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逸每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时都会不开心,不管他之前是在笑还是在跟同学玩闹所有开心不开心的时刻,看到她这个表情他心里都会猛的一抽,这次她脸上露出这种强迫出来的笑容又是因他而起,他的心就更不舒服了,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
花云逸烦燥了起来,为什么他要因为她的一丝表情就心情不畅,为什么他的情绪要被她控制,这不合他的性格,不合他的心思,不可以这样,他是花云逸,这种敏感不应该归他所有。
想到这儿,他突然快速的拿过了卫秀秀递过来的学生证,拿起值日本儿“唰唰”几笔把她的名字班级和学号记到了值日本儿上,又把卫秀秀的学生证还给了她,没再看她,摆出一副“快点儿走,我不想再看见你”的表情,摆了摆手就让她走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看她的学生证,他和她一个班,她的名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她的班级只要填和他一样的就好,因为他俩从小到大就一直是一个班级,她的学号他以为自己并不记得,所以跟她要了她的学生证,但是真的往值日本儿的表格上填她的学号的时候他却连想都没想就写出了她的学号,最后,她递过来的学生证他只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儿,其它的根本都没看。
卫秀秀平常的时候不会觉得,但是在花云逸面前她总是会觉得自己很笨,因为很多时候她总是搞不懂花云逸的恼怒是从何而来,他为什么生气,她哪里又做的不对了,做了什么事情又让他不开心了,她总是想搞清这些事情,可是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搞不清原因的,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高兴,她想过很多理由,包括一些自不量力的,自做多情的,可是这些理由又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到最后她思考的结果往往是,越来越不明白,越来越不清楚,渐渐的她也就越来越觉得自己笨了。
在小区门口摔的那一跤的带来的疼痛感仍然很清晰,每走一步,卫秀秀就感觉膝盖上传来一股疼痛,她看到花云逸用不耐烦的表情摆摆手让她离开时已经觉得自己很狼狈,为了不使自己看起来更狼狈,她放慢了脚步,尽量让自己走的平稳些稳当些,不会因为右腿的摔伤而一腐一拐,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教室。
卫秀秀一直觉得,她们学校的老师在两个方面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一是改卷子,二就是处罚犯错的同学,她不知道别的学校的老师在这两方面做的是不是也跟她们学校的老师一样高效,但是她们学校的老师在这两点上的高效是让卫秀秀一直很佩服的,但是今天,其中一项高效的事情很荣幸的跟她有了莫大的关联。
高效的班主任在上午第一节下课就走到了班里,清声说了两句话后就潇洒的离开了。
这两句话是,“今天早上咱们班一名同学迟到,罚擦三天黑板,从今天就开始,卫秀秀,今天,明天,后天都由你来擦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