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程倩看到悦悦之后，惊了一下。

“姐姐，我想出去玩。”气氛冷淡了几秒过后，悦悦抬起头。

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

好像......在害怕什么。

“小小姐，不可以。”他这次拒绝的十分果断。

不是程倩拒绝，而是莫泽。

他的声音里带着严肃。

“为什么？”悦悦被莫泽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她下意识的走到程倩身后，用手抓着她的衣角。

“对不起，先生不允许。”

莫泽自然注意到悦悦眼里的害怕。

他眼底，不经意间划过一丝黯然。

“好吧......”悦悦低下头，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允许？一个孩子天天闷着家里，不怕得自闭症么......原来霍子豫就是这种教育方式......”程倩嘴里轻轻嘀咕着，但是莫泽还是听到了。

“因为先生不想让她受伤。”

莫泽冷淡的说道，不带任何感情基调。

双瞳中，平淡的出奇。

程倩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她明白了。

的确不能出去.......

那之前她......

糟了！

还好悦悦没说出去，不然等霍子豫回来的时候......

不对，她还能活到霍子豫回来的那一天吗.......

“漂亮哥哥，那你可以一直在家吗？”

“可以。”

他在霍子豫回来之前，一直都在这里陪着悦悦。

是任务。

这一次，悦悦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

“真的吗？”

莫泽轻轻点头。

“小姐，如果你有别的事情，可以回去了。”莫泽接着说道，“先生不想麻烦你们。”

“我知道。”

她明白莫泽想表达什么意思。

自然不会理解成赶她走。

的确，一直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现在有人陪这个孩子，她就放心了。

“悦悦，那现在有人陪你，姐姐有事就先走了。”

她好像不久前才说没事的......

但是，她还真的有事要回去。

“好。”悦悦很乖，听说她有事之后，也不阻拦。

“姐姐有事的话，快走吧，有漂亮哥哥陪我就好了！”悦悦笑着说道。

程倩笑了笑，“那我先走啦，有事的话，找姐姐。”

程倩蹲下身子，抱了抱悦悦。

接着，她起身，走向门口。

程倩离开了。

悦悦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不舍。

她其实知道，姐姐只是强制性的陪着自己。

她其实知道，爸爸没有那么喜欢她，也不想陪她。

她其实知道，漂亮哥哥也并不想跟自己玩。

她什么都明白......

她在幼儿园，每天都是最后一个被人接走的。

而其他小朋友们，都是爸爸跟妈妈一起来的。

悦悦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妈妈，在爸爸面前，也绝对不可以提。

但是她每次看到其他的小朋友，自己就好像有妈妈。

有一个妈妈陪着自己.......

而程倩，也许是唯一一个让悦悦看到母爱的人。

“漂亮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爸爸在，我不敢问。”

“嗯？”

“我有妈妈吗？”她的眼神中，带着期待。

莫泽沉默了一会，“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悦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