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被叶安然那样渗人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慌,她慌忙后退了一步,又拿过了叶美递过来的桃木剑朝着叶安然就要冲上去,“你这妖怪,快点还我孙女安然的命来!”
这一刻叶安然真的觉得邵氏的脑袋被驴踢了,她真的以为自己被鬼上身?
“有完没完了?”叶安然没好气的说道,“奶奶,我没空也没时间陪您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看,那桃木剑竟然烧起来了!”
就在叶安然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村民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难不成这安然真的被妖怪上了身?”
“不会吧?”
“那桃木剑怎么好端端的就着火了?”
“就是就是,以前的那个安然懦弱又自卑,在邵氏这个奶奶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这好端端的一个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变化就这么大吗?”
“我看这安然啊,十有**是真的被妖怪抢了身体!”
在这个封建迷信盛行的愚昧年代,叶安然本不想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她却不想被人当成妖怪,只好转身回头走到了邵氏的面前一把抢过了她手上的那一把起了火星子的桃木剑,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然后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这桃木剑上撒上了白磷,遇到强烈的阳光就会烧起来,这种雕虫小技,也亏你耍的出来!”
邵氏没想到叶安然竟然一眼就能看穿这种小把戏,她顿时气恼的瞪了叶美一眼。
与此同时,叶美匆匆忙忙的将事先准备好的那篮子的死老鼠提到了众人的面前,然后捏着鼻子说道,“安然,这你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叶安然看着这母女两惺惺作态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这邵氏和叶美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这些死老鼠啊,”叶美一副恐惧的表情看向叶安然,“往年祭祖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呢?今年你磕破了头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怂恿你爹娘分家,你还想方设法的将你奶奶送进了大牢,一个叶家也变得家不成家,就连邵梅花还有叶安静最后都落得了那样惨烈的下场,你敢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你?”
又一次领教了叶美的嘴皮子功夫,叶安然还是忍不住想要给她竖起大拇指!
“大姑啊,你这张嘴实在是太厉害了,”叶安然忍不住嘲讽了一句,“这是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这些死老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这些死老鼠是在你们一家人祭祖的时候才会突然出现的,而我则是一直都守在祠堂外头。我倒是觉得这是列祖列宗给你们的警示!毕竟不管是你的丈夫薛明还是叶安静都是心思恶毒的为非作歹之辈,兴许这是上天给爷爷奶奶的一种警示呢?”
叶美愤恨的咬着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早就知道叶安然伶牙俐齿,却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现在竟然倒打一耙!
而叶勇听完了叶安然这番自辩的话,顿时脸色一片煞白。
难道真的是老天再警示他吗?
毕竟他真的做错了事情啊!
“废话少说,你到底是不是被妖邪作祟,我们请王神婆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邵氏不想在浪费时间与精力了,叶安然这个小贱蹄子!
“呵,”叶安然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布满了讽刺,“我倒是觉得奶奶你再大牢待得久了,是不是招惹了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回来啊?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给叶家人蒙羞!”
叶安然突然笑了,然后一步一步的逼进邵氏,仅用她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感叹道,“奶奶,我若是您,早就没年活着了。当年要不是您一一意孤行非要逼着小叔娶了邵梅花,后来又怎么会发生那么龌龊的事情?爷爷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而实际上呢?你才是最该以死谢罪的那个人!你真的以为用几只死老鼠都能说服大家一把火将我烧死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叶安然的声音越发的冷冽,目光也渐渐地迸发着愤怒的光芒。
邵氏下意识的就想去推她去打她,只可惜她还没动手,叶良已经迅速的冲了进来将叶安然护在了身后。
“娘,您想干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又想对安然动手?您身为一个长辈,为什么老是和我们一家人过不去?”叶良几乎是咆哮着喊出了这句话!
一个常年在地里刨食的憨厚老实的汉子,竟然被自己的亲娘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些围观的村民看到叶良出现的那一刻,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邵氏过往的所作所为。
叶良和赵氏本就是憨厚心善的人,而叶安然呢?
她的确是有了很大的变化,可这些变化,没有一处是不好的。
现在的叶安然变得聪明了智慧了,她开了泡椒作坊,村里不少妇人都在她家的作坊上工,生意好的时候,那些妇人除了可以拿到相应的工钱,偶尔还能带点心回家给自家孩子吃。
叶安然这样的变化有什么不好?
可相反看看叶家老宅的那些人呢?叶勇品行有亏,竟然和名义上的儿媳妇发生了关系?
而邵氏呢?为人泼辣自私,甚至还在大牢里面待上了好几个月。
叶美呢?她丈夫薛明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这样一对比,那些围观的村民心里自然有一杆称。
“你这个天杀的畜生啊!没良心啊!你就这么跟你娘说话?”邵氏真的被气恨了,想当初她决定愚孝的大儿子是最好的掌控的,可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容易掌控的大儿子开始为了那一对贱人,不停的违逆自己的意思!
那个赵氏有什么好?挺着个大肚子进了叶家的大门还克死了叶勇的亲弟弟!
还有那个叶安然,这个长相丑陋的死丫头压根就不是他的种!
可是他还是要这样护着这对贱人母女,这让赵氏如何能不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