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小说完嘴巴又张了张想说什么可是眉头忽然紧皱像在强忍什么痛楚,额上开怒冒着汗水,全身颤抖。
“小小!小小!”寂月眸中闪过惊慌,忍着胸口处的疼痛不断为她擦拭汗水,抱着她又吻又哄:“别怕,我在这,别怕!”
似乎又回到了那间密室里,见不到阳光,昏昏暗暗,她四处找出口却找不到最后看到的却是躺在棺材里的自己,她什么时候死了?!她己经死了吗?!洛小小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手胡乱伸着最后紧紧握住寂月,哭出了声:“司夜……救我……司夜……”
听到司夜这二个字的时候寂月震住了。
“司夜……司夜……”洛小小不断喘息喊着,眸不断有泪汹涌出,强忍梦魇。
她恨他,不愿见到他,可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却是他。
寂月慢慢摘掉脸上的银白色面具露出俊美的脸庞,他将洛小小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狭长凤目水光闪烁,像雾水般迷离,红唇不断亲吻她的额,声音低沉沙哑:“我在。我在。”
“司夜……”听到他的声音洛小小激动的情绪这下慢慢平复,但手仍紧握住他不肯放。
寂月将脸颊深深埋在她的颈脖间,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声音:“小小,我的妻。”
好像睡了一百年般的长。
洛小小睁开眼见到光的那一刻都觉得刺目,过了好久好久才适应过来,虽然脑子仍然很沉很晕可是意识却己清晰,视线一扫之时发现这儿正是法光室,而这间房也是她以前居住过的房间思此心里不禁涌上各种激动和疑问。
她怎么会出现在法光寺?!
又回忆起在密室的时候想起最后是寂月出现,对了,寂月!余光很快瞥到趴在她床边沉睡的黑衣男子,洛小小一激动视线便模糊了,手轻抚他的头道:“寂月寂月!”
寂月一听到她的声音肩膀动了动然后飞快将摘下的面具戴了上去,漆黑的眸凝视着她,有着不动声色的喜悦和温柔:“你醒了。”
“恩!”洛小小高兴的点头,随后泪水流下,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天在悬崖,我以为,你死了。”现在看到他就好好的在自己面前那种害怕忐忑和慌张的情绪全部不见了,来不及和他多讲些洛小小又想到另一件严重的事情:“那天我去安府是想找线索,谁知撞见了小竹子和安恒二个人,小竹子就是南司夜的皇后,原来她是月国的奸细,我们要快些告诉南司夜不然会出大事的!”说完急切望着他。
寂月听了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深深凝视着她将手指向他自己的心,声音轻柔:“我知道。”
洛小小呆住了:“你怎么知道?”
寂月不说话,手仍指着自己的心脏深深凝视她,如一汪潭水深邃。
“……”洛小小虽然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可是他的眼神那么柔那么深情就像雾水般迷离,她慢慢撇过头不看他,心情复杂而又纠结,轻声道:“对不起,我的心己经给了别人。”其实她对寂月有种说不清的情愫,既不像以前与安恒的青梅竹马又不像与木头的兄妹之情,倒有些接近南司夜的感觉,可是……他毕竟不是南司夜啊。
听了洛小小的话寂月并未有任何伤心,只轻轻道:“没关系。”
“寂月。”洛小小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视线开始模糊。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以后,不准在伤害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她脸上的伤痕,那是被她自己划破的,可知当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像那些刀是砍在自己心尖一样痛。
洛小小想说话可是感动的什么也说不出,只不断流泪头点,死咬住唇。
尔后,他将枕头放在她背后靠着,然后一口口喂着她喝着药,二人虽然没有在说什么可是气氛安宁温馨,阳光静静洒在二人身上,无声的温暖。
八月热夏,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窗纱上,晕成朦胧。
一室清凉。
却只听“啪”的一阵茶杯摔碎声,元若桑沉着一张怒视眼前下跪的男子,表情阴郁:“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那男子吓得脸色惨白却仍只有咬牙继续:“回,回太子,小竹子回话说翻找过了南司夜的房间可是仍然找不到任何和宝藏有关的!”刚说完一个杯子便朝他的脸砸来,滚烫的水烫在脸上他却不敢吱半声。
“岂有此理!”元若桑一字一句道,桃花眼一片寒光潋潋,斜了那人一眼大呵:“还不快滚!”
“是是是!”那人吓得落荒而逃。
元若桑慢慢平复暴怒的情绪冷冷看着墙上的那个画像,正是一个左脸有胎记的女子,他渐眯双眸,手中把玩着二个琉璃珠沉默不语,南司夜手中有没有宝藏他目前不知道,但是霜小小肯定没有死!她若是死了南司夜早派人攻打他们月国了!若是霜小小没有死这件事复杂多了,说不定她将宝藏的下落告诉南司夜,到那个时候事情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太子,苏姑娘求见。”门外响起了下人的通报声。
元若桑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琉璃石若有所思,然后唇角勾起笑:“进来。”
苏络本以为他生气不会见自己但意外的竟然见了,心里不禁暗自高兴,看来自己在他眼中还是和别人不同的,刚一进去见了地上被摔碎的东西不禁心疼看着他:“若桑,你又为什么事忧烦?”
元若桑听了她的话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不露声色,只淡淡道:“我们的婚期将要提前。”
“提前?”苏络有些不解的走上前:“不是说定在了明年春天吗?”
“我更喜欢秋天,时间就定在十日后的立秋。”他不容拒绝的说道,桃花眼倒映着从窗外投入的光芒,森而冷厉。
苏络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是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有些吓人,也是也只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