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去求她,唯独你不行,于家不行!”
于山明看了于青杨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于青杨哭着道:“爸,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所以我不敢再提去求温旎的事。求你去一趟y市吧,你去求她,她或许能够答应。”
于山明看着他:“于青杨,你凭什么就觉得我可以求动她?你作的孽还不够吗?你已经害得那孩子前半生受尽了苦难,难道还要自私的让她下半辈子也要受尽折磨吗?你知道少了一个肾对她一个乡下姑娘意味着什么吗?”
于青杨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如果可以,我也想一辈子都不去打扰她。可是现实是小伟病得要死了,现在能救小伟的,只有她了。爸,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甚至不认我都行。可是求求你看看小伟,他是你的亲孙子,他才只有十一岁,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没了吗?”
于山明神色晦涩,牙齿紧紧地咬着腮肉,一股腥甜在跟里散开。
他不忍心,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他做不到去为难一个他们于家亏欠得那么狠的姑娘。
坐椅子上缓缓站起,于山明长叹一声,越过于青杨出了病房。
于青杨见父亲如此,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小杨村。
夜色深重,温旎从空间里出来,刚准备躺下睡觉,突然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猛地打了个突,总觉得有些不安。
伸手把电话接了起来,“喂,哪位?”
“温旎,老陆被袭击了。”
沈精兵急促地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让温旎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他人怎么样?”
“受了重伤,现在正在省城医院里抢救,听老王说,医生下了病急通知。你赶紧过去吧。唉哟,真是要急死我!”
沈精兵在电话那头急得跺脚,他现在人在深市,而陆简苍则在h省,离着这十万八千里的,根本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
温旎只觉得心脏蓦然一紧,让她喘不过来气。
“我现在就赶去省城,沈精兵,我之前给过他一瓶用来救命的药,你赶紧让人去找找,看看他有没有带在身上,用一个塑料瓶子装着的。”
沈精兵惊呼一声:“那药留在深市的宿舍里,老陆当宝贝一样藏着,没带在身上。”
温旎的心猛然一沉:“我知道了,我现在立马出发去省城,就这样。”
迅速将电话挂上,她又立刻给裴厂长打了个电话。
她要借车,这个时候,班车和火车都来不及,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省城,只能自己开车去。
而有能力弄到车给她的人,只有裴厂长和邢越。
但是邢越最近的情况有些不适合让她开口求助,所以她把电话打给了裴厂长。
越是紧急关头,她的大脑越是清醒,完全没有一丝的慌乱。
这是她前世在手术台上锻炼出来的,临危不乱,是一个医生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能力。
得到裴厂长的答应后,温旎立刻挂上电话,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开了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