带着忧愁、愤怒。
每天都会有人定时送吃的来房间,而他们,却都不曾打开门。
实话说,他从小到大被父亲关的次数数不胜数。
他从来都是很听话,什么都按父亲说的来做。
只是这一次,他确定她以后。
彻底违背父亲意愿。
他找了他那么多年。
长到,足以让一个人从他的记忆里完全消失。
但是,他没有。
他一直都在找她。
他绝不会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关着。
他要想办法出去。
可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房间外,有一大群人守护着。
而窗户,完完全全被封死。
他只能从门出去。
按照惯例来说,他们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休息。
而在这之中,有一个替换时间。
他可以趁这个时间出去。
只是,他要怎么出去。
这成了眼下最为头疼的问题。
窗户,不可行。
还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等着。
守卫总有要进来的一天,他要想办法知道他们出去的方法。
该死,他以前那么多次都没注意过。
他好像并不担心一个问题。
他出来的时候,温乐语还在不在。
如果不在,他所有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一点。
因为,她有一个不得不在医院待着的理由。
而霍子豫,他们同样身为男人。
这个男人,眼神里所流露出来的东西。
他没有。
他走之前,有留手下在那边。
他绝对不会允许霍子豫对她做任何事情。
绝对——
不会!
只是,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便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进来。
而那些人,他们从来只听父亲一个人的。
他要想办法。
他起身,按了按窗前的呼叫铃。
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父亲专门安在这里的。
怕他出什么事情。
即使,这里肯定有安监控。
呼叫铃按下后,很快接通。
“席安,想通了?”从声音口发出一声有些懒散的成熟男性的嗓音。
沙哑、成熟。
没错,这是他父亲。
“父亲,我透不过气。”
席安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放的很低沉,显得很虚弱。
好像下一秒,他便会倒下一样。
“透不过气?”他反问,接着,他对着身旁的手下挥手。
“派医生进去看看,顺便进去几个守卫,不能出任何差错。”他严肃的说道。
席安在心里苦笑。
这种关心,现在对于他来说,很虚伪。
表面上关心他,其实,他心里在清楚不过了。
他如果有什么事情,他永远得不到她母亲离开之前的一笔财产。
那一笔财产,没有具体数字。
总而言之,也许能顶他父亲公司的几个资产。
他一直都在想办法,可是没有任何用。
他在这个家,只有利益。
没有亲情。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父亲越是关心他,他越是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