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黑地!
简浔忙得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眼看就要下班,一个电话来,“miss简,那位模特急性肠炎,正在医院挂点滴,回不来。”
怎么一个二个都生病?
累得瘫坐在位上,简浔揉按鬓角,今晚一定得把一组牛仔裤的定型照拍出来,可偏偏模特生病,咋办?
自己顶上吧!
思来想去,也就只好这样。
安排对方通知摄影组准备,简浔起身,原地舒展一下筋骨,揉着后颈走去摄影棚。
好在是拍牛仔裤,简浔自信,以自己的腿部线条优势,完全可以hold住。
而摄影师听顶角的人是她,笑说拍出的效果绝对比原模特好。
与他们说说笑笑,简浔迅速换上客户送来的牛仔裤,紧身小脚,更将她的一双美腿衬得骨肉均匀。性感背心,脚上七寸蛇皮高跟。潋滟到骨子里的性感风情,众人夸赞。
摄影棚内,两簇硕大灯光对准简浔,像是两团初升起的,却并不灼眼的太阳。
坐豹纹沙发上,面部镜头后期会p上模特的,简浔相当放松。
应摄影师要求,简浔或坐或躺,或卧或仰,姿势慵懒随性。
车上,禇昑恩一直拨打简浔的号,可几遍之后依旧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答应她上下班接送,此时路虎停在高楼前,阳光之下,黑色车身被映射出动感清晰的轮廓线。大气,豪迈,众人眼中一道奢华的风景。
想了想,禇昑恩把车停去车库。问了好几个人,这才来到“晨峰公司”的楼层。
下班时间,公司人影稀落。
放眼望,玻璃格局的办公间宽敞明亮。
禇昑恩走进,正举目看,身后响起一道清亮女声,“你是谁?”
他回头,客气颔首,“你好,请问简浔还在公司吗?”
“你找miss简做什么?”尽管面前这男人帅气逼人,仪表不凡,但还是问清楚保险一些。
禇昑恩淡然开口,“她是我太太。”
oh,my,god!
传说中的“禇总”,那女孩双眼发光,笑意明媚,“miss简正在摄影棚,来,我带你去。”
绕过弯曲走廊,迂迂回回,总算来到摄影棚。
“对,就这样,保持姿势!miss简,很有范,很大牌,超有型的!”
他的妻子正被别的男人赞不绝口,禇昑恩眉心一蹙,心有芥蒂。
走进,即刻被两道柔光灯吸住视线。适应小半会儿,他这才看见人群后,那张性感貂纹沙发里,他的妻子玉体横陈。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纤纤素手静于腰际,葱白之上丹寇炽艳。
“很好,就这样,ok,换下组。”摄影师叫好,收起相机。
众人寻得一丝放松的机会,纷纷扭腰摇臀。
“miss简,你先生来接你下班了。”那小妹声音充满妙龄女子的甜美,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转过来。
被打量,些些不自然,禇昑恩抿唇,墨眸紧紧锁在简浔脸上。
他怎么来了?
简浔愕,慢慢站起身,在众人倾羡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朝他走。
“你怎么来了?”她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紧张,错愕,还是欣喜。
“来接你下班,打你电话没人接,于是上来看看。打扰你工作了吗?”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迷人的嗓音如水在不大不小的摄影棚内荡开。
“没有。”她摇头,又笑,可五官僵硬,太激动了。
“miss简,好福气,老公帅气多金不说,还这么体贴,羡慕死人啊!”两三个女同事口气夸张,眼冒桃心。
余下的人跟着起哄,简浔霞飞双颊,烟视媚行。
也没被人这样取笑过,禇昑恩帅气的面部轮廓极不自然,他低了眼,问,“什么时候能好?”
“快了,最后一组拍完就行。要不你到车里等?”
他在这里,简浔实在很难保证会完全投入工作,心静如水。
想想也觉得在这挺尴尬,禇昑恩点头,与她同事淡淡颔着,凭记忆往外走。
这是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她。
自己的妻子不漂亮,他一直都知道。但全神贯注投入工作中的她,美得叫他目不转睛,屏息凝神。
强而大的女性魅力,将他深深吸引!
只是,她怎么客串平面模特?
双腿修长,曲线完美,不可否认她能很好的承托起牛仔裤所要传递和表达的内蕴。可是,如果是内衣广告呢?比起那些胸模,她也不差!
晕!
禇昑恩摇头,微恼自己为何胡思乱想?他的妻子,那个固执保守的女人,怎么可能去拍那种裸露广告!
可是,如果公司真的需要,她会去吗?
烦躁。
电梯里的禇昑恩抓抓头发,暗叹那个女人越来越能调动自己的心绪了。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大家都知道简浔老公正在楼下等,众人精力集中,争分夺秒。
拍完,与同事道别,简浔飞速来到地下车库。他已将车发动,简浔一眼就找到熟悉的车身。
坐上副座,系好安全带,她扭头看他,“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吧。咦,你嘴角怎么了?”
刚才没注意,这下距离近了,简浔看见他嘴角青色。
她疑惑,禇昑恩却是眸光也没回她一个,只淡淡开口,“没事。”
他无意多说,简浔也不再开口。突然又想起哥哥,她摸出电话,欲打去问问。
路虎驶离车库,路况还好,畅通无阻。
天色染墨,最后一缕落日余晖洒在车窗上,撩开姹紫嫣红的迷光。
电话响过四声,那头终于接起。
“哥,应聘的事怎样了?”
简浔开口就问,她一直挂念电话那头的人,没留意身旁的禇昑恩脸色骤变。
翘起眼角瞄她,禇昑恩不动声色开车。
“什么?不去?为什么?”简浔惊异,声音亦是灿了几分。
“那老板很可恶吗?……人品不行?你怎么知道?……”
简浔专心聆听,完全沉浸在与哥哥的对话里。身旁的人,随简浔吐出的只字片语,脸色越来越沉。不知道那头的人又说什么诋毁的话,禇昑恩听见简浔义愤填膺,“这么自大臭屁,他以为他谁啊?哥,别生气,我们一起诅咒他!对了,那老板是男的还是女的?”
听得毛骨悚然,禇昑恩清清喉咙说,“你哥的事少参合,什么都不知道在这谴责什么!像你这样乱骂一通就很有素质,很有人品?”
简浔才不理他,自己的哥哥受了窝囊气,她呕得要死,哪里还管“人品”这些身外物?况且愤怒时,她这人也是视素质为粪土,又不是大家闺秀,憋着干嘛!
瞄也没瞄他一眼,简浔继续说,“男的啊?行,那我们诅咒他老婆天天给他戴绿帽,他ed,他无能,他各种功能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