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绮霞坐在那里,突然惊喜的说道。
紫翌忙凑过来:“感觉到上面的字迹了?”
她把针收起来,水镜国还有一把镜子,这针刻刀应该用的到,不必急着归还金婆婆。
“是的,我知道了。”她微笑道:“你过来。”
紫翌听话的坐到她身边,这一个多月,她不吃也不喝,就在这里这么静静的坐着,拿针默默的探索,真是太难为她了。
绮霞拿过他手上的锁链,把宝镜的镜面朝向链条,然后口中念念有词,说一声:“解!”
只见那镜子放出柔和的光来,锁链应声而开。
真的解开了。
绮霞和紫翌却没有欣喜欢跃,也没有相拥而泣。
因为经过这几年的修行,他们已经把一切看得很平淡了。
世间事,不过如此罢!
带着鸟儿,两个人回到了丹霞山。
这山上最紧张的,当然是清宁,她当时正坐在轻云殿上看歌舞。
紫翌和绮霞一齐突然出现,自然是把她惊得不轻。
那些舞姬都默默的退下去,招坤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
看见紫翌,一众人赶紧跪在地上。
清宁不住的身子发抖,她感觉的到,末日来了。
紫翌拉着绮霞在正当中坐下,然后慢慢喝了一口茶,给绮霞也倒了一杯。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自己说罢,做了多少恶事,都一一交代清楚,让你死的痛快!”
清宁哇的大哭起来:“君上,我是冬儿的娘!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冬儿?冬儿呢?快!快把冬儿抱来!”
她天真的以为冬儿是她永远的护身符,只要有儿子在,紫翌是不会杀她的。
“哼!你这个女人!臭不要脸!冬儿根本就不是神君的孩子!”一只鸟儿从天上突然俯冲下来,它冲着清宁的脸上就啄了一口。
清宁疼的顿时跌倒在地毯上,她大叫道:“你胡说!是什么畜生在这里胡说!?”
这鸟儿大叫道:“我胡说?是谁和魔君在大榕树底下私通生出了孩子?是谁把我一掌打死了?!就是你那个情夫墨隐!”
这话一出,举座皆惊。
紫翌虽然料到孩子不是自己的,却没想到居然是墨隐!
那墨隐可是自己的。
他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孽债罢!
雀儿见有些人不信,对绮霞叫道:“姐姐,你把证据拿出来!给他们看看,你在他们苟合的地方找到的证据!”
绮霞闻言,只好把一个手绢儿从怀里掏出来,慢慢的打开那帕子,里面赫然是清宁以前常带的一只耳环!
那是流晶粉玉水滴耳环,诸人都认得的,禁不住一个个惊叹起来,一阵议论纷纷。
清宁愣了一下子,然后冷笑道:“就凭一只耳环定我的罪?!未免太可笑了!我的耳环足有几千只,任凭什么人捡了去,都可以随意污蔑我么?!”
紫翌招招手,接着有两个人把云奴带了进来。
清宁一看见云奴,立刻有点傻眼了。
他是怎么知道云奴的?!
只见那云奴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今天猛不丁的看见绮霞,她以为是来找她索命的。所以吓坏了。
她涕泪满面的说道:“当年是清宁教她埋伏在绮霞身边,只因有一晚她偷听了紫翌和绮霞的谈话,其中紫翌说要娶绮霞为妻,绮霞拒绝了。之后她赶紧报告清宁,清宁为了斩草除根,所以在红莲给绮霞做的汤里放进了青冥鱼的鱼骨粉。”
紫翌看向清宁,意思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清宁怕极了,她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所以她紧张的看向招坤。
招坤的手背在身后,他手里紧握着一把剑,正准备找机会对这两个人一招杀之。
紫翌冷笑了一声,一抬手,朝招坤扔了一个小茶盅,那招坤以为是什么暗器,慌忙惊躲,一转身却暴露了自己的剑。
一看自己暴露了,招坤索性露出满目狰狞来,他一把拉住清宁,把剑护在身前,对紫翌桀叫道:“你想怎么样?我今日和你不共戴天!”
紫翌点点头:“很好,你可知当初我是有意收你为徒的,不然怎会留你到今日?!”
这一下,诸人又惊了,原来,原来神君是要收他为徒?!
真是作死啊!
这人实在是作死!
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招坤握着剑,连连摇头:“不会的,你怎会收我为徒?!你想杀我还来不及,怎会收我为徒?!”
紫翌慢慢的喝了一口热茶:“我杀你做什么?你难道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么?”
招坤一听,神色大异,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今日必是逃不过了。他提起剑来大喝一声:“我与你拼了!”
还没等他冲过来,身子已经软软的塌在地上,那剑正插在肚子里。
诸人一见都惊惧的不得了,谁都没有看见神君是怎么出手的,就这样死了?
这几年不见,神君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啊!
那边清宁已经瑟缩成一团,她看见招坤死在那里,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红莲是你毒死的吧?”紫翌问道。
“是,是,”她紧张的说不成句。
紫翌点点头,示意晴雪把她带下去:“就把她和涂山良娣压在一起,这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旁边绮霞小心问道:“还要把涂山姐姐关押多少年?你不打算放她出来吗?”
紫翌握住她的手,说道:“放心,我知道她和你有一点缘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放她出来,且让她和清宁亲近亲近。”
诸人听了,都直咂舌,知道那涂山良娣恨毒了清宁,这神君偏要把她俩关到一起,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