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上仙他们当然是考虑过了的。可是,东桓毕竟是上尊,下届统领流凌国已经是很屈了身份的。如今,他的未婚妻还不能立后,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啊。
两帮人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理由,谁也不肯让步。
一向杀伐决断的司戒苑长老这一次突然装起了聋哑老人,不帮任何一方,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司宫长老倒是站在上仙那边,大骂玉虚宫众无事生非。
子绛多次向大家解释原因,却都没有很好的效果。
东桓最是无所谓,该置办置办,该忙活忙活。你们不是不愿意么,我偏要做!
只是,本来就不愿意出门的子衿,如今更是躲在雍欢殿,连大门都不愿意靠近了。
“宵小,一群宵小之徒!还有脸自称玉虚宫的人,我呸!”
这日,衣袍上布满了泥点的游不归气鼓鼓的闯了进来,冯阆这几天主持司戒苑,长老称病不出,子衿这更是冷清了。
“上圣这是怎么了,谁将你气成这样?”
游不归闷声道:“还不是那群不成器的小东西,还给我罢工!老子自己也能饲理了灵兽苑,不干就滚!”
子衿一愣,随即想到了事情多半是因她而起。
“如今,竟闹得这么厉害了……”
游不归对着镜子抹了抹他脸上的泥,愤然道:“也就你这还清净点,那群人,都疯了!我看就是柳无色那个小丫头片子捣的鬼,表面上看着人畜无害,说什么罚了你便会将流凌国交给玉虚。好,现在人也罚了,修为都没了,还不算完,他们柳家也欺人太甚了!”
子衿一凌。
“你说什么?”
游不归也一怔:“你哪句不知道?”
后来,在他的讲述里,子衿终于明白了自己突然被带到大殿受罚的根本原因。私怀法器固然有错,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给柳无色一个交代。
当初伤她的错不能认了,但是伤她的人可以罚。
怪不得,师父那天一个字的解释也不听,东桓反复恳求也不能阻止行刑,原来是这个原因……
事后,司戒长老借题发挥,这才将子衿这个眼中钉彻底清除了。
“我看,冯阆肯定也是知道了其中曲折,才对你这般。他肯定认为很对不起你吧。”
子衿轻轻抚着手臂上的累累伤疤,心中不禁凄然。
自己承受这般的痛苦,受了这许多的委屈,竟然,就是为了给柳无色出一口气么?“环恃那家伙,在洞里待的时间长了,不愿意见到阳光,我能理解。可是哥哥……”墨翼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也眷恋起这嚎芜之境来了?”
在南洪住了没多久,先是环恃搬去了墨翼废弃的无廻殿,没多久,刹封竟然也搬回了焚圣殿。
这让孤零零留在地面上的墨翼感到好不孤独。
也有流言飞起,说是魔界的魔君烂泥扶不上墙,给了皇袍也穿不上,只会做阴暗处的老鼠,苟且偷生。
“无知妇孺的闲言碎语,你也放在心上。就为这个,跑来大呼小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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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年好,猪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