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跟着我了行不行?”,陈近道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对身后的小娘炮说道。
小娘炮委屈巴巴的看着陈近道:“我没地方去,只要你带我一段时间,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之前的事?感情这小子还挺记仇,陈近道眼珠子转了转:“这样啊,那行,我去买点吃的,你在这等我。”说完就想闪人。
谁知身后跟来急促的脚步声,无奈,陈近道只好停了下来,只见小娘炮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就要断气:“你,你,糊弄小孩儿啊,别,别想甩掉我。”
说实话,被这小子缠了这么久,陈近道也有些不耐烦,故作凶狠道:“你在跟着我,信不信我把你卖去当鸭子!”
小娘炮被他这么一吓唬,竟然哭了出来,哭声越来越大,平时略带中性的声音哭起来竟然越发女性化。
看着这货梨花带雨的样子,陈近道一阵恶寒,他甚至都怀疑这小子究竟是不是个基佬。心中一想,连忙几步就要离开。
可谁知小娘炮哭归哭,却并没忘记继续跟着他。于是,在这人流量相当大的火车站附近就出现了相当有趣的一幕,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泪人儿死死的跟着另一个一脸嫌弃的俊秀少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埋头赶路的陈近道没走几步就被几人拦住了去路,正准备动手,抬头一看原来是几位大爷大妈。
只见一年纪约莫五六十上下的大爷上前拍了拍陈近道的肩膀:“小伙子,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大胆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不要像我,唉。”说着眼角时不时瞟向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大爷。
那位大爷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对以陈近道和善一笑。听到这大爷的话,陈近道心底里的鸡皮疙瘩已经不由得皆冒了出来,直想甩开这大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可是又怕被碰瓷。
好在有人帮他解了围,其中一位大妈脸色铁青的上来拽起大爷的手臂就硬往人群外拖。大爷也没反抗,只是不时回头对陈近道报以苦笑,夹杂着一些都懂的眼神。
先不谈这看似像基的大爷,要在这样下去,光围观的人群就能把自己堵的寸步难行,别说要在跳出几个跟这大爷一般的人物,那明天自己保准以负心基佬的身份上头条。
无奈,陈近道猛地回头直接扛起了小娘炮,也顾不上惊世骇俗,脚尖连续点过几颗人头,窜出人群迅速远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路人。
当然,被他踩过的人自然免不了破口大骂,不过骂声陈近道已经听不到了。
小娘炮看到陈近道转身时嘴角还露出一丝狡黠,但紧接着被陈近道扛起却让她有些发懵。好容易回过神来,开始在陈近道肩膀上剧烈挣扎起来。
“别动!”陈近道说了一句,但肩膀上的小娘炮挣扎的更加剧烈了,不由得让陈近道有些火大,几乎是下意识的“啪!”地一声响起。
清脆又响亮,陈近道不走了,小娘炮也不动了。
半晌,陈近道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了自己刚刚拍过的地方上,刚才,似乎,好像,有点软。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他居然把手往里探了探,好死不死的,正摸到关键部位,没有不净根!
“啊!”一声明显女声的尖叫响起,紧接着“啊!”地一声陈近道也叫了起来,原来是小娘炮竟然一口咬在了陈近道的肩膀上。
陈近道吃痛,忍不住大喊:“撒嘴!娘娘腔你属狗的啊!”
肩膀上传来一阵“呜呜”声,小娘炮死活不松嘴,甚至还咬的越发用力。
“妈的!”陈近道心一狠,直接把小娘炮往边上一摔,连带着肩膀上的衣服碎片跟一片大好血肉被小娘炮咬了下来。
“呸!”小娘炮吐出嘴里的东西,也不管自己摔的遍体鳞伤,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陈近道。
不知为什么,一向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陈近道居然被小娘炮盯的有些发虚,肩膀似乎也不是这么疼了。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女的?”
“我杀了你!”不问还好,一问小娘炮直接炸了毛,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了陈近道。
在老道士魔鬼训练下练就的身手仿佛都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在陈近道的认知里,年轻女人不应该都是穿着超短,露着白花花的大腿,浑身散发出一股子诱人的味道吗?像小娘炮这样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许久,两人衣衫凌乱地瘫躺在地,当然,因为身后背着竹篓,陈近道只能是趴着。好在这条小巷子里并没有什么行人,不然准被人拍视频发网络。这时,小娘炮突然坐了起来,盯着陈近道的肩膀,伸出一只手缓缓向他肩膀摸去,面露怜惜,轻声问道:“疼吗?”
陈近道被她的态度转变一时没回过神来,不知作何回答。
好在小娘炮也没给他过多时间考虑,猛地一发力按在了陈近道肩膀上,甚至还使劲抓了一把。
“我靠,你神经病吧!”陈近道吃疼,一把推开了小娘炮。谁知小娘炮被推开非但不恼,反而看着陈近道被抓花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近道被这疯子搞的有点怕,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给你来一下狠的。没办法,陈近道只好说道:“之前算我的错,可我真不知道你是女的,你自己也没说过是吧。就摸了你一下屁股让你咬掉我一块肉和打了这么半天。”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花脸:“瞧,我现在脸上都还火辣辣的,报复也给你报复过了。从此咱俩互不相欠,就此别过!”
“姓陈的,你今天要敢走出这个巷子试试看!”小娘炮在身后喊道。
毛病!还真给你惯的,陈近道头也不回走了出去。站在街边半天,连续伸手示意了好几辆空出租车都没拦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他算是明白了问题所在了。有些无奈,给师父安排好后事之后身上的家当就剩那么千把块钱了。一路上车费之类用掉的,现在身上就剩几百块,要是再去买套衣服,搞不好就没车费去师父遗嘱里的地址处了。
而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喊声:“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