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你们闻没闻到梅姐身上有股骚味”旁边一个弟凑过来问道
“你子说什么呢?滚一边儿去!”涛哥瞪着眼,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脑壳。
经理办公室,梅姐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撩起几捧清水狠狠的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把陆皓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久留的时候,如果让老板知道了自己背着他搞动作,而且u盘还落在了陆皓的手里,见识过老板手段的她知道自己的下场肯定会凄惨无比。
回到办公室打开保险柜,还好除了优盘剩下的东西都在。梅姐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取出自己的爱马仕包包,将保险柜里的银行卡、首饰还有两万块钱现金一股脑儿的都装了进去。
剩下的都不带了,现在是逃命要紧,梅姐这些年也攒了不少积蓄,回到老家开个店,再找个老实人嫁了,足够她舒舒服服的过后半辈子了。
收拾停当,梅姐焦急的下了楼,涛哥还等在楼下,见她直奔大门口,问道:“梅姐你干什么去?”
“哦,我回家取点东西,过会就回来!”
“可是老板说了,让咱们没事就在会所里头呆着。”
“我会跟老板说的。”梅姐脚步匆匆,头也不回。
“那用不用派个弟送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梅姐已经消失在了大门口,涛哥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今天到底怎么了?
西郊深山大院里,捧一杯热茶坐在石桌旁,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也别有一番情调,陆皓这副样子哪像一个正在被警方追捕中的犯罪嫌疑人,倒似个来山里躲清闲的富家翁。
旁白的王凯文美美的呷了一口茶,然后献宝一般将u盘拿出来,放在石桌上,“老大,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吗?画面太劲爆了,好几个机关的头头脑脑,连那个有名的市委大秘的画面都有,还是双飞呢!”王凯文说着一脸的坏笑。
“哦?是吗?”陆皓不禁想起赵竟成那张总是标榜正人君子的脸,果然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王凯文继续说道:“我要是把这张机优盘寄给纪委,嘿嘿!汀江的官场得来一次大地震。”
陆皓却说:“行了,光靠这种视频是不可能作为证据的,人家一句电脑合成的,说是假的,你就没办法,而且这种大规模的丑闻影响太大,上面领导也是不愿意看到的!说白了这个u盘是一把双刃剑,用的不好不但伤不了敌人,反而会伤到自己。”
王凯文垮了脸:“啊,那我费劲巴力的偷来做什么?”
陆皓笑笑:“咱们又不是纪委,管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人也许认为是假的,但这视频上的人绝对知道这是真的,你想想,当他们知道自己做那种事的时候被人家拍了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就算不去找某人的麻烦,心里肯定也会记恨吧。”
王凯文恍然大悟:“哎,老大,你是说将这些视频寄给那些画面里的主角?”
陆皓摇摇头:“寄给他们对咱们现在而言毫无益处,要寄就寄给韩战天,那就有趣多了。”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王凯文有些不懂,不过他相信陆皓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哦,对了老大,刚哥让我给你带个话,金鼎的丁总在找你,你电话联系不上就个他打去了,说是要出国考察一段时间,走的匆忙就不和你告别了。”
陆皓点点头:“恩,走了也是个好事,省得她担心了。”目光望向遥远的天边,心里已经决定在丁冉回来之前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掉。
另一方面,有个人同样在为陆皓的案子奔波着。
苏梓清从刘兴海那得到消息后就离开了汀江,开着自己前不久刚买的北京吉普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省城,一路上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和父亲说这个案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省委大院,刚和大门口的警卫打完招呼,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车从外面街旁的药店买了两盒冬虫夏草扔在了车上。
今天是周末,苏厅长两口子原本打算去公园转转但是白天接到女儿的电话,说晚上到家,所以便没有出去,此刻正穿着一身睡衣正在客厅看着新闻联播。
忽然响起了门铃声,保姆阿姨忙走过去开门,见是自家姐,忙去接手里的东西,苏梓清却坚持自己拎着,跳着脚走了进来,换了拖鞋把保健品往茶几上一放,笑呵呵的说:“爸妈,这是给你们带的东西。”
苏妈妈顿时眉开眼笑:“呦,女儿长大了知道给咱买东西了。”
苏厅长却放下手中的**,一脸笃定的说:“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平时叫你都不回来,这次有什么事?”
毕竟是干了0多年的老公安了,苏梓清知道瞒不过老爸,往沙发上一坐,严肃道:“爸,你知道我们局长被杀的那个案子了吧?”
“嗯,听说了,闹得很大,连省委一号都知道了,影响很恶劣,不过听说凶手已经被抓到了。”
苏梓清愤然道:“什么啊?凶手是被抓到了,但是案子和你们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
见老爸疑惑的样子,苏梓清将整个案子的经过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不满的说:“那个尹东文本身就和陆皓有仇,他能不借机报复吗?连我师傅都被排挤出了专案组,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爸爸,这种事你就不管吗?”
然而说完之后,想象中老爸拍案而起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苏振华反而正色道:“清,让谁做专案组的组长,是汀江市委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官场上随便插手别人分管的事务是大忌,而且你要相信你的同行,有能力把这个案子查清楚。”
苏梓清听到老爸的这句话马上急了,刚要分辨却又被苏振华挥手制止住:“
我知道那个陆皓,曾经救过你,但是他的情我们已经还了,没有深查那个曹占奎的死因本身就是放了他一马,而且在你师傅升任副局长的事情上,我曾经打过招呼,这已经算是越界了,再去过问这件事会落人话柄的!”
父亲的话让苏梓清出乎意料,这还是时候自己眼中嫉恶如仇的那个父亲吗?还是告诉自己要伸张正义的那个人吗?
情绪激动的站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苏正卿,争辩道:“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清白的人,被冤枉吗?”
苏正卿同样毫不示弱,板起脸厉声道:“清,如果他是被冤枉的,自然会有人替他证明,法律是公正的!”
苏妈妈终于看不下去了,起身拦住了争执的父女两人:“行了行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周末还在家里谈论工作!”
苏梓清紧咬着嘴唇,脸涨得通红,最终一气之下转身摔门而去。
“清,你这是要干嘛去啊?”苏妈妈急了,在女儿身后喊道,可惜苏梓清脚步飞快,不一会院里就传来吉普车发动的声音。
苏妈妈叹了口气,转身对老公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苏正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这是为了她好!就她这个脾气早晚要吃亏的!”
“那还不是随你!”苏妈妈也没心情看电视了,拿起桌上的毛线转身去了里屋。
苏正卿皱着眉头,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上,女儿的话对他不是没有触动。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对与错,而是符合不符合自身的利益,当年的那股敢敢叫天地换新颜的豪情壮志到底哪去了?想了想,拿起电话给秘书打了过去,“备车,我要去肖老家串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