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们把武维义给本座老老实实的交出来,本座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冥顽不灵,你们便都随着他一起下九泉吧!”
只听那朱天宗师朝着他们有恃无恐的大声呵斥道。但是墨翟与杜宇又如何肯轻易就范?
正当墨翟想要上前去以命相搏,却见那专诸却是伸出独臂将他给拦了下来,又将扛在肩头的武维义给卸了下来,让墨翟扶着:
“墨家贤弟只管将此人看好了,区区几个贼兵而已,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些什么本事?!”
墨翟与杜宇听他如此说,却皆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专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方人多势众,你一人独臂却又何以敌之?!”
“哼哼!你们年纪轻轻,却为何这般瞧不起人?!谁说只他一人?难道我要离便不是人了?!”
只听那要离前辈在另一侧竟也是展开了手脚,摆出了一副便要动手的架势。
朱天宗师见此二人虽都是独臂,但展开手脚的架势倒也像是个练家子。自知此处也是免不了一番搏杀,却也只是蔑笑着说道:
“呵!不自量力!你们以为本座手下的这些奔命,却是与那些巴蜀民兵可比的?这些奔命士可各个都是替神教以武买命之徒!谅你们今日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一样要葬身于此!……来人!给本座将他们悉数拿下!”
只听那朱天宗师一声令下,四周围着的奔命士便是手举铁头长枪,高喊着杀声,便是朝着他们冲杀上来。
只见专诸与要离此时是各自分站了两边,准备御敌。
先说这专诸,虽是只有一条臂膀,但是这一条独臂却也是势大力沉,所向无敌!
只见有几个奔命兵持枪齐头并肩的向他一阵刺来,他却是甚是轻便的从旁一闪,先是避开其枪头的刺击。又见他的那条独臂,竟然顺势将几条枪柄悉数收于腋下,又听他是大喝一声!
“啊呀呀……!”
伴随着一阵怒吼,这专诸居然将那些持着枪的奔命士给全数推倒在地!那些奔命见到此人神力无敌,竟被他直接给缴了兵器,便是不禁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去。
再看那要离,同样只是一条独臂,却是与专诸大不相同。只见他从一名士卒的手中强行夺来一柄长枪,紧接着便是凭着那条独臂便是肆意的挥舞了起来。
那些奔命士一时之间只敢以枪头探之,竟也是不敢近身上前紧逼。只见要离将这一柄长枪却是挥舞得犹如蟠龙出洞,蛟龙出海一般。令人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更是不知究竟该从何处下手!
只见是他一个空翻,虚中带实,拿着手中的长枪往下方就那么横扫了一枪,便是直接扫到一名奔命士的脚踝上。只听那人是惨叫一声,便立马被掀翻在地。
然后,又见他神出鬼没的从背身顺势挑起一枪,另一名奔命士原本是要攻来,却谁知那一枪竟是冲他而去。只见这一枪是不偏不倚,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腹部,其余奔命见此惨状,便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没一会儿儿的功夫,这十几名名神教的奔命士便是被杀了个七零八落,一路溃逃到了朱天宗师的身后。专诸与要离却也不追,只是轻轻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顿了一番。
“如何?你现如今还有何计较?可尽管试来?!我二人定是奉陪到底!”
专诸和要离的眼睛甚是不屑的朝着那朱天宗师暼去,又是微微一笑,只觉得已是大局已定。
就在此时,却听那朱天宗师也是对着他们一声嗤笑:
“呵!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二位高人,想来那姓武的命也是真大!但是......只可惜你们二位皆只有独臂,若是二位肢体不残,本座说不定还真不是你们的对手!”
话音刚一落下,只见是一道白光袭来,朱天宗师一把将佩剑给拔出了剑鞘,迎面朝着他二人便是飞奔过来。专诸和要离不敢怠慢,展开手脚分站一左一右,准备招架应敌。
只见朱天宗师一剑刺来,便是与他二人一下子就缠斗在了一起。这朱天宗师还真是有些本事,剑法的确是极为纯熟精湛。只见凭着他这一人一剑,却是左右齐攻,直把要离与专诸逼得一时竟是处在了下风。
墨翟见二贤竟是有些敌不过那朱天宗师,站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
此时墨翟左顾右盼,忽然见到杜宇所点燃的那一堆篝火。此时虽已是尽数熄了,但其烟雾却依旧袅袅。墨翟灵机一动,便是心生一计。
只见墨翟将武维义轻轻躺平在地,然后赶紧便是朝着那堆篝火跑了过去,从中又捡起几根烟势较盛的柴木棍子。
墨翟将其举在手里便是朝着他们三人缠斗的地方跑去。这一跑,迎面朝他吹来的白烟却是把自己也给呛得直流泪。
只见他是找准了时机,举着那些木棍立于朱天宗师的迎风正面。那些白烟便是借着风势,迎面朝着朱天宗师吹去。朱天宗师呼吸之间,却被这一阵白烟给呛得是连连咳嗽了几声。这几声咳,却是将自己的气息全给打乱了,手上的动作也是不由自主的迟钝了下来。
由于要离和专诸当时离得远,又是处于背风,因此竟是不受熏烟的半分影响。
正在此时,要离和专诸见机不可失,便是自左右合并一处,挥拳顺势便朝他反攻了上去。或许是因为要离和专诸相识已久,他二人的这一套配合打得可谓是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只见他二人一会儿是要离主攻,专诸主防。待诸天宗师刚适应过来,他二人却又立刻更换了攻防位置。顷刻间,优劣之势竟是逆转了过来,如今那朱天宗师却是反而被他二人给压得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那宗师见此二人竟是这般难缠,便是立即剑峰一转,即刻就变换招式!
要离与专诸见此人变了招,却是有些猝不及防。勉强与之拆解了两招后,却听要离突然惊语喊道:
“庸氏剑法!你!……你是庸国后人?!”
那朱天宗师一听要离竟是将自己的这套剑法给辨识了出来,也是不由得心中一惊。
但见他虚晃了一招,便立刻是往后退了两步顺势收了招。随后立马便是转过了身,逃回了渡口。又见他纵身一跃,飞身跳上船。独自划着船舸竟是仓皇而走!
而那些奔命士见朱天宗师竟是独自跑了,便也是纷纷的拥去渡口,划着船舸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专诸与要离此时其实也已是精疲力竭,又忌惮这个庸国后人的确是武艺高强,绝非泛泛之辈。因此也是不敢去追,便是由着他们开溜了。
墨翟见此战虽是得了要离与专诸二贤相助,却依旧是这般的险象环生。便是害怕那些人会再折返回来,伺机寻仇。墨翟将平躺在地的武维义给搀扶了起来,与捂着折臂的杜宇一起上前与二贤说道:
“多谢......多谢二位大贤的大恩大德!今日若不是二位前辈力战那朱天宗师,我三人便是都要命丧于此地了!”
“不敢当……这些都是我二人的分内之事!而且我二人也是护驾来迟,却是让公主吃了不少苦头,惭愧......惭愧......”
二贤说罢,作为赔礼便是向公主抱拳作了一揖。紧接着,只听在一旁扶着武维义的墨翟却似有些担心的与他们说道:
“如今强敌方退,且退因甚是不明,只怕是会有变卦。此地不宜久留,还烦请二位前辈能够及早前方引路,先到得秘贤村内落脚才是!”
二贤听墨翟如此一说,觉得有理。便是点头言道:
“嗯,还是墨小贤弟考虑得周全!也好,那我们这便上路!”
说罢,只见专诸又是一把将武维义给扛在了肩头,与要离一起在前方引路,一路护送着公主,朝着秘贤村的方向走去。
而墨翟则是单独走在最后,只见他这一路之上走动倒是颇为随意,于四处泥地之中踩踏出不少足迹脚印。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考虑到若是此时再有追兵紧随其后,只凭着这个脚印迷阵,也是绝无可能让那些人知晓他们的准确行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