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扬帆的内心才是真正的喜悦,若是此人只是来到这里,即便是说出这些话,依旧是无法让扬帆欣喜,但是此人却是真的来到了这个大殿之上、
来到大殿之上,那么,就是要打擂了!
扬帆双手双脚摆动,始终如一,暴雨令他浑身湿透,黑衫贴身,原本柔和的肌肉线条瞬间突显钢硬棱角,极富爆炸力的身躯就如钢铁所铸。
“何必废话!”一言激狂,扬帆颜色不动,实则内心战意激暴。三步并做两步,一个健步往前:“接我一招冲脉击。”
一个健步冲前,霎时,煞气挟以极致凶悍之势,扑面而来。
蓝衫人心中大震:“这人气势好凶猛,就像那老虎捕猎!此人竟敢将我视之为猎物,简直目中无人!”
岂不正是老虎捕猎一样的凶猛,身法速度不快,却是凶悍噬血。
单凭这等气势,便已足是摧垮旁人信心了。
蓝衫人顿感被小看,大怒不已。
半空,“冲脉击”起手落下,神雷炸响,一时天崩地裂,一拳轰下,元力激昂,漫天雨帘竟被这一拳轰得蒸发,刹时拳势范围竟是干燥无比。
“这人到底是谁,怎能施展出如此可怕的一拳!”蓝衫人眼中充满惊惧,眼中惟剩那只刚猛到极点的拳头:“水克土,我就不信挡不住你!”
这人自然是认出了扬帆这一拳乃是土系的拳法,心中还是比较淡定。
五行相克,这一点,任何一个武者都是知晓的,恰恰自己修炼的功法是克制扬帆的,这方面来说,他还是占了一定的优势的。
只不过,他却是不知道,对面的扬帆并非是单系的修炼者罢了。
而且,水能克土,但凡事必有极限。当达到临界点,自然物极必反,当土强大于水,而又如山岳巍峨的时候,岂能克土。
扬帆施展以“冲脉击”,是何等声势,何等神威。
一拳抬起落下,蓝衫人凄厉惨呼,狂喷鲜血,轰的一声爆裂,他宛如一支在泰山下苦苦挣扎的螳螂,被轰破屋顶坠入大殿,深嵌入大殿金砖中,血汁横流。
赫然已是骨碎肉烂!
武者,一个武者,一个自诩强大的武者,甚至可以说是水系的强大武者,竟然是眨眼间就被一拳杀了。
如此震惊的一幕,若是说出去却是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可是真正发生在眼前,却是让人不得不去相信。
“一招,只一招!”
马云海和田阔呆若木鸡,震撼绝伦,油然诞出几丝恐惧和战栗:“此人好强,一招就夺人姓命!太可怕了,太狠辣了,分明是一代凶人。”
“我们能逃得一命,实在是侥幸!”马云海和田阔遍体暴出一层白毛汗。
之前他们虽然是承认扬帆强大,但是绝对是没有想到扬帆竟然强大如此,还以为自己等人没有拼命,若是拼命了,虽是不敌扬帆,但是逃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此刻他们才清楚,并非是自己等人没有拼命,而是扬帆根本就没有认真的出手。
他们很清楚的看出这一拳绝对是只有单单的土系元力,心中却是去想,若是扬帆使出了三系一起,那么自己等人......
这个想法一旦升起,却是极为恐怖,让两人面色苍白,才算是明白自己活下去当真是极为侥幸,也正是因为了宋文的一句言语。
至此,场内却是连呼吸都没有了,只剩下漫天的暴雨。
可是狂暴的背后,所剩下的只有沉默。
许是一招灭杀蓝衫武者的消息传将出去,数日竟是始终无人再来。
先是独败三大武者,又是一招击杀蓝衫武者,这样的战绩一时来看,实在是辉煌之极,一时无两。
扬帆倒不以为意,耽误这几日,原本亦没什么,何况,这几日以来,他并非没有心得和修炼。
不论烈日炎炎,还是暴雨倾盆,狂风来袭。都是无法动摇大殿之巅的黑衣青年,连续十日独霸风烈朝政大殿,风烈人等若是连续多日被践踏在脚底下。
这又是何等自信何等声威,风烈人的羞辱自是不必多提。
但是,并非是风烈人才会有这样的屈辱,要知道,这周围的大国还是有不少的。
若是扬帆是来自池水国这样的大国,那也就算了,可是却是腾龙的国师,这就让许多比起腾龙强大的国家心中不快。
当然,只有一个国师的国家自然是不敢派国师前来较量的,毕竟他们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
可是池水乃是一等一的大国,有武将坐镇,风烈与之相比,简直孱弱不堪。
这一带区域大小数十个国家,皆在池水国的阴影和号令之下,各国不得不向其进贡,实际上池水才是扬帆想要震慑的对象。
如此杀了那人,别人看来实际上是轻描淡写,但是扬帆心中大感快慰:“想来,寻常武者,我能独战二人。”
自然,他手下从不留活口,他心目中的战斗,完全是和杀敌划等号的,所谓能战二人,就是能杀二人,绝计不是指单纯的击败。
“可惜,总感觉冲脉击还缺了一些些东西,才算完整才算大成。”扬帆暗暗思量,多日来,他潜心消化自创冲脉击,一战而印证心得,冲脉击实是只差一线就圆满了。
他微觉惋惜:“可惜,一直没有人再来,不知是不是消息没有传开,天下之大,武者必是不少,比我强的人绝不少,短短几日,又怎能令消息传得广。”
这又是他孤陋寡闻了,他自成武者以来,不提以往击杀那些国师,单只击杀邱资重,又连败三大武者,再一招击杀蓝衫武者,这三番四次的战绩,已是极为辉煌了,风头之劲一时无两。以至于有些声音传将出来,将他称之为武将以下第一人,愈是将他声势推得更盛。
如此战绩垫底,寻常武者又怎会来送死。
越战日子,眨眼就要过去了。
扬帆不无失望,他原本还想多战几次,多多印证心得,谁知,不过是如此而已。