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受伤?”银魅立刻走到了叶安然的身边,着急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不必担心。”叶安然朝着他微笑摇头,眸光里满是感激的笑意。
这一次若非银魅及时出现,她怕是要将性命交代在此地了,谁能想到竟然有人一直埋伏在清风学堂的门外,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
“注意安全。”银魅同叶安然一起将两个孩子送上了马车后,自己便消失不见了。
叶安然的心中越发的忐忑,先前她和远衡哥哥都以为整个云雀县都被守得固如金汤,可如今看来,早已有人在暗中布下来陷阱,除却清风学堂,怕是还有旁的地方也有事先埋伏好的敌人。
“安然姐姐,我很害怕。”乍然看到鲜血的小壮缩了缩脖子,声音中是止不住的颤抖。
“小壮别怕,你忘记娘说过的话了吗?安然姐姐可是县主,她会保护我们的,别怕,哥哥在呢!”大壮连忙将小壮抱在了怀里小声的宽慰着。
看着这一幕的叶安然心底蔓延出无边的愧疚。
“大壮,小壮,别害怕,我我们不会受伤的。”叶安然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盒的好记米糕递到了两个小家伙的面前,“这是我来接你们之前买的米糕,眼下还热着呢,快趁热吃吧!”
“好!”
渐渐两个小子都从恐惧中走了出来。
那辆灰色的马车渐行渐远,就在此时,从学堂的门后探出了一抹灰色的身影。
那身影,分明就是刘诚刘夫子!
叶家新屋。
叶安然回了家便拉着赵秀英去了自己的房间。
“安然,你的意思是你得离开云雀县?可王爷临走之前不是说过让你留在这里等他回来你们就大婚吗?况且你也答应了你爹,再也不离开了啊。”赵秀英听完了安然的话,瞬间拧眉说道。
“可若是我继续留在这里,会给大家都带来灾难。”情急之下,叶安然将今日在清风学堂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最终她着急的拽住了赵秀英的手,往她的掌心里放了一块灰色的令牌。
“安然,你这是?”
“姨妈,你听我说,一个时辰后我便会动身离开云雀县,你就对外声称我发现自己身中蛊毒,需要即刻前往苗疆寻找虫王蛊解毒,另外若是这里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你记得带着我爹还有春竹婶儿和我姑姑一家,前去县衙找王小贵,记住了吗?”
“这我……安然,你这么说,我心里害怕的很。”听着她越发严肃凝重的语气,赵秀英的心陡然一沉,越发的难受了,“安然,我我我……我怕自己做不好,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不如还是等你爹回来再说?”
“来不及了!”叶安然的心底有个预感,有一个大大的圈套正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若是不能早点发现这个圈套并且解决问题,那么她包括她身边的所有亲人,都会死!
一个时辰后,叶安然将写好的书信递到了赵秀英的怀里,交待她务必要亲手送到叶庆的手里,而自己也是带着韩丙六匆忙赶着马车离开了!
转眼间,夜幕降临。
叶安然打开了水袋,匆忙的灌了几口,而后皱眉看向已经醒过来的柳如雪。
嘶——
浑身都是伤的柳如雪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你怎么没杀了我?”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呵,叶安然,你别得意的太早,你真的以为往后你能和韩远衡双宿双栖美满一生吗?别做梦了!”柳如雪红了眼,怒气冲冲的吼道,“像你这样的乡野村婢,就算是给远衡哥哥提鞋也不配!”
“我和远衡哥哥的未来你是看不到的,不过你的未来我们都很清楚。”叶安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柳如雪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注定要死在我的手里!”
“你敢杀我吗?你敢吗?”
“你以为我不敢?”叶安然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却很可怕,“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真的以为我会轻易的放过你?别做梦了!”
砰——
脖颈处又被砍了一记手刀,柳如雪再次陷入了昏迷。
十日后,玉京城,皇宫,养心殿。
容正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那般倔强的身影,无奈的扶额,“你是县主,位同正五品的官员!这柳如雪再怎么说也是左相嫡出的长女,若真的死在了你的手上,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你当真这般糊涂?”
“儿臣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柳如雪设计害死了我娘赵明英,若是这辈子不能亲手杀了这个女人,儿臣余生都会寝食难安,所以儿臣不悔!”叶安然挺直了身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砰——
容正气的摔碎了一个玉砚台,腾地一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朕最后再问你一遍,就算你杀了柳如雪,这人的尸首如今身在何处?”
“被我大卸八块扔到乱葬岗喂狗了!”叶安然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你!你是想要气死朕吗?”
“儿臣不敢!”
“来人,给朕将这个忤逆尊长的丫头打入天牢!”
而一直跪在左侧的柳瀚文看着这一幕,垂眸不语。
“左相,朕既然答应你就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你放心吧!”
“多谢圣上!”
“你先回相府吧,明日一早我定然给你一个决断!”
“好,老臣告退!”
成功的劝走了柳瀚文,容正整个人都好似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在龙椅上。
顺平立刻上前一步,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烦请圣上要心平气和的处理这件事,若是伤了龙体就不好了。”
“朕倒是没想到安然这丫头竟然胆大到敢杀人了,简直是气死朕了!”
“圣上,老奴倒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好似被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此言何意?”
“五日前,县主进城,被绑在马车上的柳大小姐的呼救声引起了来往官道百姓的注意,后来柳小姐送了一封血书到了左相府,一切证据都指向县主,说是县主害死了柳如雪,可动机呢?人证呢?
单凭一声呼喊,一封血书就想要定县主的罪,毫无说服力啊!”
“倘若还有人证,左相那只老狐狸就今日就不会这般淡定了!”容正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