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兰脸色严肃,“那是你奶奶!她再不对,也轮不到你来编排!”
陈静气呼呼地道:“我没有那样的奶奶!她这些年是怎么对你对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以后她死了,我都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姚秀兰拉着脸想训斥陈静,可眼下温旎在这里,她也不好发作。
温旎赶紧扯了扯陈静:“咱们赶紧给秀兰姨煎药去吧。”
陈静也不想跟她妈吵起来,拉着温旎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从厨柜底下扒拉出一个黑糊糊的药罐子,一边刷一边嘟囔:“我都我不知道我妈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就我那奶奶,整个一搅屎棍,这些年可没少欺负我们,比个外人都不如。就这样,我妈还整天让我不要顶撞她,最起码也要面子上过得去。”
“嘁,里子都没了,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真的觉得我妈这人是让我奶奶欺负习惯了。”
温旎见她越说越气,便道:“秀兰姨的性子如此,她从受的教育便是要孝敬老人,就算心里有委屈,也习惯性的忍着。你也别跟她在她跟前说这些,平时多护着她,不让你奶奶欺负她就成。”
陈静嗯了一声,端着洗好的药罐子出门冲洗去了。
温旎赶紧走到水缸边,把手放进水缸里,开始往里面引水。
念在姚秀兰和陈静对原主的那份真心上,她就用井水替原主报答一下她们母女。
井水的功能很强大,肯定能治好姚秀兰的胃病及其他些劳作留下的伤病。
听到陈静的脚步声回来,温旎不慌不忙的收回手,从缸里舀了水出来道:“要放多少水煎?”
陈静接过水瓢,把水加到药罐子里,拆了一副药倒进去,开始生火煎药。
因着陈老太太的事,一上午,陈静有些闷闷不乐,姚秀兰心里有事,也笑得勉强。
吃过午饭,温旎便提出了告辞。
姚秀兰自然是不愿意的:“旎,你一个姑娘家,能去哪儿啊?万一再让温家人给害了可咋办?就在姨家住下吧。以后咱娘儿仨相依为命,只要有姨一口吃的,就绝短不了你的那一口。”
温旎心里感动,但还是打定了主意。
“秀兰姨,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我总要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那是我妈用命换来的名额,我绝不能让温家就这么占了去的。”
“可是你一个人如何斗得过他们一家?”姚秀兰还是不赞同,“我知道那个名额来得不容易,但是温家那些人太狠了,你一个姑娘家跟他们对上,会吃亏的。”
温旎笑了笑:“秀兰姨,我越怕跟他们对上,他们就越不会放过我。这些年来,你也是眼看着的,我隐忍退让那么多年,温家何曾念过一丝亲情血缘?所以,以后我谁也不让,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就给我吐出来!”
姚秀兰看着温旎坚决的样子,更加担心了:“旎,我知道你心里不甘,但是姑娘家太过刚直是会吃亏的,以后人家的闲言碎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