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的声音清浅，却让凰妖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你、你说什么？”

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凰妖磕磕巴巴地开口，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除非他已经有了二心……”

“不可能！”凰妖立刻开口否认，“这天下谁都可能、可能被引\诱，但是凤不可能！”

“真的吗？”曦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苦涩之下，凰妖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欲言又止。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哽咽在胸膛里，憋闷的有些难受。不想从对方口中听到不好的信息，她畏缩了下肩膀。脸庞上的迟疑，尽数落在了曦的眼中。

“很多事情，应该你自己去看，我不想多说什么，”苦笑漫上唇角，曦低垂了眼睑，里面浸满哀伤。

落红瑛看到这段记忆，彻底串联上了事情的发展。

只怕不久之后，就是凤妖被人算计有了所谓的‘背叛’，而凰妖信以为真之后，又被曦暗中下手，有了后面的错过。

嗓子里涌上酸涩，落红瑛听到她的口中传来了轻笑的声音。

“说到底情深缘浅，便是如此吧。”

凤妖闭了闭眼睛，呼吸在胸膛里郁结，“看来，我已经知道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没有再在凰妖的记忆中纠缠，身形临近消失前，落红瑛看到凰妖倒在漫天风雪之中。她弓着身子因为痛哭沙哑的嗓音，在寒风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呜咽。

“凤，凤，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在天地间哀嚎着，有鲜血自她的体内散出。落红瑛惊愕间，就看到那些血染红白雪，在她的身上凝聚成了通红的血色妖印，正是她之前所见用来封印记忆的。

“凤，我现在就去找你！”痛苦的嘶喊声下，凤妖却没有停留下来去看后面的回忆。

落红瑛心跳的飞快，虽然知道凤妖对凰妖的情早已断，可是此时此刻居然会毫不留情的转身，也代表了彻底的毫无眷恋。

从记忆中抽离，凰妖眼睛挂着泪，跌在凤妖的臂弯中。

似知道落红瑛想问什么，凤妖轻叹了口气，“我太了解她了，做什么事情都不肯留有余地。知道了我的死讯，她无法原谅自己，定是会抹去那些她不想留下的记忆。”

“呵，其实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的心早就已经被伤透了……”

“放开她！”

难得的静谧下，一道厉喝划破城主府的安宁。

半妖疯了一般闯了进来，在看到落红瑛的一瞬，面容冷若冰霜。

“你给我过来！”

毋庸置疑地命令语气下，落红瑛感觉身体瞬间归于她的掌控，稍稍怔愣了下，就见半妖绷紧唇瓣，眸子像杀人一般瞪在落红瑛的脸上，“我说了，让你过来！”

脑海中有凤妖的声音淡淡传来，落红瑛了然其中关窍后，原本毫无表情的脸，这才有了反应。

她紧紧搂着怀中的凰妖，眼眸带了讥讽盯在半妖的身上，“你可是在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