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叶安然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她一把撕掉了自己的罗裙然后扔到了邵氏的身上!
顿时那些围绕在她身上的老鼠全部都转移了方向将邵氏给团团围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邵氏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身上的裙子甩掉,可越是挣扎越是甩不开,瞬间有一只老鼠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脚踝……顿时邵氏的双脚附近全部都布满了黑色的老鼠……
“啊!”邵氏不停地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可却没人敢上前帮她。
毕竟这些老鼠看起来太凶悍了!
王神婆没想到自己精心喂养了这么久的老鼠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以失败而收场!
她有些恼怒的看了叶安然一眼,心底暗暗的盘算这个小丫头不是个好对付的!
她突然将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个口哨,瞬间那些围住邵氏的老鼠一哄而散。
而邵氏早就因为恐惧疼痛而昏迷了过去……
“王神婆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对付我?”叶安然眯着眼睛看向王神婆,眼神里带着浓烈的警告味道,“你招惹了我,就不怕我对付你吗?”
“就凭你?”王神婆显然是没有将叶安然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转身就要离开。
“这叶氏宗祠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叶荣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回过神来,命令叶向东阻挡了王神婆的脚步,然后愤怒的低吼道,“你在村子里面住着,我们从来都不会主动招惹你,可是你不能在背地里训练这些老鼠来伤人!”
王神婆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叶荣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叶荣纵然有些不满,可终究还是不敢和王神婆起冲突。
等到大家七手八脚的将祠堂从里到外的打扫干净之后,叶荣边吩咐大家全部都离开,各回各家。
叶勇和叶美扶着邵氏离开的时候,叶良和赵氏都没有上前。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让他们心有余悸!
直到回到了篱笆小院,赵氏喝了一大杯的凉茶后才彻底的回过神来,她看着叶良,眼底充满了悲切,“阿良,你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才会遇到这样的娘亲?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烧死安然啊!”
邵氏看不惯自己和安然,这一点赵氏心知肚明。
可是她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邵氏竟然想要放火烧死叶安然!
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啊?
叶良也愣住了,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想起那些密密麻麻的老鼠,想起安然当时的处境,他真的后怕不已。
要是族长和村民们都真的相信安然是鼠妖,那安然就真的死定了啊……
“爹,娘,”叶安然看着这夫妻两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浅浅一笑,温声说道,“你们别担心了,其实这些都是障眼法罢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老鼠全部都是王神婆用一种特殊的药材养殖的,而那些老鼠闻到了黑狗血的味道就会兴奋,然后一呼百应全部都围在了我的身边,可你们认真的想一想,其实这些都是很拙劣的手段。”
一开始叶安然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祠堂怎么会出现死老鼠?
而邵氏和叶美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铺垫王神婆出场罢了。
就算她们说她叶安然是鼠妖,愿意相信的人不会多。
可如果王神婆坐实了叶安然真的就是鼠妖呢?那些村民因为恐惧肯定会同意烧死自己的。
好在叶安然是个无神主义者,她相信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相信的是科学。
所以最关键的时候,她才能看出来这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
如果邵氏往自己的身上泼那些黑狗血的时候她没躲,指不定她现在早就被老鼠给咬死了!
“这件事难不成就这样算了?”听完了叶安然的解释,赵氏紧锁眉头,眸光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愤怒光芒,“那个王神婆定然是收了什么好处了,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这件事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他们就像是想让大家都认为姐姐是鼠妖,然后好光明正大的放火将姐姐烧死!”叶欣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听清楚了,咬牙愤怒的跺脚说道,“干爹,干娘,这件事难不成我们就不管了吗?”
“怎么能不管呢?”叶安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叶家村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老鼠,也被那么多的人看到了,这要是突然爆发了鼠疫那可怎么得了?”
“姐姐打算怎么办?”
“欣欣,套马车吧,我们得快点去一趟县衙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能不告诉赵大人呢?”叶安然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就不信这个王神婆不怕官府的刑罚!
一想到这个老婆子暗中训练那么多只的老鼠,叶安然就觉得头皮发麻!
叶家老宅。
等到叶辰将大夫请过来的时候,邵氏已经醒了,她是被疼醒的。
那双她引以为傲的小脚如今早就被老鼠啃的鲜血淋漓,那上面的惨烈的伤口让人恶心不已!
“不!这不是我的脚!这绝对不是我的脚!”邵氏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自己脚上的伤口,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计划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按照她们的计划,此时此刻的叶安然应该正在被烈火焚烧!
可到头来呢?叶安然毫发无损,可是她的那双秀气让她引以为傲的小脚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惨烈的模样,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啊啊啊啊!”
邵氏不停的撕心裂肺的大声的哭喊着,叶勇和叶美坐在了她的身侧,一时片刻不知道如何安慰。
啪——
就在两人都担忧的时候,邵氏陡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看着叶美毫不犹豫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娘?”叶美被打蒙了,她捂着那半边火辣辣的脸颊,看向邵氏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娘?您为什么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