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看向宫初月的神色冷了冷,她不仅想要拿到解药配方,还想要宫初月的命,只是眼下,似乎那解药更为重要。
她只是尝试性的要了解药,按照摄政王的势力,和王妃与那鬼幽殿的势力,他们应该是知晓那解药配方的。
却是不知,宫初月竟然这么大方的就同意将解药给她了。
黑衣人有些不悦的扫了一眼顾夫人,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好好的一处暗杀,竟然弄成了这样一番场景,这是打算做什么?
什么都不干,然后将那摄政王妃给请回去?
“顾夫人,你可知晓今日任务?”男人低头,捏起了顾夫人的下巴,若不是这女人搅局,他们此时早已能够打道回府了!
哪里还有这么些的破事?在他看来,能够完成任务才是最大的事情,那些所谓的解药,与他何干?
“不……解药很重要!”顾夫人拍开了那男人捏着她的手,这男人无非就是他们花钱请来之人,又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二位看来是有分歧啊,我可没什么耐心等哦。”宫初月流氓一样,甩了甩自己垂荡下的两缕发丝,一副你们还没商量好,我就有事先走了的模样。
“站住!”顾夫人直接冲到了宫初月的面前,双手伸开,挡住了她的去路。
“护国寺便有纸笔,我们去那里!还有,难道你不想知道更多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吗?”顾夫人为了那虚无的解药,也是拼了,什么样的条件都提了出来。
“也不必那么麻烦了,命人将纸笔送到这里来吧,就不要去玷污了护国寺那清静之地了。”宫初月淡淡一笑,想要她放弃之前的部署,进到那只有他们的人蹲守的护国寺?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当真以为她宫初月是什么没脑子之人吗?
“还不快去,等什么呢?”顾夫人一听,内心觉得有戏,顿时便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在她看来,宫初月是必死无疑了,多得到一丝好处,何尝不可?
宫初月转身,朝着悬崖边看了一眼,内心一直盘算着,待会的退路,在悬崖边上那两颗歪脖子树上,隐匿着两名隐卫的身影。
“顾姨娘还有什么能拿出来交易的,还是快点吧,时间不等人。”宫初月看了一圈,确认无误之后,才对着隐卫的位置眨了眨眼。
这顾夫人只怕是想要活命,已经想疯了,竟然敢与她做交易。
她宫初月在嫁人之前,在整个皇城之内,可是出了名的坑人不偿命好吗?
“或许,在我写配方的时候,顾夫人应该说说我母亲的事情了,前提是,那些事情我感兴趣。”宫初月看着摆放在她面前的文房四宝,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当真不得不佩服顾夫人身后的那些杀手。
竟然连桌子椅子,一套文房四宝都搬来了,此刻竟然还站在旁边,为她研墨……
“你的母亲,可是受了很多折磨才死的,但是真正害死她之人,却不是你所认为的我们,而是从哪个地方过来的人。”顾夫人在宫初月身边不断的转圈,围绕着宫初月,看着她提笔书写。
“那些人同样想要陷害我的父亲。”宫初月淡淡的点了点头,按照顾夫人前后的话,她也能猜测出来一些,宫初月的大胆,不是谁都清楚的。
之前的宫初月,灵魂还未曾融合,一直都是在掩饰着自己,整日里疯疯癫癫的活着,灵魂融合之后,却又因为灵魂的冲击,而失忆了。
这种胆大心细的一面,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今日倒是让她找到了机会,好好的表现了一番。
顾夫人直接愣住了,这摄政王府是有鬼吧?怎么消息面这般的广?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摄政王府所不知道的?
在点了点头之后,顾夫人继续说道:“当年,丞相府内一夜之间来了几十号黑衣人,在你母亲还未曾毒发的时候,便将她给带走了。所以,你的母亲并不是死在丞相府的。”
“我要知道那些黑衣人的消息。”宫初月手中的动作不停,仍旧在刷刷的写着解药的配方。
而顾夫人却是根本就没有怀疑,宫初月是否真的知道那配方。仍旧淡定的在等待着宫初月。
“那些人,不是我们这样的势力能够接触的,你既然知道,你的父亲非同一般,那便应该清楚,这一切我们查不了手,不仅仅是我,甚至是我身后的那个势力,都没有这个能耐,你不是幻氏一族的少主么?幻氏一族都没有那个实力,我们又怎会有?”
顾夫人说起这些竟然还有些落寞,若不是宫初月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又与她为敌,否则宫初月这个丫头,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合伙人!
“还真是可惜了……”顾夫人低声的念叨着,内心无比的惋惜,倘若当初便能够知晓宫初月这一道身份的话,她好早早的见风使舵,也不至于活成现在这般人人喊打的地步。
“解药配方,不放心的话,可以找别人先试药。”宫初月放下了笔,吹了吹纸张上那未干的墨迹。
随手的就将那纸张给放在了桌案上,丝毫不担心,配方被他们给拿到,当场杀了她。
顾夫人虽然有些疑惑,宫初月这翻举动又是何意义,但是整个人的注意力,却是全部被桌上放置着的纸张给吸引了。
在那一张纸上,宫初月写上了几十种药材与用量,也是难为她,听着徐大夫在血石之内一字一句的说着,她一字一句的写了下来,手腕都酸了。
“哈哈哈……你啊还是太年轻了。”顾夫人满脸都是兴奋的神色,随后将那纸张仔细的叠了起来,转眼便阴森森的盯着宫初月笑了起来。
她想要的已经拿到了,与宫初月甚至是摄政王府的关系,也是早已闹僵,这般情况下,她又怎么会选择留宫初月一命?
“动手!”一直不耐烦的等待着的黑衣男人,一挥手,便下达了必杀的命令。
“终于动手了么?等的还真是累人啊。”宫初月扭了扭脖子,活动着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