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微微皱眉,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意外。
邵兰花是个谨慎又狡猾的人,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被关进了县衙大牢呢?
对上了叶安然那好奇的眼神,容七傲娇的闭上了嘴巴。
“其实南瓜丸子也很好吃,一口咬上去饱满多汁。”叶安然眯着眼睛,笑的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容七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先前你不是让秦骁回了一趟叶家村,故意让某些人知道了你被打了三十大板的事情吗?”
“嗯,”叶安然点了点头,先前她让秦大哥离开,除了要去拿一些干净的换洗衣裳,另外还让秦大哥不停的去找人请大夫,就是想要告诉邵兰花县令已经认定了她是杀起叶全的凶手,邵兰花的阴谋已经得逞了。
“只是那个女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借口想要探望叶勇和邵氏夫妇,顺利的进了县衙大牢。”容七忍不住笑着说道,“韩远衡那家伙也是个心狠的,二话不说先将那女人打晕了,又告诉她她体内有剧毒,若是不乖乖的将叶全死亡的真相说出来,便会马上七窍流血死翘翘。那女人虽然厉害,终究还是不经吓,没扛过半柱香的时间,就竹筒倒豆子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叶安然有些讶异,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竟然这么简单?”
“你以为有多复杂?”容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韩远衡那家伙信奉的是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绝不说废话!”
能动手绝不逼逼!
这样的远衡哥哥,实在是太合叶安然的胃口了。
这么一对比,她这种想要杀敌结果却伤了自己的方式的确是太愚蠢了!
“后来呢?”
“其实韩远衡并没有给那个女人吃毒药,只是往她的肚子里面塞了一颗蛊虫,”容七看着她,皱眉说道,“我们怀疑这个女人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报复你。”
“你是说邵兰花的背后有人主使?”
“你不会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吧,”容七看着她,皱眉说道,“总之最近这段时间,我和韩远衡都会留在你身边,总要将你身边的那些魑魅魍魉都解决,我们才能放心。”
叶安然感激的笑了笑,没再追问。
在天香楼休养了约莫七八天的事情,转眼就是正月十五了。
离开家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实在是太担心了。
好在叶欣欣每天晚上都回家,家里传来的都是好消息。
“姐姐,干爹昨天终于醒了,”叶欣欣看着叶安然,激动的笑着,“就是胡大夫说干爹的身体还是太虚弱了,醒了没一会又睡了过去。但是胡大夫告诉我和干娘这是好事,干爹兴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复了。”
“嗯,那就好。”叶安然听着这些好消息,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就在此时,韩远衡推门而入,看着相谈甚欢的姐妹两,忍不住也勾起了唇角。
“远衡哥哥,”叶安然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紧紧地拽住了韩远衡的衣袖,仰着头目光里充满了恳求,“远衡哥哥,我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了,能不能拜托你送我回家呀?”
韩远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点头。
离开天香楼的时候,叶安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坐在马车上,她侧目看向身旁的人,“远衡哥哥,天香楼好像很久都没有开张了?还有我在天香楼住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并没有看到韩管家啊?”
虽说韩栋上次对叶安然冷嘲热讽的那番话让她很是伤心。
但是若非韩栋说了,她也不可能下定决心去临安找远衡哥哥。
说起来,她应该谢谢韩栋呢!
“他不是我信任的人,”韩远衡神色淡淡的说完了这句话,“另外你在信中不是说了吗?想要开一间酒楼,这天香楼正好可以给你来练手。”
叶安然有个远大的理想,宏伟的目标。
她想要成为大凤朝的首富!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韩远衡愿意为她提供所有可以提供的东西。
“远衡哥哥……”叶安然咬着唇,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这样吧,天香楼就算是我从你手里租来的,另外每年天香楼的利润我们四六分,你六我四。”
“不必了,”韩远衡轻轻地摆手,然后凑到了叶安然的耳边低声说道,“这天香楼就算是我提前送给你的聘礼,好不好?”
他在自己的耳边吐气如兰,说出这样浓情蜜意的话语。
叶安然顿时红透了脸,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索性偏过头不再去看他。
远衡哥哥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开始不正经!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暧昧,叶欣欣低着头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不过内心却很羡慕叶安然。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高大的身影,她连忙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抛诸脑后。
“怎么了?”叶安然看着她,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叶欣欣连忙抬头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姐姐,干娘说今天要做猪脚面线给你吃!”
“啊?”叶安然顿时一脸不情愿。
她最讨厌吃的东西非猪脚莫属,虽然碳烤猪蹄,黄豆焖猪脚都是很不错的菜肴。
但是她总觉得猪脚有股很难闻的味道……
果然,当她刚刚跳下马车走到院门前的时候,叶坤就端着个火盆走到了她面前,“安然啊,快点跨过火盆去除晦气!”
叶安然正犹豫的时候,韩远衡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大步的跨过了火盆。
站在后面的容七面对韩远衡这波骚气的操作,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走进堂屋的时候,还是没逃过要吃猪脚面线的命运。
赵氏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猪脚面线,看向叶安然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安然,娘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些,但是这一次你得听娘的,必须要吃!”
叶安然早就知道躲不了逃不过,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
她小心的接过了那碗面线,然后看着赵氏,眼底染上了点点愧疚,“娘,对不起,要是我太自以为是……也不会让您这么担心,安然实在是太不孝了……”
“你也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赵氏咬着牙根愤恨的说道,“事情的始末,欣欣已经全部告诉我了!邵兰花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阴险了,像这种女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娘——”
“好啊,我就说我的姨侄女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敢情是你们这对母女杀了她们?”就在母女两说话的时候,邵氏就像是一阵风突然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