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迎着春风吹向大地。两个小孩在街上相互追逐着。街上的人群窸窸窣窣,不少是做生意的。还有一些蛮兽行走在街上,关于它们的称呼多不胜数,也有人叫它们怪兽,有的憨态可掬,有的就凶神恶煞,他们原本来自蛮荒,有一些居住在这里,有一些遵循规则做所谓的贸易以此换取各自所需,大多都懂一些人语。
小如对此早就见怪不怪,她一口气穿过一整条街,只是可没过多久,嘴里便开始不停的喘气,她跑累了,只是不能停下来,因为她快迟到了,她还从来没迟到过。而身后紧跟着紫英,她没想到紫英比她小体力却这么好,跑了半天也没听她喘,她心里有些不服气。她拼命的跑,想拉开一些和她的距离,以此捍卫她的尊严。
突然她看见街道拐角处的前面聚集了一群人和一群兽,在那里相互议论着什么,神色紧张,而仔细看发现,原来那些人也不是人族,好像并不是在讨论生意,小如放慢了速度。
“这是真的吗?....”那群人当中,一个人很慌张的询问。
人群的中间,一位猴头人身,衣着华贵的兽人神情苦恼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刚过来,边防就戒严了,现在不管是谁都出不去也进不来。”
一群人难以置信,一位商人道:“这..这是何意?是要断我等的路吗?”
似意有所指,此时所有人都心神不宁。
也有人提出质疑:“不可能吧,就算有恩怨也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如今不太可能说翻脸就翻脸吧。”
猴子摇了摇头:“不清楚,我问了边防的守卫,他们只说是大荒骚动。”他想起了当时边防守卫看他的眼神,但他没有说。
“到底怎么回事?”有人问道,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猴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不可能,肯定是他们想诬陷,如果大荒真的打算跟左昆州翻脸,那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一位神情激动的说道。
一位树精,满脸的哀愁道:“唉,大家都做好准备吧,我等与外界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
“呜呜呜,我老公还让我在这里等他呢...呜呜呜。”
“如果真的要打起来,我们在城里岂不是更危险?”一只蛇身鳄头模样的生物说道。
“不行,我们觉得我们必须要个说法。”
“......”“......”“......”
开始你一句我一句。
小如一脸懵逼,什么鬼啊,而且说的这么严肃,感觉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啊。紫英也听到了,若有所思,小如挠了挠头,觉得这也这不关她的事,回过神发觉自身气息平稳了,于是她赶紧加快了速度。
气喘如牛,她擦了擦汗,庆幸早晨的太阳不是很毒,进入大门,又穿过林间小道,跑过石子路,来到课堂。
课堂里面静悄悄,所有的学生都看向她。“你迟到了。”一位两鬓斑白,捏着大胡子,看起来能有80岁的老人在众人的前方,虽然老,但在众人眼里她却有一股书香和智慧,他是夫子。
众人看向她都哄笑了起来。
夫子被打断了讲课,看着她,自然也注意到身后的人。
“夫子...”她尴尬的低头。
夫子拿起桌上一根方形的棍子,见状,小如上前,伸出手,夫子重重的打了她手心三下,小如疼的龇牙咧嘴,眼泪不自觉又冒了出来,经常被夫子夸好学生的她,只有看着别人被打手心,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被夫子打,她有一种落差感。低头不停的摸着自己红了的手。
“她是谁?”夫子道。
紫英此刻也有些尴尬,她也不想来,其实出了任府,跑到街上的时候她就想着就此开溜,可总觉得感觉有人背后盯着她,让她背上炸毛,而且即使是现在这感觉也没消,太诡异了,她觉得一但自己落单,恐怕不是有什么好事。
小如回头看向她,小如是真没想到,对方真的一路跟着她过来这里。
“她...她是我朋友,想来听课,夫子让她和我一起坐吧。”
夫子听罢点了点头。
她上前,见她脸上没有一滴汗水,甚至不喘,心里不免有些惊疑,不过此刻也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小如拉着她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的路上她尽量走中间避免和两旁的桌子距离太近,她心脏跳的很快,暗自咽了口口水,看了看前方的人,在看向地面。
紫英发现周围有一些人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在她惊讶之时,即将走过一个桌子旁,小如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似是马上要失去平衡,紫英见状,瞬间将她拉正,小如顺势看向自己脚下,发现是座位上的人的脚,伸出来绊到了她,他现在不以为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着小如和她身后的人。此人是左昆州天恒世家的少爷,名为罗列,而背后的天恒世家是一个大家族,据说“天恒”二字也来历飞凡,据说是一个权利滔天之人,为他们的家族做出的贡献而赐下的,他们以此为荣,是很多包括任家这样的小家族,用他说的话就是,在他面前根本排不上号。虽然天恒世家在左昆州也排不上什么号,但是在这个大多是商人家族的学堂,其背景绝对不是他们能比的,所有人都怕他,不敢反抗。他仗着自己的家族,平时就很嚣张跋扈。
一个短暂的停顿过后,小如拉着紫英回到了座位。耳边还能听到一些女孩还未笑完的声音。
“好了,安静。”课上,孔夫子开始继续上他的课。
讲课的夫子名叫孔侯,是一个流浪汉,之后任府的人觉得他有点东西,便把他安排到这里来教书过活,而一些场景在他脑海里至今挥之不去。一次外出回来,却发现全村人都被杀了,而在地上,一具尸体的手指旁发现写着“魔女教”二字,难道这就是凶手,可已成的结果即是事实,他改变不了什么,也无法使他们复活,至此他家破人亡,浑浑噩噩便流浪到了左昆城。关于“魔女教”,他问过一些能人异士,也查遍所有书籍,发现真是玄而又玄,“到达彼岸就能获得永恒”,而魔女教就在彼岸,他们都告诉他,那只是个传说罢了,但他不相信,他觉得这世上真的有魔女教,而且就是他们杀了他全村的人,可他什么也做不成,因为甚至连证明他们的存在都很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