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就是被那些人打伤的?”情况比南宫紫月想象的更加糟糕,此时的她也是毫无头绪。
“嗯,本来你三叔已经达到灵丹境,在这里鲜有敌手,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诡异无比,修为看起来不是很高,只不过受伤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没有任何影响。肯能是因为我的修为比较低,那些人总是对我穷追不舍,纷纷拿我为首,到最后,你三叔为了救我,调空丹田,也导致他承受不了自己体内汹涌澎湃的灵力,伤敌一千,自毁八百,成了这幅样子。”
“可有那些人的身份信息?”南宫紫月问道。
“没有,不是任何家族的人,灵技套路各不相同,除了都拥有那种黑色雾气之外,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他们不是出自一个家族。”
黎紫落一边说着事情的经过,一边盯着床上的人,目光柔和,爱意横流,盈盈眼波中皆是担忧。
南宫紫月陷入了沉思。那些人的目的都是黎紫落,第一批人很有可能便是南宫木庭派来的人,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便是抓住黎紫落作为对南宫木晨的要挟,但是这第二批人,明显是冲着她的命而去。
若是黎紫落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无论南宫木晨在不在场,跟南宫家有无干系,黎家的怒火势必会发在南宫家族身上。届时,两族交战,生死不论,实力也一定会大大降低。如此来看,南宫木庭再傻也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那么这后面的一波人……
“可有什么不妥?”魔冥破天荒地开始主动关心南宫紫月所在意的问题,他想要抹平她那眉间皱起的纹络,想要替她解决一切问题。
南宫紫月叹了口气,把视线转移到南宫木晨的身上,“总之,三叔和三婶现在都很危险,连三婶都没有见过那波人,他们自是非常神秘的组织,难以抓到把柄不说,最主要的幕后之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消若黎家和南宫家的势力?”
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南宫紫月甩了甩头,总是觉得遗漏了什么。
“如此,背后可有受益之人?”魔冥一下接一下的摩挲着梦奇身上的毛,整个人就端坐在那里,视线却不曾一刻离开南宫紫月的方向。
“若是南宫家和黎家没落的话,受益之人颇多,元家,轩辕家,以及二流家族赫连家……”黎紫落似是想到了什么,再也平静不下来。
“不,不对。三婶,你想一下,五年前三叔和您就在一起,为何那些势力此时才选择动手?五年的时间,三叔已经突破灵丹境,而您也已经灵神境高阶,这不合常理。”南宫紫月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黎紫落思索片刻也冷静了下来,“不错,箫国几个家族中都没有听说有这样的势力,他们的功法也甚是奇怪。”
“嗯,所以等三叔醒了之后再说吧。”南宫紫月也不再理会那乱糟糟的头绪,既然来得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
只不过南宫紫月没有想到,此次魔冥他们两人没有回到那破败的院落,便因此躲过了一次黑衣人的袭击,确切地说是那些人躲过了魔冥单方面的虐杀。
南宫木晨和黎紫落不再有什么危险,南宫紫月打算趁天亮之前回到院落,以免被人发现。
只是两人跃墙而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南宫紫月心中的怒火蓦然燃起。本有些颓败的院墙已经被推到,院中的树木也被蛮力砍断,连本就不够结实的木屋也已经摇摇欲坠,残破不堪。
“好!很好!”顿时之间,煞气奔腾,似血腥般渗人的气势呼啸而来。她南宫紫月在别人眼中原来就是如此懦弱之人,任之欺凌。
“月儿。”魔冥握上南宫紫月的柔夷,随风呼啸舞动的衣襟也静止了下来。
“我没事,魔冥,天一亮我们便去测试场。”南宫紫月此时话语很是平静,平静地就像刚才煞气凌人的不是她一般。
房屋倒了,倒是给了她一个最好的理由。什么长老尽出,什么族长见证,她南宫紫月既然想要测试,纵使皇帝也不能阻止。
南宫紫月就如此站立在断壁残垣的边缘,任深秋的风呼啸迎来,仿若石化一般。
是她太隐忍了吗?还是太过懦弱。她知道此时的她不比前世,不是叱咤风云的组织第一人,但如此任人欺凌也远远不是她的性子所能够承受的。
天刚微微亮,练武场上已经响起了兵器交击和灵技武斗的声音。
测试堂还没有开门,南宫紫月便也到练武场上,在魔冥的指导下练了起来。
隔着老远,南宫耀几人便看到了南宫紫月的身影,几人抬手抹了把汗便围到一处,和南宫紫月打招呼。
听说南宫紫月来测试修炼天分,几人也没有声张,任他们几人再四肢灵活,头脑愚笨,也能看出代族长对南宫紫月的不满之处。上次那么好的一个测试时机,代族长偏偏把这件事推迟到五天后,特别是听说他们辛辛苦苦修缮的大门和矮墙,竟然在一夜之间被摧毁,族中竟然未有一人发现。可见,南宫紫月那里根本就无人看守,连破败院落附近都被族人忽视,可见南宫紫月在族人心中的位置。
南宫耀几人此时有些义愤填膺,以前的他们确实也因为南宫紫月废柴体质而可惜,甚至感到羞辱,可是再怎样,南宫紫月都是南宫家的嫡系子弟,只顾修炼的他们又何曾见到过如此破败的院落,如此的生活环境,所以,几人那天才自作主张地帮助南宫紫月修葺了大门和院墙。
几人静默围在一起,站在南宫紫月和魔冥的身边,直到测试堂的大门打了开来,南宫耀一举冲入。
“你们几个前段时间不是测试过了吗?怎么又来测试?”测试堂的管事见到南宫耀几人,虽然不喜,却也不敢不恭敬,毕竟那几人也算南宫家族的翘楚,未来不可限量,他可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