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几人一眼:“想知道?自己去问刘丹啊!”
绕开那几个,温旎说了一声:“借过,一会儿水洒身上了我可不负责。”
围在那里看热闹的人,赶紧往边上让。
温旎拎着水开了门,闪身进去,然后迅速的关了门。
外面的人根本来不及看清房间里的景象。
“诶,这新来的什么意思啊?我们这是关心她,她怎么这个态度?”
“真是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有她哭的时候,走,咱们散了吧。”
温旎听着外面的声音,翻了个白眼:“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自以为是的蠢货!”
刘丹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温旎打水的时候,故意留足了时间,让刘丹把玉米吃完。
所以这会儿刘丹已经吃完了玉米,坐在床边上发呆,玉米棒子就放在床边的写字台上。
“过来洗脸洗手吧。”
反正吃都已经吃了,再坚持说不洗手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刘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起身去洗手。
温旎也不逗她了,回到床边,拿了书出来靠在床上翻看起来。
刘丹洗了手和脸,回到床边,掀开床上躺回床上,过了半晌,闷着声音说了一句:“别以为我吃了你的玉米就会接受你。我早晚会想办法把你撵出去的!”
温旎勾起嘴角一笑:“那我试目以待。”
对面床上传来一声“哼!”
温旎好笑的摇了摇头,其实这个室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
估计以前那些被撵走的人,多半是顾忌刘丹的父亲,所以才不敢跟她硬碰硬,被她一为难,便立刻认怂要求换宿舍。
刘丹也靠着这一招,成功的独占了这间条件最好的房间。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遇上了她这个不怕事的主儿。
通过今晚的这一场交锋,她也大概摸清了刘丹的脾性。
这应该是一个内心敏感的姑娘,平时那副冷漠高傲的模样,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罢了。
按说像她这种家庭出身的姑娘,应该不会养成这样的性格。
或许,刘丹真实的情况,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光鲜亮丽。
不过,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和刘丹只是刚认识、还闹了场不愉快的室友。对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家庭情况如何,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只求以后能跟这个敏感的大小姐共处一室时,能够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便以足够。
等她攒够了买房子的钱,她立刻就搬出宿舍。
毕竟住在宿舍里实在太不方便了,外面都是等着看热闹的人,她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尤其和刘丹共处一室,她根本没办法进空间。
温旎看了一阵子书,刚时间差不多了,便关了灯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温旎被一阵重金属音乐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迷糊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住在设备厂的宿舍里。
而这音乐声,是她的好室友放的录音机。
温旎从床上爬起来,扒了扒凌乱的头发,掀开帘子,房间里空无一人,并不见刘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