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解散佣兵团,再去拉黄显入工会效力,就是自打嘴巴,是万万不能的。
若不吸纳他入工会,就相当于让佣兵界失去了一位炼丹师,这等损失,他们还是需要衡量以下的。
是秋老,顶着压力,动用了自己的人情,愣是让炼丹师分会取消了黄显的炼丹师资格,才让佣兵工会的一众老头点头将‘狂狼’除名。
好在佣兵工会里还算团结,既然事情没有转换的余地,众人也就气哼哼的数落了秋老几句,此时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然而,事情真的揭过去了吗?
“秋老,各位长老,我来的这一路上听了一些留言-----”
“姐夫。”李毅闻言,心中一慌,脱口叫到。
“李毅,你对姐夫的心思,姐夫是知道的,放心,那些流言姐夫说什么都不会信,这会儿会提出来,也是想为你正名,”炙怀安说道,“我绝对相信你不会是那种背地里捅刀子的小人。”
“嗯,姐夫信我我就放心了,”李毅不自然的笑道,他总觉得炙怀安最后这句话说的有些刻意,但是又想不出来哪里刻意,毕竟若真是黄显父子找了他,他根本不可能还在这平心静气的和自己说话。
“怀安,你要证明传言为虚,是有什么根据吗?”秋老问到。
说实在的,李毅是个有野心的,他们这些工会长老都看的出,所以在听到传言时,也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不想肯定,但也不敢绝对的否定,这会听到炙怀安所言,像是有什么证据,若真有证据,查查也好。
毕竟李毅作为一团之长,也代表着佣兵工会的颜面,这次的事件又牵扯到排名前三的佣兵团,若都是事实,工会的面子也过不去。
“是这样,我虽然当日是从李毅口中得知异兽的消息才会去一探究竟,但他也没说的绝对,况且攻击我们的是三级圣兽,我前些时日回忆当时的情况,察觉那圣兽很有可能是契约兽。”
说到这里,炙怀安顿了一下,目光隐晦的瞥了眼李毅,能明显发现对方身体在听到‘契约兽’三个字时出现了一瞬间的紧绷。
“契约兽?”几位佣兵团的长老也很意外,秋老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想必大家也听说了袭击我们的是什么兽了,”炙怀安说道:“铁壁螳螂。”
“众所周知,铁臂螳螂战斗的习性是不死不休,我虽然折断了它的尾翼令它重伤,却最终不敌,在它给我致命一击时我儿炙宁和其他的团员赶到,那铁臂螳螂竟然奇异的凭空消失了。”
“我当时死里逃生没有想那么多,一起的成员都因重伤陷入了昏迷,也都不知道,炙宁他们距离远,看的本就不真切,又因为心思都在我们身上,只顾庆幸赶到得及时,对于铁壁螳螂凭空消失的事也没太在意。”
“所以铁壁螳螂的消失情况一直被忽略,直到前两日我伤势好转,心情逐渐放松,才想起这一点。”
“而大家也知道,李毅的契约兽是一头八级灵兽寒冰蟾蜍,所以我绝对相信,关于我受伤这件事,绝对不会是他所为,”炙怀安肯定的说道,看了眼李毅,接着道。
“而且在我重伤的这几个月,李毅他时常前来探望,并且还四处打听希望能找到六级甚至以上的炼丹师,能够救治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管是遇袭的事情还是假丹的事情,我都相信与他无关,所以还请诸位长老帮忙彻查铁臂螳螂的出处,为他正名。”
“好,”秋老点头,与其他长老互相看了一眼,点着头,“看着你们二人兄弟情深,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深感欣慰,这事,我们接了,为了维护佣兵工会的荣誉以及广大佣兵团团员的安危,势必要纠出这作恶之人,严惩不贷。”
“作恶的就是——”
秋老的话音刚落,一个轻微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而当众人望去时,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只是如果有人留意李毅,会发现它的面色,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慌,显然,他已经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一行人不远处的入口死角,黄义仁的嘴被人从后捂住,一同被捂住嘴巴的的还有他的父亲黄显。
见一行人走远,制住两人的手才放开。
“你,你们,”黄义仁转身,看着身后的一男一女,以为是李毅派来的人,惊恐地直往后退。
“怎么,才一天,就不认识了?”琉璃翻了个白眼,拿出一张手帕,嫌恶的擦了擦手丢到一边。
“是你,”黄义仁瞪大双眼,说道。
“仁儿,他们是?”黄显不解的问道。
“爹,是她,我认得她的声音,昨天就是她救的我。”黄义仁激动的说道。
他没想到救自己的人居然这么漂亮,心思瞬间活络起来,“姑娘,你为什么救我,难道------”是看上了自己!
“收起你那恶心吧啦的心思,若不是主,主子让我救你,你以为本姑娘会多看你一眼,”感受到黄义仁龌龊的心思,琉璃嫌恶的说道。
“姑娘,敢问你的主子,是,”黄显看着一旁的鹤言,问道。
“不是我,我只是主子的护卫,”鹤言冷冷的说道。
他与琉璃有着同样的满头白发,这会都在琉璃的幻术下变得乌黑发亮,同样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也难怪会被当成琉璃的主子。
“两位,既然救了我,为什么又阻止我揭穿李毅这个老混蛋。”
心思被毫不客气的揭露,黄义仁心中打起了股,瑟瑟的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自己家现在的情况全都是拜李毅所赐,便把心一横,大胆的质问道。
“白痴,”鹤言不屑的开口讥讽道。
“二位,你们救了我儿,在下感激不尽,但是与李毅的仇,我们非报不可,还请二位不要横加阻拦。”黄显压着火气,态度还算恭敬地说道。
“说你白痴还是轻的,”琉璃对这对父子的行为嗤之以鼻,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