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时剑道技巧达到熟练,可惜...宁某人并没有从自己那一片混沌的记忆中找到什么剑道流派技巧,而且熟练阶段的剑道貌似也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伪技能”。
秀不了,秀不了。
宁灀觉得好笑。心烦的时候自己内心活动居然如此热烈,但无所谓,杀意没有减少就好。
锐利剑意包裹住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在驾驭疾风,却又感觉自己仅仅是斩断疾风。那在耳边呼啸的风声着实是让他有点激动,毕竟平常他只开无双,刺杀什么的,想想就刺...咳咳,想想就好了。
白观楼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扇形后,呼吸微调,手臂用力,本来根据惯性不断移动的打刀就这样被他停在空中,随后反手滑动。
两道交织的剑网撕破三位刚找回意识的全三层敌方吊车尾玩家,并且飞溅出的血滴后藏匿着宁灀一起发出的剑气。
心中暗叹熟练阶级剑道也就这样,用一等中级打刀发出的剑气好不如他拿三等低级长剑凝练、飞行距离长。
剑气在空中溢散些许,但并无大碍,它们依旧尽职完成自己那杀人的工作。
补上一点,也不如长剑剑气好操纵。看着两道宽剑气在空中飞行三四米却只斩杀一人后便消失不见,他略微皱起眉头。
“雾草,剑气!”躲过宁某人剑气的某位无限接近吊车尾的敌方玩家看着自己不远处那位被腰斩的同事,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侥幸,随后他大喊道,“兄弟们,点子扎手,他的剑术至少达到入门中级!”
见宁灀又要挥剑,他急忙跑个三四步拾起同事的腹部往下,不管那被切断的肠子以及四溅的鲜血,便直接向宁灀丢去。
剑气飞射,斩断某位仁兄的下半身,随后被那位仁兄的上半身挡住——那位求救的男子拾起这位仁兄手上的储物戒指后就把他给丢去挡刀了。
宁灀见剑气被挡下也不恼,脚下踏起加速类剑步,增加自身速度以及为手中打刀附带上一个小攻击加成buff,毕竟不是真正剑类武器嘛...他的身形如同鬼魅,奔出数十米后见对方十四人分散开向他奔来,气焰极其嚣张。
他们嘴里骚...呸,脏话不断,将宁某人自天祖母至玄孙女都问候一遍,没有问候鼻祖自然是因为那个年代谁知道你妈妈是不是他爸爸的妈妈。
宁某人丝毫不乱,甚至反手给他们来了个剑气洗脸。
剑气自光滑刀刃飞射而出,组成圆形光轮,飞到恰好距离时分散,一道道剑气便如同脱缰野马般毫无美感地袭向自身周围的人。宁灀此时再次为这个弱鸡熟练阶级剑道打上标签:使用剑气消耗极大,杀敌效率完全跟不上!
看着仅剩下百分之四十多的神识储备,他无奈地叹一口气,没有第一时间去收拾残局。
“不过白观楼真是个好东西,”宁灀一向冷淡的眸子此时看着手中这把打刀居然带上一丝欢喜,“这剑气还能有樱花特效什么的,真帅。”
作为一位某方面不行但心里思想却是极其健全的男子,自然对机甲、热兵...咳咳,枪械以及绚丽特效带有极大兴趣。所以见到自己那白得透亮的剑气中居然均匀排布着朵朵樱花,啧,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真帅。
与真香一样,都是发自内心的。
而且,见到这樱花剑气染血,他心里不自觉浮现出一幅幅景象,貌似是他在日考察,与当地老人交流,并从他们嘴里听见一句极具日式情怀的话语:“花如樱美,人若武士威。”
——花一定要像樱花那样才叫美,人一定要像武士那样才叫有威严。
然后,他脑中浮现出自己听完这句话后的想法,不是赞叹而是感慨:“雾草,现在的霓虹你跟我说什么‘花如樱美,人若武士威?’”
宁灀很想知道,那个国家究竟是何种面貌,才能使他这种好脾气的人喊出粗口。
待到剑气全部消散,宁灀才从神游状态下回归,望着三把刺向自己的刀剑,他只是挥动手中这把锐利无比的白观楼。巅峰级别的战斗意识使他一瞬间找到对方这三把武器的柔弱处。
三把刀剑从不同角度袭来,目标直指宁灀要害。
心神合一,打刀自下往上,划过一道完美弧度,将三把兵器斩断。
“咦,明明没有击中武器要害啊?”三人顺着白观楼传至他手臂的重力被他轻松卸除,并且握住白观楼的右手一挥,三人枭首,“哦,对耶,武器等级高来着。”
好似故意卖萌的清冷声音,简直杀破了敌对玩家的胆子。
这就和土豪大佬苦练技术是同一个问题,不是你不够强,而是对面充了钱,而且论技术也比你强。
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宁灀目光微闪,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头颅落地后,心里有点激动,激动只持续了两秒,还顺带把他心中的烦躁给带走。
场内除宁灀外剩余九人见他老神在外、气定神闲,不禁心中有些苦闷,他们这些修真者曾几何时想过,自己被别人如同杀鸡杀狗一般随意斩杀。
哦,对了,还有那该死的信息管理员,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一个大佬被那个蠢货标识成“练气菜鸡”啊!!!
至于交东西让对方放了自己?哇噻,别说自己交出东西后对方放不放,就说现在双方可是进行小战争啊!放走敌人捞不到军功不说,到时候这件事还会被泰坦使用者记录在案、被请去喝茶,甚至进入人才所都不是不可能的!
“呔,老贼,给我们一个痛快!别磨磨唧唧的和一个娘们一样!”众人嘴上依旧不饶宁灀,身形快速在场中移动,神识也都在储物戒指中翻找,渴望找出足以对敌的东西、
宁灀纵容他们寻找的行为,只不过当灵符出现在他们手上时,一道剑气总会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割下你那只手。当然,难免有时会造成误伤,例如直接把一个人给腰斩什么的。
他看着这些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双手将装满全身身家的储物戒指奉出,渴求宁某人给他们一个痛快。
这人他颇是有些意兴阑珊。
毕竟他还希望有个硬骨头像电视剧里一样展现自身硬派作风,宁死不屈来着。那样他才有理由进行一次伟大的解刨嘛。
“哇噻,”宁灀忽然低叹一声,“我明明是史学生,什么时候对医学感兴趣了?”
顺手几刀挥出,剑气准确无误地穿过场中每一位敌方单位的喉咙,在他们略带解脱的目光中,其头颅掉落于血泊之上。
“莫非,这就和前生记忆一样,这是前身的意识?!”他表情颇是惊奇地道出如此惊悚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