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在周围人一脸懵逼的表情下插入大地,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以箭矢为圆心半径十米内所有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被染成金色,氤氲蒸汽在土地上浮起,使这金色领域更显神秘。
蒸汽四散,附着在敌人与青年身上,他们身躯散发金光,身体所有动作在一瞬间停止,双眼失去神采好似神识被剥夺。
神识一箭,根据投入神识数量来决定对他人神识影响效果,由于灵族神识比人族质量强大,再加上巅峰级箭术的宗师气质压迫,所以宁灀那练气期宛如涓流般的神识也能将融合期修真者给定住三秒。
主要这东西定人不是靠别人吸气,而是只要沾染上雾气就能定。
三秒,对于宁灀这种萌新而言,是杀不掉这么多人的,敌方距离他们尽管只有几米,但是人家站的散啊!他搞死三四个又如何?其他的都杀不掉啊!
所以,英明神武宁某人在一开始就没打算搞对面,他拿起一根粗粗♂的、长长♂的(每错,我是故意的)复合麻绳,把青年的双腿三下五除二捆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古氏兄弟捆从芯没算惩罚,那么他捆那个青年也不会算惩罚是不是?
三秒结束,青年与敌方单位全部一脸茫然,随后青年看着被绑紧的双腿双手,翻个跟斗站起身来,用牙咬绑住腕部的绳子,将脚向外拉尝试挣脱腿上的身子,顺带向抓着从芯朝远跑去的宁灀大叫,“你们等着吧,等出了遗迹看你们怎么死!”
“出的去再说,”好似预料到这人会这么说,地面上一张“低级留声灵符”传出宁灀那冷淡无比的声音,让青年面如死灰,迎接十数人的武器锋芒!
“bomm!”爆炸声响起,这是在那位青年gg后,那张被藏在“低级留声灵符”下的“低级爆破灵符”爆炸传来的声音,在造成几乎没有的杀伤同时,那张“低级留声灵符”也被毁掉。
爆炸声响起后不久,一支箭矢从远方射来,上面绑着一个白色纸条,掉落在这...大致十三人面前。
其中一个长得超级壮硕的家伙在众人目光洗礼下,耸了耸宽阔的肩膀,将箭支拾起,放在胸膛前方稍远处,将纸条取下,箭支丢走。
纸条展开,上面写着:“你看,我帮你们搞死了一个融合期,你们就没必要搞我们两个练气期了吧?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如何?”
十三人将纸条互相传递,眼神交流一番后,向来时道路上草丛遁去。
宁某人手捏一柄钢叉...不对,手握一把大刀,身后跟一个妹子,迎着夏日闷热阳光从草丛中走出,用齐律声音和身边从芯进行一番瞎谈,从另一个草丛中奔向黑塔。
入草丛行走一会,四把长剑反射顺着树叶漏洞落下的阳光,向宁灀和从芯刺去!
宁灀自然预料到这种场景,毕竟对于别人而言,杀练气期武者拿分不多,但容易啊!在他们眼里武者就是一刀一个的弱鸡,杀起来毫不费力。
面对剑光,宁某人并不打算赌自己能在这么快的情况下拔剑御敌,而且,到时候剑被打爆就玩完...他拉着从芯向后倒退,不紧不慢(装)躲过这些攻击。
撕碎空气的声音响起,敌方弓箭手展开新一轮攻击,而宁灀此时已经将白观楼拔出,放在身前,而他身边的从芯双眼微闪,心思完全不在战场。
“小兄弟,不错啊,居然能躲过我们第一次攻击,”伴随箭矢而来的,是对面那些家伙的打趣声,对方不紧不慢将宁灀两人进行包围,没错,有人绕后了。
白观楼与箭矢碰撞,金属摩擦声在这广袤森林中响起,这也昭示着,宁灀正式加入黑塔混战!
松开握住从芯手的手,宁某人仔细观察四周,打算凭借战斗眼光找出一个软柿子,毕竟他可不相信十三个融合期修真者会组队去搞一个融合期,除非那个已死青年有着融合期后期的修为。
不过那又如何呢?死都死了,管他什么境界。至于对战局会有什么影响...宁某人自认为在白刃战,只要能破防,七贤人都打不过他,所以,死一个融合期算什么!
如果他有背景,那么宁某人或许就可以试试自打穿越后第一次拿势力压人了...他是真的想试试这种事情啊!
就这样胡思乱想,包围圈已经接近他和从芯身边,箭矢却没有射出,怕是那弓箭手都懒得射吧。
忽然,他灵机一动,白观楼在众人那仿佛说着“你真识趣”的目光中入鞘,宁灀在众人接近以他为圆心,半径为三米时,他从储物戒指里抽出...一张画作,就是画着辰南那张。
周围人见此不由得一笑,他们也不觉得学生岁数身边还没人跟的武者能拿出什么威胁他们的东西,不过他们依旧保持警惕,防备宁灀最开始那惊鸿一箭——尽管此时他没有握弓。
“还以为这家伙会和我们拼命呢?”包围圈逐渐缩小,对面也开始有心思说些闲话,“这个武者能挡住队长的箭,战斗能力还算不错,就是胆子小了点。”
“总比他身边那个妹子好吧,这么久就握着把剑,什么都没做,”这人仔细打量从芯,眼神里闪出莫名的光芒,但随后压下,自认清高的他并不想和别人一起对同一个女孩下手。
“这个女人等下给我,剩下那个男的你们随意,”一开始宁灀箭矢的壮汉此时发话,眼神中猥那啥光芒毫不掩饰。
“诸位,给我点面子行不?我们还没死呢,你们就讨论分战利品?”宁灀语气回归冷淡,伴随从芯一脸震惊的表情,他不等敌方单位回应,撕碎手中那张画作。
——那张混入灵符知识画出来的画作!那张以巅峰级画技画出来的画作!
没有金光,没有特效,因为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天空不知何时飘起小雨,乌云将这数百里地笼罩,一座座太古神墓此时如同雨后春笋从地里长出,四周环境逐渐向画作中场景靠齐。
那堆并不起眼的黄土被一只手撑破,一个人在“逆星”那些人恐惧的目光中从地里爬出。
明明相隔很远,但那人面容却仿佛被放大般显现在视网膜上,他的迷茫,他的愤怒化为利剑,直直刺入他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