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湘翻出了顾涵那个空空如也的上衣口袋,用鼻子仔细闻了闻口袋里的味道。
“我们当然觉得奇怪,因为就在大厅角落的纸篓里,我们发现了两样东西,一样就是凶手所丢掉的那一瓶s毒药,另外一样东西是一盒烟和打火机……在场的男士中,顾海是不抽烟的,苏秦的烟就在自己身上,那你觉得那盒应该是谁的?”
沈北湘的声音就在顾涵的耳边游走,他觉得这个女人如鬼魅一般可怕,他都开始怀疑,这幕后的黑手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很简单,因为你曾经进过实验室偷取过s毒药,因为能够放置s毒药的只有你宽大的两个上衣口袋,所以你将口袋里原本有的烟和打火机丢进了纸篓里。这样就有位置来装s毒药了?”
顾涵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整个身体被顾海钳制着,又被沈北湘步步紧逼,整个人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曾经偷过s毒?!你们警察都这么办案的吗?”
沈北湘抹了抹鼻子:“忘了跟你说,那叠资料上清楚写着,s型毒药,有淡淡的苦杏仁味,挥发性强,就算放在密闭容器里依旧有可能缓慢挥发,挥发在空气里会稀释,对人体的危害减低……我刚刚闻到你口袋里的味道。。的确有淡淡的苦杏仁味,而且闻过之后头晕脑胀,十分不适应,对此你作何解释?”
沈北湘怕自己的办案方式引人诟病,给顾海带来不好的影响,让人觉得不是用心理引导的诈术就是严刑逼问,所以她要用证据来解决问题。
顾涵双目圆睁,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偷过s毒药,因为他一旦承认了自己,就变成了杀人凶手。
顾海叹了口气:“虽然我们现在仍在密室,但我们一旦逃脱,你口袋里的物质经过检验就可以真相大白,我扔在垃圾桶里的那瓶s都要上恐怕也有你的指纹,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顾涵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之前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了下来。顾海知道这个家伙应该不会再反抗了,便松开了钳制他的双手。
“是,我的确是偷拿过s毒药,我趁着大家不注意时,曾一个人jinru过那间实验室,我只是想随便拿一瓶毒药防身的。发现口袋没有地方放了,就丢了我的烟和打火机……”
顾海眨了眨眼睛:“之后呢?你应该不会没有使用过s毒药吧?”
“我是真的没有使用过!我也没有使用的必要,她毕竟是一个延迟毒药,王志死了之后我就有些害怕了,怕你们查到我的身上,就把毒药丢掉了……”
这个家伙依旧不老实,沈北湘有些生气了:“还不跟我们说实话?!我还记得一个小时之前大家都觉得口渴难耐,你提出大厅有一个饮水机。其他人怀疑饮水机里的水是否能够饮用,杨志红却觉得那饮水机应该是幕后黑手,故意放在那里供人饮用的,应该不会有毒,所以你替大家倒了几杯水,对吧?”
顾涵在整桩案件中的存在感太低了,他和任何人都没有恩怨纠葛,所以大家都是比较相信他的,所以他将水倒来后,每一个人都毫不怀疑的喝了下去。
“我想就是那个时候,你把提前藏好的s毒药放在了王志的一次性纸杯中,眼睁睁看着王志喝了下去,之后你还好心的将所有纸杯收走了,你是想要湮灭证据?但我们所在的毕竟是密室,那些被你丢掉的一次性纸杯我们总能找回来的!”
顾海也是步步紧逼,做到什么时候了?这个家伙居然还将所有的线索全部隐藏。
哎,顾涵觉得有些无力,他再想辩驳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
“没错……我的确是在王志的水杯中下了s毒药。因为我很讨厌这个人,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幕后的黑手,他把我们所有人都绑在这里恐怕就没有打算放我们走。我想,反正这是一个废弃的实验室,你们应该不会对实验室里的那些半成品感兴趣,所以我在看到s毒药的时候心生一计,不如把王志解决算了……”
沈北湘长出了一口气,她心中的一大疑团终于解开了:“你说你觉得王志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杀掉他,他死了,我们脖子上的炸弹依旧无法解除!”
“我觉得炸弹和密室的开关应该就在王志身上!他死了之后。。我们只要找出开关,就可以顺利逃脱了,谁知道他身上根本没有开关!我,我可是正当防卫啊!”
顾涵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觉得自己这种杀人的举动算是正当防卫了,可没有任何人证实王志的确就是幕后黑手啊……
不对,沈北湘依旧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说王志的确是死于顾涵所下的s毒药,那他手腕上静脉的几个针孔,又是如何解释呢?!
“你在下毒之后还做了什么?王志手腕上静脉针孔跟你有没有关系?”
顾涵擦擦额头的汗水:“那些针孔我真的不知道。。我在下毒之后就没有再单独见过他,我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一直都和苏秦在一起,直到王志被发现的十分钟前我才去了一趟卫生间,但很快就回来了。”
沈北湘给了顾涵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我们之前一直都没有介绍互相的职业,我想你应该是一名医护工作者吧?因为只有和生物化学相关的人员才会对,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感兴趣,我也是因此才发现实验室里的几瓶毒药……”
“哎……你们两位实在是太聪明了,我发现在你们面前什么都藏不住,我之前的确是一位外科医生,因为某些原因才辞掉了医院的工作,下海经商的……”
顾海点头,那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王志手腕上的针孔每一针都精准的扎在了静脉上,既然这几个人当中曾经做过医护工作者的只有你,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