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管你,”夏公公冷冷哼了两声,眼球在眼眶里滴溜转了两下,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陛下让来落锁,不曾提过如何处置殿下。现在看来,该是继续给殿下禁足了。”
他笑眯眯的弯了眼睛,见落融安了无生趣的样子,又哼了声,便将门锁直接挂了上去。
落融安已经料到了这个结局,木讷着脸没有丝毫的反抗。
待到最后一丝光亮,被木门隔绝在外,他原本颓废的脸,这才闪过戏谑的笑意。
刚才夏公公说的话看似平常,入了他耳中却是漏洞百出,对方明显也是不曾见过他的父皇。
看来昨夜他趁机逃跑,并没有被对方发现。如此一想,悬了一夜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而另一边,太子府没有消息传过来,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
起身站了起来,落融安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委屈自己。转身坐上椅子,看起来御书房里存放的书籍。
皇宫的偏院殿内,白发苍苍的中年男子虚弱的躺在床上,身着暗色金纹的宫人来来去去,脚步轻盈,没有惊动地上的尘埃。
一夜未眠的帝王,脸色煞白难看,嘴唇哆嗦地未曾停止一刻。
直到床上的男子,痛苦地发出一声剧烈地咳嗽声,才让他失神的眼睛回溯了光芒。
宽厚的手掌立刻伸了过去,抓在了他的胳膊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中年男子五脏六腑都疼得难受,可是此等情况下,也只能先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去。
“她身上有个邪门的护身符,我出手时没有留有余地,没想到自己的力量被反噬了回来,”一想到那时候承受的痛苦,中年男子禁不住打了冷颤。
被自己熟悉的灵力所攻击的滋味,让他永生难忘。
皇帝一听这话,伸手摸过他的心口位置,将一个金子打造的锁链拽了下来。
锁链中间的位置,原本悬挂了一个琉璃打造的菱形容器,里面裹着的东西,会在阳光底下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然此时此刻,那个菱形的容器已经碎裂,只残余了半块还悬挂在上面,其他部位早已经寻无踪迹。
“若、若不是带着它,陛下,我已经没命回来见你了……”
知道陛下多疑,可是此等情况下,还要一探究竟,到底让中年人心里有些发凉。
皇帝盯着手里残破的碎片,久久不曾开口说话。
“陛下,此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活到现在,定是有别样的法门。若想要除掉他,只怕要另废一番心思。”
“这倒不像你的作风,”皇帝没有情感的眼睛抬起来,淡漠地盯在他的脸上。
“陛下,昨夜惊扰只怕以后想要抓住那个人,就不容易了,”强撑起身子,中年男子只觉气血翻涌,登时就要晕厥过去。
旁边候着的太医眼疾手快,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他的额角。
中年男子吃痛,再度恢复了神智。
从他醒过来到现在,喘息就好像破了洞的风箱,呼哧呼哧很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