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知道,这事儿让你们去跟简苍说不大合适,他那臭脾气,我们再没那么清楚了。所以我想来想去吧,这事儿不能由你们出面去说,得由简苍的对象去提。简苍不卖你们面子,还能不卖他对象的面子吗?”
陆母的话说完,管惠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可不大合适吧,这小温跟简苍还没结婚,万一因为这事儿闹起来了,这……”
陆母摆了摆手:“闹不起来,简苍挺稀罕那温旎的,由她去说,最合适。”
管惠还想再反驳,实在不想这家人把主意打到温旎身上。
谁知裴厂长却道:“雪英说得没错,简苍跟小温的感情好,这事儿由小温去说最合适,也最稳妥。”
陆母满意一笑:“可不就是这个理。我们今天一下车就去了温旎住的那个村子,谁知道等了半天都没等着人,之前又没见过她,怕这么贸然的过去,让她没个准备。想来想去,就先上你们这儿来,等明天把她叫过来,大家在一起也好见见面,热闹热闹。”
管惠勉强地笑了笑,偷偷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拧了裴厂长一把。
裴厂长吃疼,赶紧站起来,找借口避了开。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管惠气得狠狠地瞪了裴厂长一眼,一脚把他从床上给踹了下去。
压低声音道:“你跟人小温有仇是吧?人家送你的药和酒都喝到狗肚子里去了?陆家人啥德性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你把这事儿往她头上推,不是成心让她为难吗?”
裴厂长厚着脸皮坐回床上,咧嘴一笑:“放心吧,就那丫头啥都吃,唯独亏不吃的性格,你以为老陆家能在她身上占着便宜?简苍跟他们的关系那么着,小温那丫头心里会没数?要怎么对待陆家人,她心里门儿清。”
“何况我估计今天他们吃闭门羹,就是小温那坏丫头故意的。她在那小杨村如今啥地位?她就是真不在家,家里来了客人,村里人还能不帮着招待,至于让他们几口站在大门口喝风?明摆着就是小温故意晾着他们呢。”
管惠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故意晾着陆家人这事儿,还真是那丫头能干得出来的。
裴厂长往枕头上一倒,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幸灾乐祸地道:“赶紧睡吧,明天去小杨村看戏。”
管惠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他一眼:“几十岁的人了,没个正形,看回头小温不恼了你。”
“没事,只要简苍不恼我就行,那丫头听简苍的。”
“那你怕是想多了,我看简苍以后也是个怕媳妇儿的。”
裴厂长喝了点酒,有些上头,带着些酒气道:“怕媳妇儿好啊,怕媳妇儿这日子才能过得好啊。你看我,这辈子被你管得老老实实的,工作做得多漂亮,从来不犯错误。这都是你的功能,啊,媳妇儿。”
管惠被他说得老脸一红,把被子拉起来往他脸上一盖:“睡吧你个醉鬼,一天天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裴厂长嘟嘟囔囔了几声,便睡了过去。
管惠帮他把被子整理好,也关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