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被害人的口袋里发现了没用过的奶精和糖浆。”在地上检查的高木突然说道。
“奶精和糖浆?”目暮警官回头疑惑的望去。
“是的,便携式的奶精和糖浆,没有开封。”高木说道。
“请问,浦田医生平时喝咖啡都是喝黑咖啡的吗?”服部平次对野田萝美问道。
“不是,浦田医生平时喝咖啡都会加奶精和糖浆的。”野田萝美说道,她身边的两人也点头表示是这样。
“那为什么这次没有加呢?”目暮警官疑惑的自语道。
“因为那里面不是咖啡,而是可口可乐。”浦田耕平的前女友突然开口说到。这人是浦田医生四人所在地医院的院长的独生女儿彩子。
“可口可乐?为什么?”众人皆是疑惑的望着她。
“我本来想他如果喝到可口可乐的话可能就回来问我前些天为什么会接触我和他之间的婚约了。”彩子低头说道。
“婚约?”目暮警官惊讶地说。
“是的,我们本来准备在我毕业之后就结婚的,结果我最近突然感到很不安,所以上星期打电话给他解除了婚约。从那以后,我去医院找他他都不愿意见我。”彩子失落的说道。
“难怪,我的那杯装的也是可口可乐,我还差点把奶精和糖浆放进去了。”鸿上舞衣从口袋里拿出奶精和糖浆说道。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彩子低头道歉道。
“说起来,今天浦田医生好像有些不对劲啊。”野田萝美皱眉说道。
“不对劲?”目暮警官疑惑的问。
“嗯,我们今天是坐浦田医生的车来的,来的时候他好像一直在车上找着什么东西。”野田萝美说道。
“是啊,好像很紧张的样子。”鸿上舞衣也接话道。
“那这样,先把四位的饮料那去化验,高木你和他们一起去车那里看看。”目暮警官说道。
随后鉴识科的人拿着饮料去化验,而野田萝美等人带着高木等几位警察去车子那里查看。
外面雨很大,几人用手挡着眼睛跑到车库,松平枫等人则是在屋内等着。
“呐,枫君,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新出医生看什么?”木村裕子疑惑的问松平枫。
“裕子,你觉得新出医生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松平枫回过头笑着问道。
“嗯……温柔,平易近人,热心肠?同学们都是这么说的。”木村裕子歪着头说道。
“那你不觉得今天新出医生和他们说的不一样吗?”松平枫看了看“黑衣骑士”说道。
“呃…枫君,在背后这么说人家不太好吧。”木村裕子提醒似的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松平枫摇了摇头,随后又说:“如果我说那不是新出医生,而是工藤新一你信吗?”
“唉?”木村裕子一愣,回头看了看“黑衣骑士”,一时没反应过来。
松平枫没再说话,只是闲着回过头,那边高木一行人已经回来了。
回来的高木等人在浦田耕平的车上发现了氰化钾毒物。
随后,鉴识科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包括浦田耕平在内的四人的饮料杯都没有发现毒物反应。
“这么一来,就有那种可能了啊,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凑到目暮警官耳边说到。
“什么?”
“就是自杀啊,浦田医生因为被解除婚约之后内心无法接受而来未婚妻的学校自杀的可能啊。”毛利小五郎一脸笃定的说。
“呃,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啊。”目暮警官低头思考了一下说道。
“杯子上没有检测到氢酸钾的反应,而又在浦田医生的车里发现了氢酸钾毒物,这么说来确实有可能是自杀啊。”目暮警官自语道。
“请等一……”一个声音刚出口,仿佛被打断似的停了下来。
众人扭头看去,刚才是“黑衣骑士”在说话,却被人从身后搭住了肩膀,打断了发言。
“请等一下,目暮警官,事情并不简单。”松平枫从工藤新一身后站出来边走边说道。
“现在可不是你出场的时候,工藤。这件事我来解决,你要找毛利同学之后再说,别在这儿拿下面具。”松平枫的声音传入工藤新一耳中,令他愣在原地。
随后松平枫又给了装作柯南的灰原哀一个眼色,灰原哀松了一口气,会意镇定下来。
灰原哀一直提防着工藤新一,就怕他一时冲动站出来破案,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眼下,还好松平枫站了出来,让她松了一口气。
随后松平枫继续往目暮警官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目暮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松平先生?”目暮警官疑惑的看着他。
“目暮警官还是叫我松平同学吧,事实上,我是在这所学校上学。”松平枫笑着说道。
“是你?!”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惊讶地指着松平枫说道。
“你好啊,毛利侦探,好久不见。”松平枫跟他打了个招呼。
“哼!你有事来干嘛的,没看见在办案吗?”毛利小五郎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有一些发现想要对目暮警官说,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松平枫说道。
“你有什么发现?”目暮警官眼睛一亮说道。之前几次松平枫给他的印象也算得上是深刻了,所以他听见这话非常期待松平枫的“发现”。
“我的发现是,被害人根本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松平枫淡淡的说。
“他杀?”众人皆惊,只有服部平次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是的,接下来我来说一下我的推理,各位如果有异议可以提出疑问。。”松平枫环视一周,目光冷淡。不远处的木村裕子惊讶的看着松平枫。
“首先,我判定被害人是自杀的原因在于我发现了凶手,而那个凶手就是你,鸿上舞衣小姐,是你用氢酸钾毒杀了被害人。”松平枫看向鸿上舞衣。
“等等?为什么是我?装饮料的是彩子,饮料也不是我递给浦田的,为什么是我?”鸿上舞衣质问道。
“是啊,松平…同学,刚刚也说了,被害人的被子里并没有氢酸钾反应啊,那要怎么下毒呢?”目暮警官也是疑惑的问。
“不论是装饮料也好,递饮料也好,都不是能下毒的时机。装饮料的时候人很多,而你和被害人又是相同的饮料,如果是彩子同学的话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一个杯子里下毒,除非彩子同学是杀人狂,想要在你们两个人里选一个杀死,不然的话想要百分百成功就必须两杯一起下毒,显然这种可能没有出现。”松平枫淡淡的解释道。
“而递饮料就更不可能了。当时我就坐在你们旁边,野田萝美小姐和三谷裕太先生递饮料时我也看到了,是直接从你手里接过来之后直接传递的,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
“相反,从彩子同学那里拿到饮料,然后在送到座位上的你,是最有机会下毒的,因为这段时间里你在你们四人当中处于‘独处’状态,想干什么都可以。”松平枫目光凝视鸿上舞衣。
“哦,是吗?那我怎么下毒呢?你也说了,我和浦田的饮料是一样的,而我当时把四杯饮料全部给了裕太之后就去了厕所,如果我在取饮料的路上下毒的话,我又怎么知道哪一杯是我的呢?这么一来我不是和彩子一样了吗?”鸿上舞衣冷笑质问道。
“这个手法其实很简单,饮料里都放有冰块,你只需要在冰块上动手脚就可以了。”松平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用氢酸钾杀人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氰化钾不溶于水,你只需要事先准备一块冰块儿,然后在上面打一个小洞,放入一点点的氢酸钾,然后再把洞口冰封就可以了。这么一来,只要在冰块儿融化之前让被害者把氢酸钾吃下去就行了。”松平枫说完,那边鸿上舞衣的脸色有些变了。
“吃下去?不是喝吗?”目暮警官疑惑的问。
“不是。关于这一点我想问一下野田小姐,被害人平时喝饮料都会把冰块单独倒出来吃掉没错吧。”松平枫转头看向野田萝美。
“嗯,是这样没错。”野田萝美说道。
“那就是了,这是一个生活的小习惯,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改的,而鸿上小姐正是利用了这一习惯。”松平枫再次将视线转回鸿上舞衣。
“你在表演开始前不久把饮料拿到座位上,等到被害人拿到饮料之后灯光就已经昏暗了,你做的手脚也就看不出来了,而且,灯光昏暗之后被害人就算发现饮料有什么不对的也不会去换,因为太麻烦了。”
“随后,被害人在喝完饮料之后按照往常一样,揭开盖子倒出冰块儿嚼碎吃掉,同时毒药也就此进入被害人口中。”松平枫说道。
“可是,那另一杯相同的饮料呢?之前也说了,怎么分辨哪一杯是有毒的呢?”目暮警官问道。
一旁的鸿上舞衣低头没说话。
“那是因为不用分辨,只需要把两杯饮料都下毒就好了。”松平枫解释道。
“都下毒?”众人惊讶。
“是的,当然,这里的下毒指的是放毒冰块儿。只要在冰块儿溶解之前喝点饮料,然后把毒冰块儿处理掉就行了,不用担心自己被毒死。”松平枫说道。
“可是冰块儿要怎么携带呢?”目暮警官追问道。
“对于女性来说,放冰块儿这种小东西的包包什么的不会少吧,荷包,钱包什么的都可以携带,问题并不大。”松平枫说道。
“可是要怎么处理呢?如果就这样倒掉的话会引起旁人的怀疑吧。”目暮警官继续问。
“不用倒出来,只需要先吃到嘴里,然后吐在手上,放在身上就可以了。”说到这儿,松平枫顿了一下,看向鸿上舞衣。
“这也是我推理的决定性证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吐出来的冰块儿现在还在你身上吧,就在那个连帽衣的帽子里。”松平枫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鸿上舞衣浑身一颤,表情绝望。
高木连忙走上前去查看,果然发现鸿上舞衣的帽子上一股杏仁味儿。
“没错,是我干的…”鸿上舞衣一脸绝望的说。
“都怪那个家伙……”鸿上舞衣想说什么,却见松平枫已经转头走开了,不由得愣在那里。
松平枫向来没兴趣听这些人讲这种话,毫无营养,毫无意义,就算说了这些话也无非是博取同情,或让他们自己心中好受一些,并且希望法律的轻判,对松平枫来说毫无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