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那么小心的呵护着她，舍不得她受到任何的委屈。他是傻瓜，其实他完全可以丝毫不顾及她感受的霸占她所有。那样，千年来所受的磨难、痛楚、寂寞才能平衡啊？

“殇，不要对我那么好。”牧月瑾口吻炎凉。

“我只是让我自己好过而已。不要以为这样是很傻的行为，爱你让你快乐也让我觉得幸福。”殇平躺下来，安静的闭上眼眸。

牧月瑾从侧面凝视殇的侧脸，如神雕刻般线条那么明显。

“把我宠坏了，我会在你的世界里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的。”牧月瑾勾唇完美的说到。

“求之不得。”殇轻轻动了动唇瓣，语言再简单不过。但是，其中夹杂的感情犹如大海将牧月瑾整个淹没。

牧月瑾靠进殇的怀里，侧耳倾听他强有力的心跳。殇身上独有的迷迭香混着荧光草的香气在鼻尖缭绕，没过一会儿牧月瑾眼皮就沉沉的塌了下来。

“瑾儿，你该睡个好觉了。好梦。”殇侧身在它额头留下一个轻而浅的吻。

撑开结界，殇脱下白羽披风为她盖上，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零，出来我们聊聊吧。”殇对着某个方向说到。

高大伟岸的影子从某个漆黑的角落里分离出来，零落寞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不过一瞬间，他好像沧桑了好几百年。看他唇边长满青涩的胡塞，黯淡红瞳没有一丝光亮。整个人颓废至极。

这哪里还是那个与生俱来的王者，君临天下无人匹敌的佐斯零？

这分明是一个刚刚遭受了沉重打击，郁郁寡欢求生意志薄弱的衰人。

“三天都等不了吗？看来你还是不够爱呢。”殇刻意的刺激他，并不是真正的想要讽刺他。见零这样颓废，他也十分惊讶。认识了上前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想要打架奉陪，我没有性质和你聊天。”零的声音完全沙哑，手里握着酒瓶。说话间一股重重的酒气弥漫开来。

“不介意的话一起喝吧……”殇扯开话题，避开零的锋芒。

现在这样的境况，他可不想和零打起来。

“酒在那里自己拿，到幽灵谷深处去不要吵到瑾儿。”零踉跄着步子，身体一晃一摇的向山谷深处走去……

幽灵谷的深处，哗哗的流水声连绵不绝。高山绝壁上飞流急湍而下，气势长宏。

两人站在瀑布下方的岸边对饮。

“可以摆脱你一件事情吗？”殇仰头将瓶中酒液倾尽，视线放得好远好远……

“什么事……”零抬手一口酒下咽，苦涩的滋味溢满口腔。

“瑾儿消失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