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没说,是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习惯了。再说连你都治不好,我相信没人能治好。说了,只会让你内疚,又有什么用呢。”
金妙手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紧紧搂着老伴。忽然,他放佛明白了什么,眸子锃亮道:“那你的意思是,那个年轻人治好了你的病?”
“是啊,你知道我一打嗝,没有七八个小时根本停不下来,现在完全不打嗝了。”大娘惊喜道。
“那我岂不是错怪他了。”金妙手想到这里,立刻站起来,用全身的力气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听到金妙手的撕声高喊,所有人奇怪的看过来,他们以为是金妙手想亲自揍叶恒解气,不少人主动把砖头等武器递过去。
然而,金妙手一一拒绝,反而一脸感激和惭愧的握着叶恒的手。
人群散开,见叶恒没有受伤,金妙手才松了口气。
“小伙子你说得对,专家这个头衔就是狗屁,连自己老伴的病都治不好,还说什么专家。”金妙手说的这里,声音有些颤抖,要不是他医术水平低下,也不会让老伴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他这个丈夫,不合格。
“谢谢大家,这位小哥没有伤害到我的老伴,反而治好了她三十年的暗疾,我冤枉他了,大家也错怪他了。”
众人看到金妙手看不好的病,叶恒竟然一脚踹好了,纷纷傻眼了,一瞬间跌碎了无数眼镜。
“这个年轻人刚才是在治病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治病的。”
“不过人家治好了就是能耐。”
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对叶恒陈赞有加,有几个刚才下了狠手的汉子,纷纷满脸歉意的过来给他道歉。
几个辱骂了叶恒的妇女,也给他弯腰赔罪。
“不会吧…….这都行!”马秀珍如雕塑般杵着,其实刚才看到叶恒踹大娘,心里非常生气,但后来叶恒用肉体为她挡住众人汹涌的恶意,心里又十分感激。
总觉得叶恒不是那种殴打老人的人,这件事会有转机,可是万万没想到,叶恒竟然在治病。
马秀珍一直以高学历自命不凡,面对乡亲心里有一丝丝的优越感,尤其是面对叶恒的时候,始终觉得他就是一个没什么学问的暴发户。
然而这次,她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她眼里的叶恒了。
马秀珍不认为叶恒刚才那一脚是蒙的,反而那是精心设计后的一脚,不轻不重,巧合能治病,又不会伤到老婆婆。
因为刚才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叶恒过多解释,他只能出此下策。
“这个家伙……”马秀珍想起种种再看向叶恒的时候,发现他背影又高大了不少,连长他七岁的马秀珍,竟然也看不透了。
金妙手欣赏的看着叶恒,仅凭刚才一眼看透他老伴的真实病情,医术就已经在他之上。
这突然的一脚,将病治好,更是可怕。
比他认识的几个医学界的老东西,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样的年轻俊秀让他由衷的叹服。
“大娘不好意思,俺出手重了没有,按道理来说应该没重。”叶恒笑嘻嘻的说道。
“小伙子,看你说的,本以为我入土都治不好这病,没想到被你一脚踹没了,别说了,来家里吃顿便饭,算是感谢。”
盛情之下,叶恒也就没有拒绝。
不一会,叶恒和马秀珍就来到郊区一栋设计古朴的院落,刚到门外,就嗅到了满园的药草芬芳。
果然,院内栽种了药草以及诸多苍翠的松柏。
房子是一个二层的小楼,屋内装修不算豪华,却非常精致干净。
墙上挂着不少医学奖状奖杯。
“哇,爷爷你以前竟然是中科院士啊!”马秀珍惊呼道。
金妙手惭愧挥手笑道:“哎,献丑献丑,我就是一个凑数的。”
老伴方淑芬偷偷笑着,她知道平时家里来了客人,说起中科院士这件事,他老伴总能滔滔不绝的说一会,无非是炫耀一番。
然而这次面对叶恒,知道医术不如叶恒,也不好意思炫耀,甚至还有几分羞愧的意味。
“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不说了,来喝茶。”金妙手请叶恒坐下来,搓了搓手,急切道:“其实叶小哥,我刚才就特别想问你,只是人多不方便,我老伴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马秀珍睁大了杏眸看着一位曾经的中科院士,竟然用一种请教的口吻,问一个乡下种田的叶恒。
这个世界怎么了?
马秀珍忍不住苦笑。
叶恒见金妙手如此低姿态的请教,也就没有隐瞒什么,坦言道:“大娘年轻用该被什么重物伤到了胸口,然后在横膈膜间有血淤存在,因为现在的医疗还没有什么药物能治疗到横膈膜这个部位,所以只能用外力去疏导。”
金妙手听了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高明,高明啊。”金妙手自叹弗如,觉得叶恒这个水平别说是什么村里医术最高的医生了,就放眼整个华夏,能比得上他的都没几个。
“敢问小哥师承何人?以你的医术,你师傅一定非常有名,说不定我们认识呢。”金妙手认定叶恒一定又名师指点,不然想在这个年纪有这样的医术,根本不可能。
听到这里马秀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道:“金院士,你听他胡扯,他那么说就是为了让别人相信他有能力治病,他才不是什么医生呢,就是一个种地的。”
“只是种地么?”
“真的没有师傅?”
“全靠自学?”
金妙手噌的站起来,一脸难以置信,接连发问道。
叶恒笑着点了点头,道:“哪有师傅?再说师傅要是有这能耐,又怎么会待在我们那个屁大点的村子呢?”
金妙手眉头紧锁,想想倒也是,徒弟都这么厉害,师傅肯定更了得,这样的人物,他没有可能不知道的。
金妙手年轻时候,四十一岁人中科院士,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谁知道此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在医学上的造诣,轻轻松松胜过他百尺千丈。
这简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