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灵修晋升先天之后,最短也有百年寿元,其极限寿命约为一百五十岁。
一百五十岁,这是一个人类,正常寿命的极限。
灵修跨入先天境界之后,便能轻易触摸至这个寿命极限。但即便如此,大多数的先天灵修,也只不过能活至一百出头。
少有真正能活过一百五十岁的。
而当先天之后,修者的寿元再延长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一百五十岁便是人类寿元的极限,再想延命,便是天地所限。
即便是灵师境的修者,也是这个极限。
而下一次提升寿元,便是淬体成功,凝聚灵王气血真意雏形,是肉身突破一个极限。
灵王之后,根据所凝聚的气血真意不同,延寿效果亦是不尽相同。
但大多数灵王,最少都会拥有两百年以上的寿元。
在灵神大陆,只有晋升灵王之后,才拥有追求更长久的生命的可能。
剑月宗强者众多,灵王级别的高手虽然不可能一抓一大把,但基本上宗内的强者在上百岁之后,都会选择隐退。
将全力交给新一代的强者,而自己选择隐世潜修,企图突破更高的境界。
当然……南方诸派中,也只有剑月宗才有这个底蕴。
其余门派,像流风派中,派内是否有灵王级的强者都未可知。
天狼门本身亦是大猫小猫两三只,那还舍得让本就不多的灵王强者去潜修?
走出来撑门面,与其余门派争夺资源发光发热才是正理。
柳娴与桌无双对望一眼,皆是摇头,意思是自己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派内有哪一位潜修供奉,是这个形象的。
能够潜修的强者,都曾在门派内留下印记。柳娴等人就算没见过他们,总也会听过其传闻。
但此刻,柳娴与桌无双,都是没有关于这个白衣强者的印象。
“能够破开鲤城禁地的强者,最起码也是晋升灵皇多年的前辈。这种前辈威震扶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呢!没听过也正常。”
柳娴传音安慰道。
桌无双听得心里一沉,更是不安。
能晋升灵皇多年,证明当年这位前辈在门派内应该更是位高权重,留下不少让后人敬仰的传说才是。自己怎么可能会从未听过其传闻。
就好像如今的陈淳雅,这位的名声,就算是三百年之后,其名字依旧会在剑月宗传唱。
穆山眯着眼睛,仰头看向那白衣人影,忽地哈哈大笑,兴奋道:“是温前辈,是七宝阁的温前辈!你们这些南方的蠢货,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七宝阁的人……”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桌无双还是被震住了,好一会才说道:“七宝阁的强者……破开鲤城禁地,绝不是一般灵皇能做到的。但这种强者绝无法渡过弱水河,怎么可能!”
桌无双惊怒道。
空中的温前辈身影有些缥缈,似乎风一吹便要散去,过了好一会,身体才缓缓变得凝实。
他向下扫了一眼,踏出一步,豁然消失在空中。
再次出现,已经出现在妖龟所在的鲤湖湖底。
此时的妖龟已经奄奄一息,外形也退化至一般。
温前辈神色平静,但眼中满是怒火,他缓缓走到妖龟身边,伸手抚摸了下妖龟的脑袋,再讲目光望向妖龟背部的那块缺口。
“有人阻止你的进化。”
“是谁!”
“到底是谁!”
仿佛天宪,妖龟所在的范围,所有湖水被磅礴的灵气排斥开来。
整片鲤湖的湖水,被温前辈随意一掀,彻底抛飞出去。
穆山本还等待着温前辈下场,将这些可恶的南方灵修彻底杀干净。
可是稍等片刻,边看见温前辈突然消失。
随后便听见一声怒喝,几乎将他的护体灵气震散。这还是他修为精湛的原因。
其余灵师之下的修者,几乎是直接被这声怒斥震倒在地,口鼻流血。
而不少先天境的修者直接暴毙,竟是隔着近万米的距离,被声音的余波硬生生震死!
白元喷出一口鲜血,仰头倒下。
陈鹏连忙从地上爬起,将其扶住,说道:“疗伤灵丹,有疗伤灵丹吗?白元不能死,要不然他爷爷不会放过我们的!”
柴秋水皱了皱眉,取出一瓶丹药递了过去。
正当众人为这声怒喝惊颤的时候,礁石岛下的湖水,猛地掀起,竟是直接将众人淹没,然后裹挟着岛上的所有人,直接扔向远方。
整片鲤湖顿时一空,只留下一个满是淤泥的盆地。
温前辈发泄了下怒火,深吸口气,以灵气探入妖龟体内,仔细检查其伤势。
“还有救……如果现在将他立刻带回七宝阁内救治,应该还能救活。”
温前辈心中一喜,连忙取出丹药,将一枚青光萦绕的宝丹塞入妖龟口中,并以灵气助其化解药力。
“只是,就算能救活。也只是一只拥有玄武血脉的妖龟,而不是真正的玄武!”
“真是可恨!若真是玄武,只要成长起来,我七宝阁也会拥有一只护宗神兽。到时候就算是前往东域大陆,也必会受人重视!”
“现在的话……成长至七品都是极限,而且还要看运气。”
温前辈深吸口气,道:“也罢,反正即便只有玄武血脉,也足以载人来往弱水河了。呵,南方诸派,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温前辈将妖龟体内的宝丹彻底化尽,再一看伤势,顿时皱紧眉头。
“不行,伤势太重。似乎本源都被打残。即便以玄水度厄宝丹为这妖龟吊命,也维持不了一天。必须马上回宗门!”
温前辈轻轻托起,竟是直接举着妖龟直接冲向空中的裂缝。根本不打算管禁地内的其余人。
外界虚空处,北方四派三十六个灵师盘坐地面,维持着一个玄妙的阵势。
与最开始一个个灵气饱满不同,此时那三十六个灵师哥哥面容枯槁,犹如枯骨残骸。
三十六个灵师外,冷星河正焦急的等待着。
忽然,中心处的虚空裂开一道缝隙,缝隙越撑越大,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探出,直接将裂缝一扯,撕成两截,一脚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